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止是苏清荷惊呆了。

就是宁北都愣住了。

他是真没想到,阴阳序列来的人,竟然是叫苏修。

苏修这个名字,宁北并不陌生。

那是苏清荷亲生父亲的名字啊!

宁北小时候还见过他。

可是苏修不是早就死了吗?

死于十年前的车祸,苏老爷子和苏修两兄弟,部都死了。

如今这样一个大活人,愣是出现在所有人面前。

苏老太太缓缓说:“重名,一定是重名。”

可是这话,老太太自己信吗?

真的是重名这么简单?

天下这么大,叫苏修的人,没有一万也有八千个。

可是眼前的苏修,若真是苏清荷的父亲。

你让老太太怎么接受?

整整十年了!

若是苏修没死,为什么不会苏家,为什么不见见自己的母亲。

这些年来靠老人家,独自撑起了整个苏家。

期间历经多少心酸,只有老人自己心里清楚。

苏清荷贝齿紧咬薄唇,清澈眸子盯着汴京组大门外的神秘男人。

他身被黑色披风笼罩。

披风上面有连体黑色帽子,将他整个人遮的严严实实的,看不到面目。

可是在众目睽睽下。

他掀开了黑色帽子,露出略显苍白的面容。

白净面容和苏清昊眉宇间,有着惊人的七分相似。

他不是苏修还能是谁啊!

他就是苏清荷的父亲!

如今苏修就这样,公然出现在所有人面前。

苏老太太心情激荡,巍颤颤起身拄着拐杖,焦急走向门口,仿佛要走进些看看,这是不是她的孩子!

苏清荷泪流两行,搀扶着她奶奶,走向了门口。

亲人相聚。

苏修表现出了令人难以相信的冷漠。

那种冰冷的眼神,没有表情的面容,一个多余的眼神,都未曾看向老太太,也没看向自己的女儿苏清荷。

苏修的目光,始终盯着宁北!

老太太上前伸出枯槁老手,摸向苏修的脸颊,眼眶红了,流下浑浊泪水,嘶哑呼唤道:“修儿!”

嘭!

苏修立于原地,背负双手,瘦削身体外放一股威压。

威压席卷劲力,反伤老太太,直接掀飞出去。

连同苏清荷也不例外,直接掀飞十多米远。

“奶奶,清荷!”

宁北惊怒出手,外放劲力托着倒飞老少两人,卸去劲力,安然落地。

苏修不让老太太触碰,反伤自己的母亲和女儿。

这种惊变,就是宁北都没料到。

谁能料到苏修,竟然绝情到这一步。

他眼中仿佛不知道什么叫亲情。

老太太和苏清荷皆是唇角溢血,被苏修外放的劲力伤了身体。

“怎么会这样,他就是修儿啊!”老太太难以置信。

她印象中的大儿子,性格谦和,十分的孝顺。

这十年来,他究竟经历了什么。

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宁北没时间安慰老人,代表阴阳人而来的苏修,气息完凌驾李横策之上。

这是一尊超级强者!

宁北目光冰冷,注视着苏修,并无任何敬意。

从苏修伤了老太太和苏清荷这一刻起。

他就不在是宁北认为的那个苏叔叔!

如今的苏修,是代表阴阳序列而来!

他十年来经历了什么。

宁北不想知道,这个时候,自己代表的北凉军!

两者隶属不同阵营!

宁北负手漠然道:“你为何而来?”

“拦你!”

苏修白净脸上,缺少阳光的照射,显得有些苍白。

宁北面无表情,道:“天下无人可拦我!”

“或许吧!”

苏修负手立于汴京组大门外,又道:“小北,今天你不出汴京组大门,我便不会伤你!”

这话一说,让宁北当场就怒了。

苏修认得他!

那就证明,这个人记得曾经的过往。

既然如此,他还敢以劲力威压,伤了自己的母亲和女儿。

苏修整个人都变了。

宁北轻吐浊气,向前跨出一步,身上白光百丈冲云霄。

百剑齐飞,环绕宁北身边,剑尖指向苏修。

宁北轻声说:“你以车祸之名,躲在暗中十年,十年来我不管你经历了什么,你我之间有的谈!”

“纵然你加入了阴阳序列,你我之间也有的谈!”

“今天你阻拦我,应该是不想让我去小河口村,这件事依旧有的谈!”

“可你伤了奶奶,更伤了清荷,从今天起,你我之间没得谈!”

“从今日起,你阴阳序列的武者!”

“我宁北,遇之则杀之!”

……

盛怒的宁北王,所说话语犹如虎啸。

他先前走了三步,已经到了门前。

开了三技!

白衣猎猎舞动的宁北,如神似仙,声音冷漠无情,道:“云飞,传我北王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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