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菊和佳佳一天都没吃东西了,你也不知道关心关心,一回来就问这问那,等一会能急死你?”

“他们这都被赶出来了,还不急……”

“再大的事也得先吃饱了肚子再说。别管他,你们慢慢吃,不够锅里还有。”

孙小娟摸了摸刘佳的脑袋,又端了一碟子昨日剩下的凉拌生肉出来。

她看得出这母子必然是出了大事了。

想着他们回来的时候身上都背了包袱,面色憔悴,衣服也脏兮兮的,像逃难的一样。

井元菊生母早逝,井长富又是个好吃懒做还不顾家的人,她自幼没少吃苦。

长大了又被井长富卖给了刘家老爷做妾,过得也是受委屈的日子。

每每想起她来,都觉得是个苦命的孩子,让人心疼。

母子俩一天没吃东西了,刘佳吃得狼吞虎咽,井元菊也是大口大口地吃,边吃边流眼泪。

井长富急躁地坐在一边抖腿,拳头不停在桌子上敲击着。

井元菊瞥眼瞧着他冷硬的拳头,吞咽艰难。

母子俩还没吃完面,井甘和阿兰回来了,井长青三兄妹也一道。

孙小娟听到声音迎出去,“你们今天怎么一起回来的?”

平日井长青放学后要去练武,都回来地比较晚。

阿兰也不会这么早回来,大多时候都是和井长青差不多时间回来的。

“师父说要劳逸结合,放我们休息一天。”

井长青胳膊一扬直接把书包甩在自己屋门口的小杌子上,头一抬才瞧见家里多了两个人,脚步一下顿住了。

“这是……”

他觉得有点点面熟,但一时想不起来。

这也不怪他,井元菊出嫁时弟弟妹妹们都还小,后来就没怎么见过,不熟悉正常。

孙小娟热络地拉着孙娇娇几人走过去,朗笑道,“快见见你们的姐姐还有小外甥。你们都有好几年没见过了吧,看你的弟弟妹妹们是不是又变样了。”

孙小娟后一句是对井元菊说的,怕她局促,热络地拉着她的胳膊。

几人这才反应过来,这是他们早就出嫁的大姐,和大姐的儿子。

他们怎么突然来了?

井长青最是自来熟,更何况还是亲姐弟,率先冲上去亲亲热热地叫了声大姐,又捏了捏刘佳的脸蛋,让他叫自己三舅舅。

井甘几个跟着都叫了大姐。

井元菊看着一个个长大的弟弟妹妹,红着眼眶哑着声音一一应着。

刘佳没有当即叫井长青舅舅,而是将几个人都看了一遍,像是在挨着认人,然后才按着长幼顺序叫了舅舅和姨妈。

礼数很周,看来教养地不错。

“大姐,你们是回来看我们的吗,刘家准你回来?”

井长青不经意间戳到了井元菊的心事,孙小娟拍了他一下。

“你们大姐和外甥刚到家,累得很,让他们好好休息一下。明天再聊。”

然后就把几人都赶走了。

孙小娟在书房里用木板搭了个简易床给香巧和孙娇娇,把她俩的房间让出来给井元菊母子俩睡。

暮饭时母子俩在屋里没有出来,井长富脸色很难看,孙小娟也一晚上都沉默不语。

谁都瞧得出来井元菊母子俩是出了什么事,吃了饭都老老实实各忙各的。

天色渐渐暗下来,井元菊住的屋子里发生了剧烈争吵,家人都听见了。

井长青几个瞧瞧趴在窗下偷听,屋里除了井元菊母子还有井长富和孙小娟。

主要都是井长富在粗着嗓子骂人,孙小娟不时回怼几句,然后宽慰井元菊。

井元菊则是不停地呜呜哭。

井甘躺在自己床上,戴着耳塞,把那房间里的情况听得清清楚楚。

原来是井元菊的夫君,那个刘家老爷病死了,当家主母便把她和刘佳赶出了家门。

为了堵住悠悠众口,当家主母不知哪儿找来个男人污蔑井元菊与人通奸,怀疑刘佳的血脉,连刘佳的名字都从族谱上抹去了。

他们母子俩就这么被一无所有地赶出了家门,还背负着一身污名。

井长富气得又是掀桌子又是摔杯子,指着井元菊鼻子骂她蠢。

刘老爷在的时候不知道多扒拉点好处,整个一个唯唯诺诺的受气包。

现在好了,一个女人带着个孩子,身无分文,还一身臭名,将来怎么活!

井长富那句“你已经是嫁出去的女儿,别指望着靠娘家。老子养你一场半点富没占到,还带回来一个拖油瓶。”

井甘听着都觉得心寒,可想井元菊那个当事人会是怎样的心情。

有他这种父亲,真是儿女的悲哀。

“你明天就给老子滚回去,跪也好、求也好,那是你的夫家,你生死都是刘家的人。别指望着老子。”

混乱的最后是以井长富这句冷血到骨子里的话结尾的。

孙小娟叹了又叹,安慰了井元菊好一会,才轻手轻脚出了屋。

井长青几个早在井长富摔门出来时便已经溜回了自己房间。

孙小娟在院子里站了一会,转头去了井甘的屋子。

井甘听她把事情讲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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