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折玉的头皮瞬间炸。

他什么都来及说,眼睁睁地看着那双素白小手抓着他的裤子,马上就要往下一拽。

一股气血上涌,他飞快地攥住她的手腕。

他额头青筋直跳,咬牙道:“干什么啊?!”

年狼狈地弯着腰,发散落肩头,漆黑的眸底染上一层愠怒。

一股诡异的殷红顺着脖子蔓延上来。

他从未如此惊慌,眼睛里又是惊又是怒,抓着她的手自觉地用力,另一只手捂着自己散的腰带,模样狼狈极了,像个刚被羞辱的良家年。

外头守候的侍女也猝及防听到这一声激动的声音,互相视一眼,都有好奇地探头往里看。

屋内。

汐姮蹲在他的跟前,疑『惑』地抬头。

干什么?

他方才是问一遍了么?

她像是很意外一般,再次重复了一遍:“治腿。”

她又动了动手腕,“放手。”

卫折玉眼角狠狠一抽,抓着她的手愈发用力,手背上青筋突。这次他根本来及感动,眼睛红得像是要滴血,语无伦次道:“、我治什么腿!”

汐姮:“就这一双腿啊。”

年的耳廓更红了,整张脸犹如熟透的桃子,眼睛里却是滔天怒火,一字一句咬牙切齿道:“我是说,凭什么我治腿!”

绝了。

真是绝了。

卫折玉打从成为魔头后,就没被人碰这双腿,更别说直接要脱他裤子的。

还是被困在椅子上,哪儿也走掉,背后就是硬邦邦的墙壁,只能被她堵在这儿,眼睁睁地看着她扯掉了他的腰带。

卫折玉几乎是用了身的力气抓着汐姮的手腕。

卫折玉冷声道:“住手!”

汐姮白他为何如此激动,耐心他解释:“我问我哥哥了,的腿如果是被人活生生打断的,要重新接好并难,我从哥哥那儿拿了上好的灵脂,能令骨头重新生,我先试试。”

“卫折玉,难道想治好双腿吗?”

她笃他是想的。

在藏云宗,她便问他的腿能能好,他那时看来,就有愤怒甘。

她既然亲口说,觉醒后要为他治腿,便一直曾忘了。

族并算什么好处,将他带来族,也是有这个打算的。

汐姮抬头,地望着他。

一双透亮的眼睛,仿佛在说“看我是为了好呢”。

卫折玉:“……”

这回管是什么柔妥协路线,都管用了。

年还是死死地抓着她的手腕,无表地盯着她,如果是散落的发和发烫的耳根,根本看出他此刻的绪是有多激烈。

“这件事先急。”

他勉强冷静下来,冷冰冰地说:“先放手。”

她还拽着他的裤子。

汐姮乐意:“抓疼我了,为何先放手?”

卫折玉:“先。”

他要是放手了,她把裤子扯下来怎么办。

汐姮依饶:“先。”

“……”

完了。

又僵持住了。

两人就这么视着,谁也肯先松手。

卫折玉觉得,如果是别人敢知死活地碰他,他就算命都豁出,也要把那人弄死可。

汐姮也觉得,如果是旁人敢这么识好歹,如此无礼,她是断然拂袖而。

但偏偏是旁人。

汐姮看卫折玉气得行,抓着他裤子的手悄悄往上挪了挪,仰头靠近他,近得鼻尖都要碰到。

她轻声道:“只是看看腿而已。”

“我轻一点?”

“……”

这哪是轻和重的问题。

卫折玉抿了抿唇,眼晦暗,更加用力地捂着腿,低声道:“没什么好看的,都变形了,很丑。”

他的腿丑陋堪。

是被人拿着铁棍用力地打断的,骨骼得扭曲,至今还有狰狞的疤痕。

他自己都嫌恶心。

更何况……她脱他裤子像什么样子……虽然男人必如此爱意被人看了的问题,但也能这样……

很丑吗?

汐姮并在意美丑的问题,所谓美丑,是表象罢了。

她索『性』张手掌,隔着薄薄的衣料,将掌心贴上他的腿,随意捏了捏,他又是一惊,眼底霎时腾火,“!”

还未说出二个字来,汐姮又认真地摇头:“还好。”

“我刚从蛋里孵出来的时候,鳞片还未好,丑陋堪,如一只黑泥鳅,嫌弃我丑吗?”她问。

卫折玉一怔。

他想说这一样,小幼龙再丑,却会得很好看,而他,本身就是脏污堪的,他哪有资格嫌弃别人。

有只肯亲近他的龙,于他已是莫大的温暖。

卫折玉睫『毛』颤了颤。

汐姮趁他现在有晃,手指猛地使力,用力往下一拽。

这条龙的力气很大,完像个小姑娘,卫折玉猝及防被她挣,下一秒,一片白花花映入眼底。

年血气上涌,险晕了。

-

“我尽量轻一点,如果疼的话,就告诉我。”

“嘶……”

“这个力道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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