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白以清睡得很早,不,或许该说是回屋回的早,今天早上起的自然也早了些。天刚微微亮他就爬了起来,洗漱换衣。

其实他平时醒的也很早,但由于低血糖的缘故他总会在床上多缓一会。但昨晚心事太多一直压在心里晚上竟也没睡什么好觉,早上起来自然就没那个心情躺着,索性就起来了。

冰冷的水从水龙头处缓缓流出,白以清双手合起接了点水洒在脸上,整个人瞬间清醒了。从浴室内的储物架上拿过自己的牙杯,沾了些水缓缓刷牙。

镜子里的自己脸色微白,唇部毫无血色,眼下还有着些许乌青,一看就是没睡好觉的样子。

看着手中的牙杯,他不由得叹了口气“连杯子都不许放一块,这人真是.......”仰头含了口水,咕噜几下吐了个干净。打开水龙头随意的用手接了点水把嘴角的白沫擦干净,之后物归原位回到卧室换衣。

房内的衣服没什么差别,白以清随意找了一件衣服穿在了身上。白色衬衫的立领被他翻折起来,外面搭了个深灰色的单排英伦马甲,保暖又舒适。下面的同色西服裤显得一双腿笔直修长,随着步伐的移动膝盖处泛起衣褶。看了眼今日的行程,今晚有客户要陪。白以清想了下又配了个石英表,低调中带着沉稳,既不会喧宾夺主又保持一定的存在感。

低头看了眼时间,七点整。现在出门开车大约十五分钟就能到公司,路上说不定还能吃个早点。

临走时他看了眼顾晏殊的房门,视线相对不过两秒便收回视线,将衣架上最宽厚的羽绒服套在身上就出了门。

现在是一月底马上就要过年了,天气也冷的异常,不过是下楼几分钟的功夫他的手就冻的很冰块一样。

双手叠在一块放在口边哈了口气,白色的气从指缝中泄出飘向上方。走了一会,终于走到了车位处。白以清喘着气,从口袋里掏出钥匙打开了车门。进入车内的那一刻他才觉得自己活了过来,启动车子将空调打开,解开外套的拉链把手放通风口吹着。温热的空气从指尖开始逐渐温暖人身,冻的发红的手也慢慢恢复了白皙。

白以清开了电台一边听着一边吹手,这不是他娇气怕冷而是手太僵开车有危险,车内的温度升高的很快,此时外面的太阳也开始从云端探出发出暖阳。

暖金色的光透过云层穿过玻璃打在了白以清的脸上,在他眼角留下一缕光斑,黑翘的睫毛也在这光照下微闪。

生活还是很美好的,不是吗?

早晨七点半,路上的行人开始变多,街道处都是卖买早点的人,群人熙熙攘攘,道路犹如黑蛇攀在大地之上。白以清看了眼屏幕上的时间,右手在方向盘上滑了一圈,车子迅速拐入了右前方的大道。暖身子暖的太久,这个点再吃早饭怕是来不及了,还是直接回公司吧。

七点四十五,白以清到达了公司,而此时的顾晏殊也正好起了床......

白以清起床的动静小,所以顾晏殊并不知道对方已经走了这件事,还小心翼翼的关掉闹铃去洗手间洗漱呢。

刷牙洗脸做饭,这一系列动作他都没干发出太大声。

昨晚对方明显是不开心了,可顾晏殊拉不下这个脸去找他,也不能去找他。可一夜都过去了,万一他还生气怎么办?

顾晏殊越想越愧疚,这小Oga那么爱哭(bushi)昨晚自己那样子,对方会不会........

我去....

顾晏殊这一瞬间犹如晴天霹雳,一碧如洗晴空万里的天气也变成了倾盆大雨,这个雨就和依萍找她爸要钱那天一样大。

怎么办?我无形之中做了渣A。

内疚、自责如同新生的乳芽在心中肆意生长,不知不觉间就长成了枝繁叶茂的苍天巨树。

顾晏殊整个人犹如被冻结一般,僵直在原地。抱住自己的脑袋如同中邪一般不断念叨着“怎么办怎么办,我把人惹哭了,罪大恶极了。”懊恼啊.....纠结啊.....怎么办啊.....

找他聊天?怎么聊?道歉?怎么道歉啊?

乱麻之中他找到了一个绝妙的法子,站起身坚定的走向卧室掏出手机,在网页上搜索‘如何和Oga道歉。’

度娘果然很给力,‘唰’的一下给出了一系列答案。

首先承认自己的错误,一定要知道自己到底错在哪里,到底是说了哪句不该说的话。态度诚恳、认真......

“不行啊这个......”顾晏殊看的脸都皱成一团了,光站到对方面前就已经很困难了,更何况还要和方案分析一样和对方讲解自己错在哪??

“不行,下一个!”

家里的Oga不听话怎么办?日一顿就好了。

“日一顿......”顾晏殊的眼睛完在‘日’这个字上。

似痛苦似欢愉的喘声,双腿无力的盘着自己的腰,汗水从背脊滑倒臀*,眼神如惑如魅.......

“不行!”顾晏殊立马把脑子里那些黄色思想给刷了出去,脸颊发热,自言自语道“这个绝对不行!下一个!”

手指飞速向下滑动,逃避似的再也不敢看上面那一行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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