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甘,你什么时候收我当学生啊?”

王澧兰的每日一问又来了,井甘一如既往的回答,“想都别想。”

王澧兰叹了一声,“昨日进宫和皇上吃饭,皇上还问起我拜师的事,我都不知道还能蒙混多久。小甘,不遵圣旨可是抗旨之罪,诛九族的。”

井甘一副早就看穿他目的的眼神,哧了一声,往旁边的扶梯走过去,顺着扶梯爬了上去。

“皇上还说下次要问问我都与你学了些什么,到时我讲不出来,皇上必然会怀疑,万一没兜住可如何是好?皇上自是不会打杀我们的,但见我们不愿做师生,以为我们是想做夫妻,给我们赐个婚什么的……”

“你敢!”

井甘陡然一声暴喝。

王澧兰顿了一下,连连解释,“我是说皇上可能会擅作主张,又不是我要逼你嫁与我。”

他倒是想,但她不愿,他便绝不会强迫她。

井甘瞧他那一脸无辜样,只觉胸口堵了口气,上不去又下不来。

“你原本就是这样么?狡诈!阴险!我与你相处那么久都没瞧出来。”

王澧兰温柔一笑,“小甘,我觉得皇上若是给我们赐婚也挺好的,毕竟我们互相了解,互相喜欢,也算不得盲婚哑嫁……”

“你给我住嘴吧!”

井甘已经咬牙切齿,恨不得把他的嘴巴缝起来,脸却不经意红了。

“王公子又来了,当真是悠闲。”

喜耳冷淡且带着嘲弄的声音打破了暧昧的气氛,那张倾城绝艳的脸庞一出现,仿佛满园芬芳都因之褪色。

王澧兰眉心微蹙,作为男人,他能敏锐感受到对方的敌意,以及无处可藏的危机感。

“喜耳公子是在暗示我无所事事?”

喜耳耸了下肩,不置可否。

“我这不正在寻求正道,拜小甘为师,学本事嘛。求学之路自古艰难,必要坚持不懈,上下求索,方能得真本领。”

井甘撇嘴瞧了他一眼,这厚脸皮程度快要和韩凡有得一拼了。

果然人都是会变得。

喜耳懒得再理会他,看向井甘道,“家主,关于排戏的事我有些话想与您说。”

“嗯,屋里去吧。”

井甘说着便带他回翠名轩去,王澧兰也想跟上,被喜耳拦住了。

“我们有正事要谈,外人不方便听。”

王澧兰咬了咬牙,忍住心头的吃味和不满,一转头,“今儿天气不错,我在院子里逛逛。”

喜耳瞧着他的背影嗤了一声,跟井甘进了屋,关切地道,“家主,王澧兰每日这般来打搅你,要不要想个办法把他打发走?”

能打发走才怪,他如今脸皮厚,难奈他何。

“随他吧,反正也没碍着我什么事。”

井甘边说着边将挑选出的一张图纸递给径儿,让绣楼按着这个花样做。

“行了,你别操心他的事了,有什么事说……”

*

王澧兰双手背后,像根木头一样立在井甘的门口。

紧闭的房门隔绝成了两个世界,里面有井甘和喜耳,而他被关在外面。

他盯着房门的眸子像是一团火,似乎能够把周围的一切都燃烧殆尽,焚尽两人间的阻隔。

他厌恶这种近在咫尺却又远在天边的感觉。

这让他惊慌、不安,特别是还有一个绝美无双的男人在一旁虎视眈眈。

时间一点点流逝,房门还没有传来动静,他忍耐也渐渐到达了极限。

双手不知何时攥成了拳,他眼睛闭着,呼吸越发紧促。

猛然睁开眼时,只见眼底一片血红,像一头濒临爆发的凶兽,温润不再,只剩一片戾气。

王澧兰已经冲了上去,结实的长腿紧跟着踹了出去,可以料想到这一脚会有怎样的杀伤力。

那孱弱的房门定然会落得一个粉身碎骨的下场。

而就在脚即将触碰到门板时,房门突然从里面打开了,井甘的脸赫然出现在眼前。

那脚直直踹向了她的脸颊。

王澧兰心中一惊,猛然收腿,险险避开了她的脸,没有伤到她分毫。

井甘还处在千钧一发的惊愕之中,猛然间感觉自己被拥进了一个炽热的怀抱,背上像攀上来两条蛇一般,将她紧紧缠住,挣扎不脱。

“对不起,没有吓着吧,是我不好,我不是有意的。别生我气好不好?”

井甘有些懵,旁边的喜耳已然惊醒过来,恼怒地上前掰扯王澧兰的双臂。

“你干什么,松开她!”

王澧兰面对井甘时还温柔似水的眸子一瞬间戾气丛生,倏地瞪过去,喜耳只觉一股寒气从脚底迅速攀升至头顶。

“你是什么东西,滚开!”

王澧兰一挥臂就轻松甩开了喜耳的拉扯。

他如今的武力连禁军统领都甘拜下风,喜耳一个文弱伶人如何是他的对手。

他阴恻恻地盯着喜耳,靠在井甘耳边的唇却发出温柔的声音,带着争宠般的醋意。

“你们在里面干什么,关着门,悄咪咪地?”

他的唇离井甘耳朵很近,呼出的热气喷在她薄嫩的皮肤上,晕开一片红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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