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吃。”皎然假装没听懂凌昱的阴阳怪气,一把拍开他的手,“你能放开我吗?”

凌昱语带讽刺道:“不是说不爱吃甜食了吗?怎么一碗蜂蜜豆花就把你收买了?”

一句话皎然被噎得半晌没说出话来,她就是故意使唤崔子衡怎么了?

皎然虽然人怂,但和凌昱混久了,什么客气距离早就抛诸脑后,被他这么一刺,脑袋上的火焰旺旺地烧着,必须要好好掰扯掰扯,也学着他阴阳怪气道,“世子爷养尊处优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懂什么?豆花是甜是咸不要紧,要紧的是心意。”

说着说着,皎然也不恼了,淡淡一笑,“大冬天里那么一段路,回来吃到嘴里都是热乎的……”这种温暖你怕是理解不来。

“只怕跟豆花也没多大关系吧?青梅竹马久别重逢,情比金坚的才最热乎吧。”

这话说得就奇奇怪怪了,皎然漠然不答,这便是默认凌昱的话了。

黑暗里皎然仿佛能感觉到头顶有一股视线,强烈得她腿都软了,但很快就摇头甩去这个杞人忧天的想法,黑灯瞎火的,看见个鬼哦。

凌昱儿时多是在郊外长大,眼神向来比人好,还真是把皎然无动于衷的鬼样给收入眼底,他抬手揉了揉眉头,“春风楼的事情,你误会了……”

“有没有误会我自己有耳朵听,有眼睛看!”难道还要抓奸在床才算数?皎然怒道。

凌昱还真立时打断,“你也知道要耳听为虚眼见为实,但你可看到我和那姑娘有行什么越轨之事?”

“那样的事情我怎么看得到啊!”皎然低头跺了跺脚,明明是她在生气,凌昱不是来哄人的吗,怎么越说让她越气了?这到底是是谁的地盘啊,“我怕脏了我的眼睛!”

凌昱闭了闭眼睛:“所以你并没有看到。”

狡辩,这就是狡辩!“你别避重就轻,还有那妈妈的事儿呢,你为何一直藏着彩絮儿的身契不给我?”皎然一边说着,还不忘压制自己的声音,“好一招引蛇出洞,你可够能等的,这是故意阴我?”

“不用忍着,彩絮儿一时半会醒不过来的。”

皎然没想到是等来凌昱这一句,黑暗里还有一张纸塞到她手里,“我没有藏着,你要是没忘了,这玩意早到你手上了,我不过是顺水推舟,如果不这样,我们也不会一步步相识对不对?”

顺水推舟个屁啊,怎么这么能颠倒黑白,皎然握紧拳头不愿接过那张身契,推着凌昱道冷哼一声。

“这么生气,为何昨日不当着我的面发出来?”凌昱问道。

“都说了我不要你了……”皎然压低着嗓子委委屈屈道,“我没有生气,我只是不想碰别人碰过的……”

皎然正色道:“你同谁在一起我都不会生气,但不能同时……”她说得这么明显了,凌昱应该是能听懂的,“以后我们不在一起,你要和谁在一起就和谁在一起,同我没有瓜葛,我和谁在一起,你也不要过问。”

“以后?”凌昱在嘴里咀嚼着这个词。

皎然立马补充道:“就是我们不在一起之后,比如说现在。”反正昨天已经把狠话撂下了,凌昱也默认了两人之间冷静冷静。

“所以你还是在恼春风楼的事儿?”

凌昱音调微抬,热热的鼻息扑在皎然脸上,“我连灵儿的面都没见到,你不过草草听了几句话,怎么就急着给我定罪?你可是红杏出墙,给了我好大一顶绿帽子,我可没觉着现在就是你嘴里的‘现在’,你和你的子衡哥哥又怎么算?”这就是在说他没答应分手了。

什么叫红杏出墙?皎然气得头顶都快冒烟了,指着凌昱道:“少来张冠李戴这招,你何时说过同我在一起?不过是逢场作戏又占我便宜,转头就说我红杏出墙?你也忒狡猾,算盘打得太精了!”

哔哩吧啦骂够了,皎然转身就想离开,忘了黑灯瞎火里该留点神,肚子撞到桌角上,软硬相碰没发出声响,却疼得直倒吸气。

方才闭着眼揉太阳穴,没注意到眼前女子的举动,这会儿见皎然疼得捂着肚子,凌昱忙搂着让她坐到床榻上,“骂便骂了,你急什么?”

凌昱走过去点灯,想掀开皎然的衣裳看肚皮是否淤青破皮,被皎然狠狠“啪”地拍开了,“走开,少猫哭耗子假慈悲。”

皎然再一次觉得自己真没用,不过磕着碰着了,怎么手上一抹白花花都是水,一定是疼哭的,深夜里人总是比较脆弱。

凌昱见她眼睛红通通的,又撇开脸不去看他,真就跟小兔子一般可怜。云鬓如墨,衬得这张脸愈发的雪白,闪烁的烛火里还有粉光闪动,冬日的中衣虽厚,但方才一番挣扎间,早就凌乱褶皱,能看见裹着牛乳的绿底绣白莲抹胸。

光线虽弱,比起黑暗却将所有的端倪呈现在眼前,皎然意识到凌昱的视线,猛地抓起被褥将自己牢牢裹住,用脚一蹬,凌昱却顺势躲开,坐到她旁边。

皎然感觉手被人一拉,就被拎着正对他了,她拿手去挠凌昱,一推一拉间,被凌昱压着钳住了嘴,他吻得太过用力,皎然心想着坏菜,不安分的手脚很快就败下阵来。

凌昱微微抬起脑袋,抵着她的唇呢喃,“这样不算吗?难道真的要用嘴说才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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