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北淡淡瞥去,轻笑间不以为然。

在他面前,何人能逃?

谭文昌跪在地上,忘记了双膝的剧痛,缓缓闭上眼,知道在十余名后生转身逃走的时刻。

下场就是死。

宁北若不想放过他们,放眼万里河山,无人能救他们。

北凉王要杀的人,先前在京都的时候,就已经能看出来。

就算是吕相出面,都没用!

对于逃走的十余人,宁北抬手间,摘下十三片绿叶。

咻咻……

绿叶速度极快,如同飞刀那般。

典型的摘叶伤人。

十三人无一例外,背后被绿叶贯穿,部重伤。

单信带禁卫成员,将十三人给带回来。

其中包括谭庆山口中的二哥,那名瘦弱男子,眼神再无凶狠,此时只有惧怕。

在死亡面前,这些人终于知道怕了。

宁北左手握着的凉刀,刀尖不断滴落血珠。

谭家村的武者,形成了宗亲势力,武者聚集于一处,作乱虐杀唐惊云。

依律,就地格杀!

宁北王不会像萧远山有那么多顾忌。

纵然谭家村数千人,围在宗祠这里,又能如何!

胆敢作乱,一律格杀!

宁北薄唇微动:“天地分黑白,人间分对错,谭庆山九名武者,虐杀我汴京组成员,依北凉铁律,部就地格杀!”

“是!”

单信率禁卫上前,找出余下七人。

七把黑色凉刀齐刷刷落下,伴随着七名青年武者,被就地格杀。

血腥味刺鼻。

鲜血流淌于脚下,血腥一面,震慑谭家村数千人。

此刻,无一人敢妄动。

是个人都能看明白,这个时候,谁敢异动,下场便是死。

宁北左手微动,凉刀归鞘,负手而立轻声说:“谭文昌等人,挑衅汴京组,依律,关押十年,若不服管教,当场诛杀!”

“是!”

萧远山带人上前,将谭文昌以及好几名青年武者,部拿下押往汴京组基地。

宁北站在宗祠门口,看向门外数千名村民。

他白衣如雪,步伐从容沉稳,所有村民目光畏惧,让开一条道路。

宁北薄唇微动:“谭家村的人这次作乱,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若是将来再作乱,我会亲自荡平此地!”

这便是宁北的警告。

谭家村的人,再敢作乱,中原禁卫再次席卷这处地方,便是对乱贼斩尽杀绝。

场寂静。

无人敢出声说话。

他们看得出,这位白衣少年很恐怖,与萧远山不同。

萧远山不敢开杀戒!

可这尊白衣凉王,却敢持凉刀,而开杀戒。

一旦确定为乱贼,势必斩尽杀绝。

汴京组成员跟随中原禁卫,陆续撤出谭家村。

在回去路上。

宁北薄唇微动:“谭家村怎么有武者扎堆?”

“谭氏一脉,以前是汴京最大的世家,家族诞生过战神级强者,所修武技十二路谭腿,很是厉害,后来家内发生变故衰落后,就在谭家村休养生息。”

萧远山轻声说着。

宁北的眼神,闪过一抹冷光,轻声说着:“世家序列啊!”

世家、门阀、宗派三大序列!

在宁北眼中,任何一方的武者胆敢作乱,遇之则杀之。

接下来。

萧远山不由问:“宁少,惊云还能治好吗?”

“很难!”

宁北回应他两个字,脚踏树叶,闪身离去。

单信带千名禁卫,一同返回宁家庄园。

萧远山目送他们离去,最后幽幽叹了口气。

在汴京组做事就是这样,时刻面临着危险,可纵然如此,有些事情又不得不做。

只因为职责所在啊!

宁北回到别墅小院,隐隐听到女孩的哭泣声,闪身进入客厅。

唐雨馨哭的像个大花猫,苏清荷轻声安慰着她。

直到宁北回来。

苏清荷抬头目光透着哀求:“宁小北,你一定要治好惊云啊!”

“宁哥哥,求求你!”

唐雨馨清澈眼睛,透着哀求。

她,跪下了!

“起来!”

宁北扶起她,能感受到唐雨馨的绝望。

不论如何,唐惊云都是她一母同胞的亲弟弟,血浓于水。

今后,唐惊云若是瘫在床上,唐雨馨回家该怎么给父母交代。

单信在旁轻声说:“唐小姐,以军主的医术,保住惊云一条命不难,可他双腿粉碎骨折,经脉寸断,想要保命,怕是得截肢!”

“不行,真的不行……”

唐雨馨泪水止不住的流下。

她真的不能让单信这样做。

唐惊云大学还没毕业,风华正茂的年纪,双腿截肢,今后一生都在坐在轮椅上。

唐雨馨贝齿紧咬薄唇,不断的摇头。

她绝美鹅蛋脸上,憔悴而伤心的样子,让人不忍心生怜悯。

宁北左手拂过她脸蛋,擦掉不断流淌的泪水,柔声安慰:“相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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