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器儿,这个点子是你自己想出来的?”楼子初一脸异样地盯着宁不器。

宁不器耸了耸肩:“难道楼姨从前见过这样的点子?”

“没有,所以我才觉得奇怪呢!这就是真正天才的想法,器儿不仅有才华,也会武功,甚至还是行商的天才,你就是能的?”

楼子初一脸满足,接着轻轻道:“那我这就让人去做模特!”

“楼姨,除了模特之外,还要做一些样品册,将布料裁一些下来,弄成一本书的样子,写上布料的名字与颜色以及价钱,方便客人选用。

至于价钱方面,绝不允许还价,但也绝不暴利,比从前高一些就行了……还有,模特尽量用空心的,纯木头的话,实心的太沉了,所以不如做好了用胶粘在一起。”

宁不器一一说着,模特最好当然是用塑料的,但这个时代没有塑料,只能用木头替代。

楼子初一一点头,甚至宁不器还提出来做一排柜子,柜子也不用门,就是开口的,里面是一个个的格子,每一个格子里放一匹布,这样找起来也容易,而且看起来也更加整齐。

“宁郎当真是行商的天才呢!”赵学尔再也忍不住,直接赞了一声。

楼子初怔怔盯着他,目光中越发有一种挣扎的感觉,宁不器表现得越来越优秀,她就越来越放不下,这让她知道,宁不器的确不是一个小孩子了,而是已经长大了。

“哥哥,我去把衣服弄完,一会儿我们一起回去。”邱月娥凑在宁不器的耳边说了一句,转身跑了出去。

宁不器坐下,楼子初让人上了茶,随后去安排整改的事情,赵学尔陪在他的身边,一直拉着他的手。

阿离坐不住,跑到邱月娥的身边,看着她做衣服,一脸好奇。

半个时辰之后,宁不器喝了两盏茶,邱月娥的事情这才结束了,一行人离开,走到一楼时,看着楼子初在那儿和一名木匠说着话,表达着模特的做法,不由笑了笑。

“楼姨,还是我来做吧,等我做一个样品出来,你再让木匠们照着做,一家铺子至少要放四个,楼姨可以计算一下一共需要做几个。”

宁不器轻轻道,楼子初这才点头将木匠打发了,他看着她,笑了笑道:“楼姨,今日一起去吃饭吧,这儿离如意楼不远。”

“也好,这个季节的黄河金鲤已经有了,走吧,我们去尝尝。”楼子初应了一声。

宁不器一怔,想起在康无为那儿吃到的大鲤鱼,的确是鲜美至极,在他的记忆之中,黄河金鲤的味道并不在后世的长河刀鱼之下,只可惜后世已经绝种了。

如意楼离得的确并不远,一共三层的小楼占地不小,面宽很宽,门前人来人往,倒是热闹,远不是芙蓉阁能比的。

楼子初显然是这里的常客,被小二直接带到了三楼,小二对她的态度极是尊敬,甚至掌柜也亲自过来了一次,说了些奉承的话。

一桌子人除了宁不器之外只有四位女眷,而且个个都是国色天香,姿色一个赛过一个,光彩照人,三楼的客人们纷纷回头。

好在三楼的客人并不多,只有三桌,还不至于引起骚乱。

邱月娥的大辫子垂着,她身上的衣服也换了,不再是从前的粗布麻衣,而是一身锦缎,素色的裙子,衬着她的身段,总有些鼓鼓囊囊的韵味。

身后传来一阵的交流音:“余家算是彻底没落了,听说余光照前前后后贪墨了近百万两银子,这样的人还能成为大理寺少卿,当真是让人唏嘘啊!”

“何止是没落了,连后裔都没了,余光照的儿子余子宁死了,被人当场杀死,他可是余家唯一的男丁了,甚至还没有成亲。”

“活该了!林书同大人之前可就是被余光照给害死了,我们都受过林大人的恩情,这一次也不用想着为林大人报仇了,余家就是咎由自取!”

赵学尔怔了怔,扭头看了宁不器一眼,宁不器点了点头,低声道:“余子宁死了!”

他把前因后果说了一遍,赵学尔一脸平静地点了点头:“这个人真是咎由自取!余家这下子真是完了。”

“器儿,你刚才说的那个人是冷北海?他也落入了你的手里?”楼子初一脸紧张。

这件事情发生之后,冷北海被关押在了六扇门之中,宁不器也没有告诉楼子初和赵学尔,所以她们才不知道。

“楼姨,冷北海是沉香殿十大殿主之一,当年我娘的死应当是与沉香殿有关,所以我才让阿碧审讯他,希望得到一些有用的消息。

不管怎么说,我娘的仇不能不报,别人可以放下,可以忘记,但我不能忘,不能放,我一定要为我娘报仇!”

宁不器轻轻道,表情虽然平静,但目光却是很亮,声音透着几分的决绝。

楼子初深吸了一口气,低声道:“器儿,当年你娘的确是被算计了,太湖楼将她引了出去,沉香殿的人暗中伏击。

只不过你娘的身边也有不少人保护着,所以太湖楼死了三名顶尖高手,沉香殿更惨,折了六位殿主,其中还有两位九品高手。

冷北海当时受了重创,借着龟息术装死,你娘这才没有最终取了他的性命,他也是九品高手。

那一战之后,沉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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