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坐在廊下不断地思考,不断地赌气。
门外一个撑着伞的男人踏着嵌在小路上的石板走了过来,男人是个中年人,面相很慈祥,他穿着黑付羽织,上面纹着十六瓣菊纹,菊纹从黑付羽织的腰间蔓延到臂肩的位置,金色的菊纹象征了无可动摇的高贵。
一把米色的纸伞撑在了源稚生的头顶,被雨水淋湿的源稚生抬起头,水底顺着源稚生潮湿的额发滴落,那男人眼底的宠溺和责怪半分秋色。
“稚生,下雨了,不回屋子里坐着吗?”
“老爹,对不起。”
男人眉毛皱了起来,他将伞收了起来,站在廊外淋雨,雨水打湿了男人的羽织,源稚生惊愕地抬头。
“老爹你这是做什么?”
“稚生,我教过你,男人是不会受风雨的影响的,我们站在雨里,雨水能冰冷地拍打在我们脸上,可以把我们的头发衣服淋湿,但绝对不能消沉我们的斗志,雨水只能洗涤我们的身体,带去我们脸上的尘灰,失败也一样。”
看着半百的老人站在雨里,源稚生实在不忍心他这么做。
男人名叫橘政宗,源稚生虽然喊他“老爹”,但他并非是源稚生的亲生父亲,在源稚生的心底,他是一个长辈的存在。
源稚生叫他“老爹”,一方面是因为橘政宗是蛇岐八家的大家长,他是家族的少主。
另一方面,男人在源稚生成长的路上教育源稚生,给源稚生的人生带来了不少的启迪和智慧。
所以,源稚生尊他一声“老爹”是有必要的。
“你受伤了?”
“一点小伤而已。”
源稚生和橘政宗两人来到醒神寺的大殿后面,这里有一个炉灶,两人在炉灶旁生了个火,脱下外面潮湿的外套,坐在火堆旁边烤火。
“辛苦了。”
老爹伸手摸了摸源稚生受伤的手,源稚生低着头。
橘政宗来到这里不问他任务失败的事情,反而将关照给的淋漓尽致,或许他心底压根就不在乎那个失败。
可越是这样,源稚生心底就越失落,他觉得自己有必要将自己的失败打破。
“稚生,你遇到对手了啊。”橘政宗把双手放在火堆前,笑呵呵的,像是父子间平淡的谈心。
“是的,很强很厉害,如果他执意要杀我,我昨晚可能就回不来了。”源稚生没有否认对方的强大,将实情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橘政宗轻轻叹气,他拍拍源稚生的肩膀,“你这个孩子,就是什么话都瞒不住。”
“老爹是我的长辈,我在老爹的面前没好隐瞒的。”
“失败很正常,人家美国总统林肯还各种吃灰,男人嘛,吃点挫折有什么,振作一点,去想想开心的事情,比如去和绘梨衣玩玩游戏,去和你那两个不正经的手下逛逛夜店,年轻人总的有点激情,没必要把自己逼成一台机器。”
“老爹,我要变得更强,这样才能守护我的责任,守护我的道义,这一次失败是我人生的一课,我不会忘记的。”
“对,这才是稚生你该有的模样,你放心好了,一个猛鬼众的鬼而已,掀不起太大的风浪的,很快家族就要对猛鬼众面开战,他再厉害,也敌不过蛇岐八家的浩荡天威,你要相信正义必胜。”
“我们能击败那个人吗?”源稚生忽然问了一句,这一句话一出,橘政宗脸色立刻难看了,很愤怒地责骂,“稚生,你怎么了,难道那个人成你的心魔了?”
“我只是担心,担心他会阻碍我们前进的道路。”
“没人能阻碍家族的发展,家族有绘梨衣在,任何阻碍我们的人,都会被正义所‘审判’。”橘政宗露出了一丝诡异的笑容,源稚生一愣,打起精神道:“老爹你要动用绘梨衣吗?”
“有必要的时候,我们会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