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明星稀,被俘的梁山众人就坐在坚硬的沙土地上,吃力地啃着韧性十足的肉干,就着美酒和烤饼大快朵颐。

宇文黄中微笑着垂手站在一边,看着这群好汉吃的非常欢快,脸上的笑容如天上的月光一般非常可爱。

文志仁率领五十多个宪兵就站在不远处静静地看着这诡异的一幕,他们都非常聪明的谁都没有吱声,静静看着宇文黄中的表演。

吃饱喝足,大和尚鲁智深用满是鲜血的长袖狠狠一抹嘴,冷笑道:

“洒家吃饱了,先杀我吧!”

宇文黄中笑呵呵地道:

“我说了送诸位义士逃脱,难道还会食言而肥?

大师莫要小觑了在下。”

鲁智深哼了一声,冷笑道:

“汝以为洒家不懂?

汝这般人物洒家见得多了,不就是看中了洒家的力气本事,想要洒家给你们卖命,再或者假意放洒家离开,待兄弟们会和之后再下杀手?

嘿,洒家偏偏不中计,你奈我何?”

李逵抱着酒碗咕嘟咕嘟喝个没完,嘴上也哼哼道:

“哼,大不了一死,想要我等出卖兄弟,那是万万不可。”

宇文黄中呵呵一笑,朝文志仁招了招手,文志仁带人上前,将一堆兵器掷在众人脚下,还顺带扔下一个沉重的布包。

“为诸位好汉准备了一点防身的兵刃,还有一点盘缠,也不多,只有百两银子,诸君如果觉得某是害各位,可以尽管用这刀剑自尽,某绝不阻拦。

若是想走,我还给诸位准备了几匹马,开封府的知府便是家兄,这几日会放松搜捕,大家想赴何处落草,便赴何处。”

众人面面相觑。

有活路,谁会拿这些刀剑自刎?

鲁智深抄起一把长枪颠了颠,见宇文黄中不像作伪,这才狐疑地道:

“我等是草寇,你是朝廷的大官人,为何要救我等走脱?”

不只是鲁智深,一同被俘的李逵、穆弘、刘唐、朱仝都是一样的念头,只有燕青低着头,似乎感觉到了什么。

他们虽然不认识宇文黄中,但他哥是开封知府这样的大官,当弟弟的为何要冒着如此危险救下他们?

他们可是有行刺朝廷亲王的罪名啊。

宇文黄中微笑道:

“诸位义士可能不知道,我乃前朝皇室之后,这些年一直在广招英雄好汉,欲图复国大业。

可家兄沉迷富贵,不思祖宗用心,因此我屡屡谋划也只能落在空处。

就算如此,我也早早敬重诸位义士,早就想跟诸位结交一番,诸位放心,我宇文黄中对诸位是真心真意,若是欺骗公等,三日之后,天降五雷,将我宇文黄中当即劈死!”

“啊……”

这年头大家都多少相信举头三尺有神明。

宇文黄中发誓虽然有点另类,但这么狠的毒誓出口,众人无不色变。

沉寂片刻,连最歹毒的李逵都赶紧扔下烤饼酒碗,众人一起拜在宇文黄中面前。

“多谢大官人搭救!多谢大官人搭救!”

心结解开,众人自然其乐融融。

宇文黄中与六人席地而坐,一起举碗畅饮,朱仝是个忠厚人,见宇文黄中如此义气,颇有些不忍:

“我等是要杀肃王的贼人,放了我等,大官人只怕大难临头啊。”

“哎,我对公等好生敬佩,这点风险还是肯冒。

大宋朝不杀官,大不了罢官回家,到时候我再去投各位好汉,再做大事如何?”

“恩公若肯落草,我等皆奉恩公为大哥,不敢违背!”李逵当即表态,

其余众人也一起表态,都不曾想到世上居然还真有这样义士,都忍不住各个哽咽。

他们当然不知道大宋好知县邢焕和张志成的故事,这俩人混了一辈子都在知县的位置上得不到提拔,而宇文黄中可是正经的进士出身,经过了知县、知州一层层考验,还主持过贡举,忽悠这些人比忽悠自家老婆孩子可容易太多,甚至宇文黄中都觉得自己在欺负人。

“不过,前朝不是姓柴吗?”恶霸出身的穆弘一脸疑惑地问。

燕青连忙告诉他,数百年前南北朝时有一国名周,他们的皇室就是姓宇文。

在燕青的描述中,宇文家当皇帝的时候政治清明,压制僧道,唯贤是举,不限资荫,对贪官更是使用重拳,做到“法不阿贵”,贪污满三十匹布就要用酷刑处死。

梁山这些人普遍都是底层出身,平素听说的苦难事太多,天天一起骂皇帝骂狗官,这会儿听说原来世上还有这种神仙朝代,各个悠然神往,口水都快流下来了。

“我结交诸位,并不是为了图诸位什么,只是觉得朝廷佞臣横行,我在朝中都看不下去,所以才尽量给诸位谋条生路。”宇文黄中摇头晃脑地道。

这话可太对众人的胃口,大家纷纷破口大骂,说朝廷简直是混账,佞臣、昏君欺压良民云云,宇文黄中也跟他们一起喝酒一起大骂,骂道兴头上,他把酒碗往地上一横,颇为悲愤地道:

“就拿这回来说,朝廷本来是诚心招降诸位义士,偏有佞臣生事,故意下毒害死宋义士,之后连甲胄都给你们送来,就是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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