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仿佛打了鸡血一般就重新复活了,道,“当真?夫人与将军不是嫌我不够出众?”

“这是哪里的话,我姐明明说是江姐姐不乐意你的,怕克着你。”

“傻话,我要是怕克,还会跟将军提亲么。”姚节简直一刻都等不得,立时就要去将军府找江赢一诉衷情的。忙忙的送走好友一行,姚节就去告白了。

结果,大年下,姚节接连碰壁,脸都碰肿了。

何子衿一行回到北昌府就腊月十五了,略说了说何涵家的事,何念胡文一行就得回北昌府去了。

知道是这个结果,沈氏叹道,“也是王嫂子自找的,哪里有这样过日子的。”

何恭私下则道,“阿念哥真是不顶用,大事上一点儿主意都不拿。”

“哪里是他不拿主意。”沈氏道,“阿涵他爹素来如此,王嫂子打头阵,他在后头装好人。当初咱们三丫头的事就是这般,他要是个能拿主意的,他是一家之主,他说句话,凭王嫂子怎么作,亲事也不至于黄了。结果呢?就摆出一张可怜巴巴的脸来,啥都不说,他做不得主!哼!要说王嫂子可恨在外头,他就可恨在里头,难怪阿涵寒心。阿涵是看透了他们两公母!”

余幸私下同丈夫道,“阿涵族兄真不是一般的决断人。”

“是啊。这也是没法子,要是王大娘这么搅和下去,阿涵哥的日子是没法儿过的。到底是阿涵哥同李氏嫂子过一辈子的人,哪里总叫王大娘搅的鸡犬不宁。”阿冽道,“如此,便清明了。”

余幸道,“是啊,阿涵族兄就明白,也心疼族嫂。”

“我也疼你啊。”阿冽捏捏媳妇的小手,问,“想我没?”

“没想。”

“真的?”

“真的,一点儿没想。”余幸陡然变了音,轻捶丈夫,“青天白日的,给我规矩点儿。”

“哪里不规矩了。”阿冽的手就粘在媳妇屁股上,拍一下,再拍一下,道,“竟然不知道想你男人,说,该打不?”

余幸给他闹的脸上一层薄红,两眼水汪汪的,羞的都说不出话了。阿冽原就开玩笑,见媳妇羞成这样,委实有些意动,又是新婚小夫妻,阿冽这当童男子十几年的人,一时,就轻狂了。

余幸很是骂了丈夫一回,只是就那眉眼含春的模样,再加上软绵绵的声音,不大有说服力罢了。阿冽听着媳妇念叨,然后,就又轻狂了一回。最后,阿冽做出总结,“白天也很不错,以后咱晚上不熄灯了,点着灯。”

“真个没脸没皮的,亏你还是秀才。”

“秀才怎么了,秀才更得听从周公他老人家的教导。”

俩人就在房里腻歪了一下午。

阿念闻知阿涵之事,沉默半晌道,“阿涵哥有此决断,日后前程可期。”在阿念看来,人就得活个明白。父母恩情啥的,没有人比阿念看得更透彻了。

何子衿道,“可不是么,世上多有轻妻重母的,更多人不明白,能白头,是妻子,而不是母亲。”

阿念挽住子衿姐姐的手,“与子偕老。”

子衿姐姐回握住阿念的手,“与子偕老。”

回程时,心情最好的莫过于三姑娘了,三姑娘一路都是笑眯眯地,胡文还说呢,“心情这么好啊。”

三姑娘笑,“看来讨厌的人倒霉,当然心情好。”

胡文还有些吃醋地,“你不会还记着退亲那事儿的吧?”

“当然记着呢,那些对不起我的,我都记着呢,看他们倒霉我就高兴。”

胡文立刻掰着手指算起来,三姑娘问,“算什么呢?”

“算算我有没有对不住媳妇的地方呗。”

三姑娘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