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的怀疑越来越深,以至于连肩上没有处理的伤口都没有在意。

想着想着,在某一刻,独夜衍突然顿了一下。

他为什么要去怀疑小崽子是不是男子,有必要这么麻烦?!

直接让对方脱了衣服给他证明不就行了?

毕竟对方现在只是自己的阶下囚。

独夜衍暗暗唾了自己一口,真是越活越回去!。

他立即起身要将人喊进来,忽的觉得不对。

他在里间耽搁的时间不短,小崽子只是去让店小二喊郎中过来,又不是自己亲自去喊,怎么现在都没有回来!

来不及多想,男子迅速起身擦干身体披上一件衣袍,而后喊来店小二:

“跟我同行的那个少年有来让你请郎中吗?”

过来的店小二刚好是之前碰到过白柒的人,听到这句话立即也回忆起了:

“这位客人,那个小公子并没有吩咐小的去请郎中。”

店小二回忆了一下,小心开口:

“不过小的隐隐有些印象,那位小公子似乎说的是去街上转转。”

独夜衍听完话,脸色黑如滴墨。

事已至此,他还怎么想不明白。

这哪里会是去转转?分明就是小崽子趁乱偷走!

而对方毫无征兆的跑什么?总不可能是今天发生的事情太过凑巧,刚好让对方有逃跑的机会!

这次中药的事,就算不是小崽子,也跟他脱不了干系!

有了猜测,独夜衍只想立即将对方抓回来,但后背的伤口提醒他现在不是好时机。

想了想,独夜衍不耐的嗤了一声:

“去药店帮我拿瓶伤药,快去快回。”

……

此时白柒正坐在沈从幸的马车里,随他回郊外的住所。

殊不知刚刚离开的卢云城正有两波人正在寻找她的位置,也不知道,刚巧,白父等人也到了卢云城。

“确定柒儿在这里吗?”

庄眷在白父身边,听到这句话立即低声应道:

“是的,我们的人看到过世子在这里卖过画,跟着第一杀手独夜衍。”

白父皱眉:

“现在他们的位置还没有找到吗?”

庄眷:“独夜衍太过敏锐,我们的人原本想跟着他们找到位置,但中途被甩开了,所以只是去大街上问了一些人。”

他神色惭愧:“只能知道大致范围,具体是哪家客栈却不清楚。”

白父皱眉听着,果断的吩咐:

“现在继续派人去打听,一定要安然无恙的带回柒儿!”

跟在白父身边的云止紧紧的抿着唇,目光坚定的出声:

“王爷,请允许云止将功抵过。”

对于找自家儿子的人,自然益多不宜少。

所以白父也没有什么阻拦,点了点头。

云止立即朝之前收到的消息里的方向赶去。

他之前跟着世子留下的药珠寻找位置,但后面总是找到其他人身上。

甚至有时候是不同几个方向。

这样一两次,云止就察觉到给世子的药包应该是被发现了。

所以这十几日,他都是暗中吩咐那些人寻找。

但那些人本来就对除光复祁国之外的事毫不关心,尤其是对象还是最大阻碍摄政王的独子,所以这十几日他能用的人手也极少。

不过也彻底方云止明白,自己这个所谓的前朝太子在些人眼里,并没有多高不可侵。

他只是那些人要重获利益的棋子……从十来岁,为了取得摄政王的信任就被送进摄政王府当暗卫的棋子。

云止一路前行,顺着人群打听白柒的位置,却在问了一个人要离开时顿住了脚。

只听那个人说:

“昨天那个卖画的小公子也真的是受欢迎,今天都是第几波人向我打听她了,亏我看他们非富即贵,还以为要买我摊上的东西……”

云止立即转身,回到商铺,丢了一锭银子:

“哪些人向你打听过那位白衣小公子的消息,还记得吗?”

原本还有些抱怨的小商贩看到摊位上的银子时顿时眼睛一亮:

“记得记得记得!”

商贩赶紧将银子拿了起来,笑眯眯道:

“最开始是一个长得格外俊美的红衣男子,眼尾下方还有一颗红色的小痣,看起来有些邪气。”

“另一个似乎是昨天跟卖画小公子起冲突的异域人,对方的主子是一个异域女子。”

云止紧紧拧着眉:“你确定?!”

毕竟如果它没猜错,眼尾有血痣的红衣男子应该就是独夜衍。

可对方不应该跟世子在一起吗?怎么会打听世子的行踪?

除非世子逃了出来……

“千真万确啊客人。”商贩自得道,“但凡路过我摊铺的人,我看到的都记得清清楚楚!”

云止神色微沉,心里有些不安,又给了商贩一锭银子:

“你记得他们往哪个方向走的吗?”

“记得记得!”商贩高兴的给云止指了一个方向。

云止沉思了一瞬,顺着方向打听过去。

后面的消息格外的好打听,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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