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开。

门中原始在紫衫木桌前执笔作画,不时笔落点点,图中青山隐现,泼墨一撒,好似山河壮阔,然沉浸画中。

“师侄来了,快来看我画的逆水寒如何?”

原始挪开砚台,端详画中山水,然沉浸其中。

“小师侄啊,你看我这画高雅不!看看这笔锋,再看看这画意,啧啧啧,就是一个字雅!”

原始仔细评论一二,不时又添了几笔,但凡有妙笔之处,必然发出憨笑。

“这里再添一笔。”

原始提笔点了几下,将笔豪含在嘴里,扭过头笑道。

“师侄,你刚刚说什么?下山?不去,不去,山上有花有树有流水潺潺有鱼虫相伴,下什么山!”

赵铭看原始模样,知道这位沉浸画道的难以下山,可原始若是不下山,老子自然也是不去,怎么传道人族,怎么成圣!

那等妖族势大,赵铭岂不是又不安了?

得找个法子,让他们一同下山!

赵铭伸出手,按住画册,打算投其所好。

“师叔啊,你看这画虽妙,但始终无人观看,也是架上生尘,明珠暗投,世人难以知道师叔画意精湛,岂不是莫大损失?”

赵铭时刻观察着原始脸色,转而一笑。

“而且师叔不走出门,怎么知道这天下画作多样呢?”

原始听到一铮,立马反驳道。

“天下的画作流派尽在我心中,早已谙熟,这天下还有我不知道的流派?”

“那师叔可知油画?”

赵铭见原始有些迷惑,随即开口,

“油画和师叔的水墨不同,乃是西方传来,以多彩的染料在布帛上涂抹汇成画作。

所画之物饱满、富有视觉的冲击力。

师叔可见否?”

原始思索一会,又道。

“不知,这西方准提和接引的地界还有此等技巧?”

怎么回事,为什么油画成了准提和接引的?

关他呢,反正那两个也不是什么好货!

先甩锅!

赵铭凑上大脸,开口。

“是极,是极,这技巧若是不出山走走,岂不是错失良机,所以师叔跟我下山如何?”

原始琢磨着,回头望去。

“既然,师侄如此熟悉这技巧,不如为我演示一番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