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能见到薛能,何婉儿哪会介意他是否记得自己姓甚名谁,红着脸低头自报姓名:“薛公子,我叫婉儿。”
“哦,何婉儿。”薛能总算是记起来了,“听说你在找我?”
听谁说的?自然是凌昱了。
薛能和凌昱虽交情匪浅,从小穿同一条裤子的交情,凌昱也知薛能风流,但于男女之私事上,凌昱从未过问半个字,所以昨夜从凌昱口中突如其来蹦出“何婉儿”这三个字时,让薛能讶异了许久。
其实凌昱也只提了一嘴,没有问来龙去脉,也没有问薛能准备如何,但这已经足够让薛能咋舌的了,“何婉儿”这三个字能入凌昱之耳,自然是出自皎然之口,薛能不免也要试探一下凌昱将皎然放在什么位置,“你将皎然姑娘纳入麾下了?”
“是。”凌昱回答得很干脆。
“以情使人,也是计策之一?”薛能问道,凌昱想辅助皎然将酒店在京城做大,并无瞒着他,不过薛能倒是没看出来,凌昱何时对皎然有了心思,不管有没有心思,薛能都觉得这小子动作太快了,害得他都没一点点防备,就将美人拱手让人了。
“并不是。”凌昱给薛能斟了杯酒。
薛能一口饮尽,而后问道,“你待她可是认真的?”薛能这话不是白问的,问的是凌昱会不会将她接入国公府,如果凌昱有此准备,那薛能往后待皎然就会是另一番态度,不管未来是妾室还是外室,那都是兄弟的女人,朋友妻不可欺啊。
“不知道。”凌昱看向窗外被冰雪压弯了枝丫的枯树,淡淡地回答了薛能的问题。
薛能心中突然就有些怜惜皎然了,这姑娘也真是傻得可以,没有半点把握就敢和他厮混一起?凌昱耍起计谋来可比他要狠千百倍,就冲着这点,薛能自认若自己家的妹妹,是断不会许给凌昱这个不会怜香惜玉的小子的,这人万事皆能为正事让步,也就长了张迷惑人的脸,指不定到时候和皎然该怎么收场。
“我还以为你小子终于开窍了。”薛能笑道。
“以我的经验,皎然姑娘那身板,还记得上回她在酒宴上跳的舞吗,那腰身,那胸那屁股,到了床上,花样一定特别多。”薛能有些遗憾地感慨,觉得便宜了凌昱,还不如便宜便宜他呢,凌昱不爱问薛能私事,但薛能却特别爱在凌昱面前口无遮拦提这些事儿,凌昱这些年就跟和尚似的,阅女无数的薛能,也就能在这事上占占他的便宜。
“怎么,对皎然这么感兴趣?”凌昱放下酒盏看向薛能,脑海里却想起皎然那张脸,其实他也不知道皎然能不能让他开窍,但目前看来,并没有讨厌和反感,相反的还让他有些期待,这是好事儿,试试总是不亏的,“别咸吃萝卜淡操心我的事儿,先把你自己的屁股擦干净吧。”凌昱没有再给薛能续杯。
所以这日,薛能就来擦何婉儿这个屁股来了,说实话虽然他没忘记这事儿,但如果凌昱没提起,一时半会薛能还真没想操这个心。
“你想要什么补偿?”薛能处理起来,却也是很熟练。
其实薛能闭着眼睛都能猜到会有什么回答,眼前的何婉儿脸红得滴血,“既然婉儿已经是公子的人了,婉儿也别无所求,只求能陪在薛公子身边,圣人有言,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公子在哪,婉儿便在哪,请让婉儿一辈子给公子做牛做马。”何婉儿思量着,又跪下来给薛能磕了几个头。
皎然和彩絮儿等在院子里,薛能要的是一间壁房,自成一室,需要上菜上酒只需拉拉手边的珠绳,绳子连着外面的铃,是以皎然想听壁脚都听不到。
彩絮儿感慨道,“姑娘,你说自打见着你和凌公子……”收到皎然的眼神,彩絮儿改口道,“见着你和凌公子在花园议事后,薛公子就没来过四季园,怎么今日突然就来了?”
原本皎然也没想到,不过稍稍一想也能猜到个大概,“多一个不多,少一个不少,与其等婉儿心灰意冷闹大,不如先把苗头去了。”
“那你说,婉儿真的能入将军府吗?”彩絮儿看着天空问道,共事一场,她还是希望何婉儿能有个好下场的。
不过最后何婉儿还真没去成,但薛能给何婉儿的安排倒也合情合理,说是府里未有正室,不能先有妾室,伺候的丫头也有了,断不能让一个新人抢了从小跟在身边的丫头的饭碗,薛能给何婉儿画了两条路,要么去别院里,要么在城里买个小苑,安排她入住。
何婉儿不傻,自然是选了后一条路,别院山高皇帝远,姬妾那真是盼星星盼月亮才能见他一面,兴许还会被拿去送人,指派去伺候别的贵人,京城里虽是外室,但至少等薛能娶了正妻,或是肚子争气有了孩子,那进府里抬姨娘还不是分分钟钟的事儿。
何婉儿心想事成,皎然听了却是感叹,凌昱果真没说错,薛能不缺这一个姬妾,皎然也不再去劝何婉儿什么,该说的话这半年都说尽了,再说下去人家还以为她是嫉妒,要阻了她的好日子。
夜凌音也是外室,皎然心里明白她的话何婉儿应该是听不进去的,别人只看到夜凌音的富贵,却没能看到她的无奈。其实做妾室也有走运的,不瞎折腾的,或是遇见个好主母的,日子不会太差,几女共侍一夫,在这个时代很是平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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