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泣的人,仿佛是发生了什么让他伤心欲绝的事情,压抑的更咽听在人的耳中万分悲伤。

而时盈被这样的声音吸引,下一刻也循声找去。

随后很快地,一个长相敦厚老实,皮肤黝黑,打扮朴素的男人便已经在出现在了她的眼前。

但对方没发现她的出现,他只拿着手机和一份单子,边哭边对电话里说道:“我前天运货,大车明明没有超载,可是检查的管理员却说我超载,还我来税局交五千的罚款……我这一个月赚的钱都不到五千,现在不但部被搭进去,借钱买的大车也被他们没收了,我本来是想赚点钱给女儿把学费交上的,现在不是完了,我感觉我的日子都快要过不下去了!”

说着,男人便又哭着擦起了眼泪。

一个年近五十的中年男人,此时在生活的打压下,绝望无助地就像是一个孩子。

而时盈站在不远处,却敏锐地听见了他刚刚电话中所说的一些关键词语——

比如罚款,没收。

于是下一刻,时盈也准备主动上前,和中年男人询问一下被罚的具体情况。

可就在这时,从一边的办公室里,几个凶神恶煞,穿着黑衣服的男人走了出来。

“罚款交了你还在这里哭什么丧,还不快点滚,不然小心我们揍死你!”

“就是,今天可是有大领导过来巡查的日子,你要是再鬼哭狼叫地,我们就把你也抓起来,让你回不了家,你信不信!”

几个黑衣男人凶狠地威胁着满脸泪痕的中年男人。

而中年男人哪里斗得过这几个人高马大的人,于是忍着伤心和绝望,他只能拿着手机,从税局狼狈可怜地离开。

见状,时盈也暂时停下了准备上前的脚步,闪身进了黑暗的角落。

因为从刚刚的场景来看,这税局内部的关系和势力错综复杂,这时候如果她轻举妄动,出手教训人,那难免会打草惊蛇,反而叫一些人有了警觉。

所以这件事情,她不能轻举妄动。

可是默默地在心里记下了离开的中年男人,时盈也打算找个时间,将人悄悄找到,好好询问一番。

到时候,时盈相信自己一定会有一些额外的收获!

……

随后转眼间,夜幕已经降临。

因为陆成渊要在税局查账,短时间内无法结束,所以他担心时盈疲惫,早早地便让手下带着时盈,去了陆氏旗下最豪华的酒店中休息。

但没有陆成渊的陪伴,哪怕她舒舒服服地待在酒店中吃了丰盛大餐,又吃了药,时盈也依旧觉得有些无聊。

可雪上加霜的是,晚上七点。

陆成渊打了电话回来,说自己可能还是回不来。

“这里的账目太乱了。”

陆成渊愧疚道:“他们现在托说当时的记录员粗心马虎,所以要部重新整理,为了防止他们动手脚,我暂时得在这里看着。盈儿,对不起,我本来答应了你,这次出来是要陪你好好玩,好好放松的,但是第一天我就食言了。”

一般情况下,陆成渊其实可以让宁弈代他在这儿监督。

可是,这东阳市的税账,实在比他想象地还要凌乱,还要恶心。

甚至从记录看,好像还闹出过不止一次人命——

所以陆成渊决定自己留下来,看看这些清理账目的人最后能给他什么交代。

而时盈自然也理解陆成渊,她笑道:“这次我们出差本来也得工作,你现在正在辛苦,不用对我觉得抱歉,反正等一切忙完了,我们再一起好好度假也来得及,不过你在那儿要注意安,别被有心人伤害了。”

“放心吧,他们还没这么大的本事。”

陆成渊温柔地对时盈道:“我今晚不能回来,你在酒店里一个人要好好休息,别熬夜,我争取早点回去陪你。”

“好,我知道了,小叔叔你真是越来越唠叨了。”时盈撒娇着嗔怪道。

随后柔情蜜意地,两人又说了一会儿话,最后才恋恋不舍地挂掉了电话。

可结束了联系,陆成渊拿着手机站在一片凌乱的办公室中,心中还是充满了对时盈的想念,便连一向深邃硬朗的面容,都柔化了许多。

而税局局长也发现了这点——

所以虽然他不知道陆成渊究竟是在和谁打电话,但他还是谄笑着上前,搓着手道:“王子殿下,看来有人正在等你回去啊,现在时间也不早了,要不您先去找想找的人吧!税局三十年的文件和账目实在是太多太杂了,收拾起来估计通宵都不一定能完成,您身份尊贵,养尊处优地,这样的苦实在吃不消,要不你先回去吧,等过几天东西都收拾完了,我一定立刻请王子殿下过来检查!”

而且这样一来,税局局长也可以有更多时间搞小动作。

因为他原本接到王子殿下要来检查的通知时,只以为这个不久前才被找回来的王储,应该就是一个徒有其表的普通男人。

所以那时他在账目上,只简单地做了一下遮掩,按照常规隐藏了一下有问题的账目。

可没想到的是,现在情况和他预计的完出现了反差!

陆成渊一来便雷厉风行,将他打了个措手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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