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如果没有林家的配合,这馊主意也成不了!
要说先时邵将军还不至于迁怒林家,如今他于官场折戟,惹下诸多麻烦,倘不是纪大将军念袍泽之情,邵将军现下估计自身难保。落到此番境地,段氏再追究也是无济于事的,邵将军能不深恶林家么!你他娘的算计纪大将军未来的长媳你都不跟老子说一声,再者,你打的什么主意?还把自家那不成器的二郎派到湖边守着,怎么,还打算来个英雄救美,就是林二郎真救下江家姑娘,纪江两家是御旨赐婚,这婚事还能毁是怎么着?
邵将军想到林家就一肚子火,按捺着没同林千户发作就已是好性子了。
林千户在邵将军这里求不来援助,暗恨邵将军无情无义,自家完是为邵家背的锅啊!
林千户在北靖关多年,也颇有交际,想了想,又给祝副使祝家送了厚礼,言语间很希望祝副使帮着他同江副使解释一二的意思。
祝副使是个老好人,叹道,“老林哪,不是我说,这事儿可是你家不厚道。哎,你说,你怎么能办出这等事来?你要是对江副使有什么不满,冲着江副使就是,哪里能对人家孩子下手?”关键是事儿不地道,祝副使都不想管。
林千户连忙喊冤,不同于林千户那贼眉鼠眼的人精长相,祝副使颇是圆润,为人好酒好乐,在北靖关是出名的好人缘儿。就是江副使这新来的,祝副使也颇多照顾,与江副使关系处得极好。所以,林千户这才来寻祝副使说情的。林千户这冤喊的,祝副使只要有脑子就不能信,祝副使道,“我都听我闺女说了,别当谁是傻子,你也少扯出老邵来,老邵干不出这样的事,他那脾气我清楚,无非就是他那婆娘脑子不清楚行的歪招,他都不一定知道。可你家的事,你敢说你不知道?你要不知道,那解百户跟你家二郎是怎么回事?咱们北靖关,有些嫌隙的人家不少,老邵那婆娘是有私心,她闺女相中了阿珍。你呢,你家与江家有仇?还是你儿子相中了江姑娘,那可是大公子未过门的媳妇,你是不是嫌命长啊?”
林千户现在也是悔青了肠子啊,林千户指天为誓,“要是我当真知晓此事,就让我天打雷霹短折而终!”
祝副使看向林千户,问林千户,“我带你去,你也跟江副使发个毒誓?”屁,江副使那等手段,像是能信毒誓的人?再说,听闻江太太可是个大仙儿,好不好下个咒,真咒死两口子。
祝副使不傻,要林千户是这样,他没那么大脸过去帮着说和。
林千户甭看没邵将军品阶高,做事可是比邵将军果断的多,回头就把发妻跟长女送庄子上念佛去了,至于二儿子,毕竟是儿子,林千户没提,大概就是拿妻女给江家一个交待的意思。
林千户处置了妻女给江家以做交待,祝副使只得替他走一趟,祝副使是私下同阿念说的,祝副使道,“他百般相求,我实在推却不过,就过来同你说一声。”
北靖关的武将们都见识过阿念的手段,这位因是探花出身,眼睛毒辣堪比御史,最擅长寻人不是,然后写篇花团锦簇的文章告御状。是的,直接上达天听,可不就是告御状么。因江副使有这般本领,祝副使别看略年长一些,平日里待江副使就是平辈待之,而且颇是客气。如今还摸不着江副使是个什么意思,祝副使不好贸贸然为林千户说话。倒是江副使听完祝副使这话,眼中的厌恶消散了些,冷笑,“林千户做出这样的事,年下送我重金,我还以为他看我是缺钱的人呢?”
“他一向糊涂,要不然,也不能坐视妻女做出这样的糊涂事。”祝副使也不大喜林千户,只是在祝副使看来,林千户把妻女处置了,也算对江家有所交待了。
江副使神色稍缓,道,“有祝老兄为他说情,我怎么也要给祝老兄这个面子,此事我不再追究,只是我这性子素来如此,要我当没事人一样,却也做不到,以后还是莫要来往的好。”
祝副使道,“这也是他自做孽。”
江副使客客气气的送走祝副使。
林千户得此消息,心下先是一松,又隐隐有些遗憾,江邵之争,邵家落败,江家又是纪大将军的姻亲之家,将来必是前程远大。一想到自己竟然得罪了这样的一家人,林千户就觉着当初真是失心疯,怎么会让妻子答应帮着那对蠢母女陷害江氏女呢?
还没陷害成!
倘邵家母女事成,以后兴许还能有他家的好处。偏生此事未成,又给江副使参了一本,那没用的丫头都改回了赵姓,以后更是连给纪大公子做妾的可能都没了,更害他被江家记恨,不得不处置了妻女,向江家求和!
林千户只要一想到这些事,心中简直怒意难耐。
好在,新年将至,所有喜怒都要先应付眼前的新年。
林千户亦不例外。
倒是祝副使,年啊年的,挨了老妻一顿说,祝太太数落丈夫,“你怎么什么事都管,林家这般人品,理他做甚?当初险把咱们大妞也害了!”
祝副使道,“过年哪。你看林千户那惊惶惶的样子,再不安抚一二,他真要狗急跳墙了。”
“那也是自作孽,什么玩意儿啊!”祝太太剥着松子仁,道,“他不是一向会钻营么,我就奇怪了,江家是大将军的亲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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