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然不是。”暮秋打掉了泽伊捏着自己下巴的手,“我累了,现在想要休息,请你离开。”

泽伊没走,他坐在她床边对她说:“你现在还不能睡觉,你得陪我去个地方。”

“什么地方?”

“囚所。”

泽伊口中的囚所就是关押米勒的地方,它位于皇爵城中城区的风袭堡。

为了确认米勒的安,泽伊准备亲自去地牢里走一朝。他打扮成了医生,让暮秋打扮成了护士,两人连夜坐着马车赶往了那里。

一路上暮秋都被窗外那座瑰丽的城市街景吸引着,这里的建筑很像欧洲文艺复兴时期的建筑,只是它们把那种巴洛克似的风格发挥到了登峰造极的地步。现在虽然是晚上但天空那颗黄色月亮却又大又圆,它照亮了整座城市,使街道在没有路灯的情况下都能让人看得清清楚楚。

经过一个半小时的车程,马车终于进入了风袭堡。守门的狱卒让车夫出示了通行证,然后掀开布帘往里面瞧了瞧。

“就你们两个?”

“就我们两个,我是医生,这位小姐是药师。”泽伊戴着一副金边眼镜,这使他的模样出奇的斯文。

狱卒对不远处的守门人打了个手势,马车顺利通过了。

风袭堡周围高墙耸立,中央是个巨大的广场,它的地下就是囚所——关押教会重刑犯的地方。

马车停在了广场的南面,两人走下马车,另一名狱卒迎了上来。

“是安迪大人吗?这边请。”狱卒手里拿着一份官文,那正是泽伊让人以帝爵的命令送来的。官文上说皇室会派来一名医生和一名药师给米勒看病,所以狱卒没有为难他们就把他们直接带了进去。

进入囚所的通道狭窄而弯曲,他们下到负二层时狱卒将他们带到了一个机械设备前。那是个简易的金属板,面积可以容纳两人。暮秋跟着泽伊走进去以后,狱卒对上方喊了一声:“下。”

金属板像电梯一般动了起来,很快将两人带到了十多米深的地底。

泽伊的脸色随着板子的下降愈发的难看,当金属板停住后,他急不可耐地走了出去。

在他们眼前是个小开间,几名狱卒正围着一张桌子吃着饭,见有人来了,其中一人便放下餐盘迎了上来。

“通行证。”

泽伊将那证件递给了对方,对方把证件放到一盏悬吊的灯下看了起来。

“这官印不太清晰呀。”他摸着下巴说,然后将那证件递给了另外走过来的三人。

“签名也不太清晰。”三人中的其中一人道。

刚才最先接过泽伊证件的那人走到了回来,他站到泽伊跟前伸出一只手,做了一个要钱的动作。

泽伊当没看懂他的意思,道,“你们在怀疑它的真伪吗?”

“小兄弟,检查真伪是我们工作的本分,你可不要生气。”三人中年龄最长的一位走了过来,“这皇爵城每年送进来的罪犯成千上万,而我们这层是专收教会送来的人,主教有令,就算是帝爵亲自来了,这该有的手续还是得有的。”

他招了招手,身后一人急忙将那证件递了上来,“你看看,你这通行证签章是没有问题,但帝爵的签名就有些模糊了。”

泽伊对他笑了笑,“那大哥你要怎样才肯放我们进去见见那犯人?”

“小兄弟,其实我们都好说话,今天你要留几枚银币,这样如果上头检查我们也好有经费融通融通。这钱你肯定是不会白花的,要上头没人来检查我们也可以把它用在你探视的人身上,给他加点儿暖气或加个菜也是好的。”

泽伊依旧保持着平静,但站在他身后的暮秋明显感觉出了他随时可能爆发的怒火。她急忙拉住了他的衣角,想提醒他保持克制。毕竟这通行证就是伪造的,而且事情要是闹大了让教会给知道了帝爵也不好下台。

见那小药师有所动摇,那老狱卒急忙道,“小妹妹,你们今天看的人可是教会特意让我们关照的重刑犯,知道什么是教会重刑犯吗?那可是通行证上需要双印才能探视的人,这通行证只有皇室官印,按规定还得有主教官印才行。”

“大哥,主要是我们今天接到命令走得匆忙,身上的确没有带钱。”暮秋将自己随身携带的小药箱拿到了面前,“你看大哥,这里面只有一些药,如果不嫌弃的话这三粒气丸就送你们了。”说着,她打开药箱取出了那三粒金灿灿的药丸。

这药按泽伊的话说整个皇爵城一月也产不出十粒,就算有钱也买不到。如果它们落到这几位狱卒手中,拿到黑市上一炒,那换来的钱够他们三年的俸禄了。

在场的四名狱卒围了上来,他们眼睛里流露出了贪婪的光,接着那老狱卒露齿一笑,“小妹妹,你这不是害我们吗?这东西我们拿来有什么用?就算给我们十个胆子我们也不敢把它拿去换钱呀。”

“就是就是,而且三粒我们怎么分呀?”另一名狱卒道。

“那你们要怎样才能让我们去见那位犯人?”泽伊道。

“要不这样吧。”老狱卒说,“我们哥儿几个在这地牢当差也十天半月了,这地方又潮又湿害我风湿犯了好几天了,最厉害的时候疼得我腰都直不起,要不小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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