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升月落,言不渝当真在这小小得别院中与风铃兰住了下来,不多不少,也过了小半个月。

而且这几日,言不渝除了用天诛逗她玩儿,也没在别的事情上使用过灵力。

“师尊啊……”风铃兰趴在石桌上,万般无奈的说道:“我怎么觉得你现在是在和我过日子?”

“不然呢。”言不渝坐在一旁挑拣这草药:“我记得你最喜欢鼓弄这些,今日怎么没心情。”

“行,过日子就过日子,那咱们先把正事办了。”风铃兰拿起桌子上的茶杯,去水缸里随便盛了一杯水,道:

“你之前自己说的,只要我按你说的做,你就再收我为徒嘛,荒山野岭,正好省了穹顶峰那些繁文缛节,徒儿便以水代茶,敬你。”

言不渝扔掉了手中的草药,蹙眉道:“拜师?还有强迫的?”

“我哪里强迫你了,这分明是你自己答应的!”

言不渝理论道:“我让你说前世的种种,你并未详述。”

“师尊!”风铃兰气的直跺脚,她手上举着茶杯,就死盯着言不渝。

言不渝没有理她这般得小脾气,反而十分温柔得说道:“等这些草药收齐了,我们就在这开一间医馆,你觉得怎么样?离魂城中人虽然不多,但总会有些用得。”

“……师尊,你认真的?”

言不渝淡然得点了点头,风铃兰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是说“太好了,以后就这样不谙世事,潦草度日。”还是劝他“天下之大,独独缺一个问鼎世间得仙尊”?

而正当二人僵持不下的时候,忽然一阵神风在不远处拔地而起,掠过万千杏花,直奔小院,仔细看去,那风中有一人影。

风卷过万千碎落的残花,待到那人落下,风铃兰才挑眉问了一句:“苍垣长老?你怎么找过来的?”

没错,来者正是穹顶峰的苍垣长老,只见他执一纸折扇,缓缓抬眸。

“不渝!你果然在这里!”苍垣将折扇收起来,大声道:“你知不知道穹顶峰现在已经乱成一锅粥了,你……你到底怎么打算的!”

想来苍垣长老是言不渝得知己至交,他能找到这里也实属正常。

言不渝表情冷淡的坐下来,道:“结界我也补了,他们一段时间之内不会需要我,穹顶峰长老那么多,也轮不到我拿主意。”

“你还真打算在这过日子了不成!!”苍垣双手叉腰,道:

“你拼了命的补着结界,他们可连一个‘谢’字都没有!你……你就不怕那群老不死的抢了你的掌门之位?”

言不渝看了看桌子上得那杯水,又看了一眼一旁一脸期待得风铃兰,默默得叹了口气,特地去把水倒了,换了一杯,才轻轻抿了一口。

“他们若是有人能进得了结界塔,有人能补得了这通天的结界,我可以让贤。”

“师……仙尊!”风铃兰无奈得把脸贴在石桌上,道:“你就喝我一杯水能怎样?”

苍垣见了风铃兰,气的连连用折扇敲着桌子:“不渝!你从来……从来没有如此任性过!难道就是因为她吗?就算你心悦她,也不应该失了自己的分寸啊!”

什么心悦?苍垣长老误会了不成?

师尊带着我,不过是姑娘从前深厚得师徒情分罢了,苍垣长老真是惯会杜撰这等男女私情。

然而令风铃兰没想到得是,师尊居然没有反对,反而默认了一般顺着他得话说下去:

“你应该知道,有我在,她才安,穹顶峰那些人没有胆量自立掌门,我相信,有你苍垣在,他们也不会做出什么过分得事情。”

“哎,我还真是谢谢你啊,这么高估我!”

苍垣对着言不渝翻了个白眼,随后拿起葫芦瓢,舀了些水,咕咚咕咚得喝了下去。

苍垣道:“幸好,我找到你了,要不然……我真的会相信了柳熠谪说的,你已经以身就义得鬼话。”

言不渝将茶杯放下,眉头渐渐簇紧,道:“进去说。”

屋中,三人围桌而坐,风铃兰觉得这么干坐着寒酸了一些,于是去泡茶了。

苍垣似乎似有些累了,他深吸了一口气,缓缓的说道:“自从你离开穹顶峰,半月有余,我感知到结界充盈之后,便一直将穹顶峰的事物卷轴送往清寒殿……”

“……你就不打算帮我处理一下。”

“咳咳!我怎么能僭越呢,不渝,你用那种眼神看着我干什么,绝不是因为卷轴太多。”苍垣一脸认真的说道:

“你别打断我啊,总之,柳熠谪没过多久就带着白凝回来了,还信誓旦旦的说你被魔族带走了,凶多吉少,我自然是不信的,稳住了穹顶峰那边,我就匆匆忙忙的出来找你了,这不……十分轻松的就找到你了,我就说,凭你的修为,怎么会被魔族带走呢。”

“嗯,我没有被魔族带走。”言不渝面无表情的说道:“不过,铃兰她如今……已经入魔了。”

“噗!!”苍垣将刚喝下去的半口清水都吐了出来:“咳!咳咳咳!!你说什么?!她……她脑袋坏掉了吗?入魔?!”

“此事说来话长,也并不是十分重要。”言不渝抓住了苍垣的手,认真道:“重要的是,我知道了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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