风从窗口吹向屋内,带着冷意卷起帘角。帘角被风吹起了弧度,飞扬在屋内。白以清穿着睡衣昏睡在沙发上,等他再醒来时已经是早晨八点了。这一觉他睡得极不安稳,梦中的他沉入了冰冷的湖水里怎么也爬不出来,现如今醒了他又觉得还不如在梦中呢。

“唔.....靠....”白以清撑起身子靠在沙发上,眼前是一片晕眩。

白以清有严重的低血糖和胃病,底子本身就不算太好。昨晚被强行标记之后又吹了一夜冷风,现如今肯定是生病的命。

脖子上空空荡荡的,伸手一摸发现自己的抑制环不见了。回忆了下昨晚发生的事,抑制环似乎被自己弄掉到了地上。“我抑制环呢......”白以清强忍着不适,蹲下身子找起了抑制环。

他现在头重脚轻,整个人都处于一个失重的状态,脑子越来越空身子就跟不是自己的一样,手脚都不听使唤。

找了半天,终于看到了抑制环的影子。可它掉在了沙发的缝隙里,白以清爬到那边弯腰去剪,可这时抑制环突然出现了重影,虚虚的从手边滑过。

“哎?”白以清摸了下自己的额头,嗯,很烫,看样子是发烧无误了。心疼自己一秒后,继续够着下面的抑制环。好在这次没出差子,一下子就摸到了。

将抑制环重新套在自己脖子上后,白以清才安心一些。或许是带习惯了,一旦抑制环消失不见他心里总有些不安。

腺体已经不痛了,但却酥酥麻麻的十分的痒。

白以清隔着抑制环揉了两下以做缓解,打开电脑继续着昨晚的工作。

公司的优点无非是知名度高,宣传力度广,有中国最专业的生产线。所以‘吹气球’要往这些面吹,并且在不夸张虚构的情况下最大程度将合作后的优点展示给对方看。

有了思路白以清很快就想到了方案,指尖轻敲,一个个黑字出现在屏幕上组成话语。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白以清就像个工具人一样不知疲倦的坐在沙发上完成着工作。等到部弄完时他才发现自己的身子有多烫,不用体温计他就能猜到自己的温度,肯定过了38度。

将文件保存后,站起身去储物柜里找药。他记得上次顾晏殊就是在这个柜子里拿的酒精,怎么这次就找不到了?

“怎么没有啊?真是奇了怪了....”白以清半蹲身子不停的翻找着,几乎要把整个柜子都掏空了。

顾晏殊一觉醒来酒醒的七七八八了,就想着去趟洗手间,结果刚出房门就看到那只Oga在厨房翻找着什么。但他也没管,直接去了洗手间,可一趟回来后对方还在翻。

什么东西这么难找?

“再找什么?”顾晏殊走过去拍了白以清一下。

此刻的白以清头已经很晕了,反应都慢了半拍。“啊?哦,再找药。”

“找药?”顾晏殊发现他的脸色惨白,但两颊却透着不自然的红晕,像极了发情的样子。

仔细一闻,空气里确实飘散着信息素的味道。伸手搂住白以清,将人扶稳“你发情了?”

发情?昨晚倒是差点被你搞到发情。

想到这他有些后怕,腺体上似乎又传来了那种刺裂的疼痛感。白以清忍不住浑身一抖,推开对方的手往后退了一步“没有。”

“那你是怎么了?”顾晏殊察觉了对方的抵触,心里有些不解。这人怎么回事?前几天还好好的,今天怎么碰一下就抖?

白以清靠在柜子上,用手撑住自己。身上越来越热,头也开始不清醒了。嗓音黏糊低哑,小声的说了句“发烧。”

发....骚?

顾晏殊不过对方的反抗,撩开他的头发试了下温度。“你是想说发烧吧。”

不然呢?你又联想成了什么?白以清在心里叹了口气,有气无力的‘嗯’了一声。

这么一说,顾晏殊就明白对方在找什么了“我很少发烧,家里没有退烧药。”

“那算了。”白以清扶着柜子,喘了口气,眼前发虚发花。

“你没事吧?”顾晏殊看着对方摇摇欲坠,虚弱至极的样子,忍不住把人搂了过来“我扶你去床上。”

“没力气了.......”白以清闭上眼睛,小声说道“你抱我好不好啊?”

这话何其熟悉,在一个多月前白以清说着话时是让自己带他清洗,现在说这话确实让自己抱他去床上。

这次的顾晏殊没有拒绝,他二话没说把人抱了起来。

这下倒是把白以清惊到了。他本来说着话是为了逗顾晏殊玩,他觉得对方肯定又要说什么‘浪荡’‘不要脸’这类的话,然后让他自己走。结果顾晏殊不按套路出牌,直接把他抱到了床上?

“你....转性了?”白以清抬头看了顾晏殊一眼,视线所及之处是对方如刀削一般的下颚。

“对你好不习惯?”顾晏殊把人放到床上,从屋里翻了个体温计给对方量体温。“我这辈子都没照顾过人,结果认识你不到两个月,不是帮你洗澡就是帮你擦药,还帮你做餐。”

“是啊,你对我真好。”白以清往下去了去,闭上眼睛说道。“我昨晚照顾你,你今天照顾我,我们扯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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