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细瞧瞧,可看出这幅画像谁?”

书房里,秦君九将画轴打开递给瑾余和赵闯,他面色平静看不出喜怒,但像是有了决断的样子。

“这……这看起来谁也不像。”

话多的赵闯第一时间果断摇头,他确定这根本不是他们身边认识的熟人。

瑾余本也想说看不出,但见爷眉头瞬间紧皱,他又仔细瞧了瞧,可无论他怎么用力去想,还是没有头绪,“身材倒是像我们身边的一个人,但这五官面部却怎么都和那人不搭,这世上身形相似之人何其多。回爷,的确看不出是谁。”

“像我身边的一个人,是谁啊?”秦君九打开杯盖,却只是吹气,没喝。

“像……卑职不敢背后议论皇亲。”

瑾余双手作揖,低下头不敢直视爷的眼睛。

“刺客杀到我房里时,丢下烟雾弹,时捕快躲闪时不慎落水想起来些头绪,便画下来这幅画像,看来她还需要再仔细想想。”

将画轴卷起,递给瑾余,瑾余原以为爷是让他丢掉这无用的线索,谁知他却让他存留下来。

“存放起来,或许日后有用。”

“是。”

书房内的书架上除了摆放的几本书之外,余下的都是案卷卷宗和一切重要线索卷录,瑾余将画轴放在最不起眼的角落里。

“爷,今日闯进六扇门的刺客部进行严加审问,可无一人交代,我们该怎么办?”

秦君九凌厉的眸子翻飞,如冷箭般射过来,“被下放到六扇门,就真把自己当做捕快了?”

冷漠又不悦的声音。

瑾余和赵闯慌忙跪在地上。

“看来你们两个还没习惯六扇门的生活,找个时间把你们送回去?”

瑾余和赵闯顿时背后冷汗涔涔,双双抱拳,“卑职知罪。”

“没有敲不开的嘴,接着审,本座回来之前,若还审不出有用的信息,你们两个,哪来,哪回。”

甩开衣摆,秦君九起身大步走到门口。

“爷,外面天都黑了,爷这是要去哪儿?”瑾余匆忙跟上。

“你跟在本座身边这么多年,本座告诉过你我怕黑?”

双手负于身后,秦君九长腿迈开,欣长孤立的身影眨眼间已经走远。

“哥,什么叫哪来哪回?大人啥意思?”

赵闯用胳膊肘撞了下瑾余,他心思没瑾余重,做事凭拳头和力气,想法自然跟不上脑筋好使的瑾余。

“字面意思。你从哪儿来你不知道?”瑾余瞥了他一眼,懒得搭理他这蠢样。

“我当然从锦衣卫来啊。”

赵闯几乎是脱口而出,但话落他变脸,“不对,我从娘胎里来啊,爷的意思是……”

他简直不敢想,推着瑾余就往前走,“还愣着干啥,抄家伙做事了!我可不想脑袋搬家。”

西津桥下。

时欢坐在河边的石头上,单膝曲起,手搭在膝盖上,望着平静毫无波澜的河面。

那日,她就是在这里被救上来的。

据裴奕说,是一位老太发现她脸色铁青,几乎飘在水上,惊吓之余他招呼来周围百姓才将她打捞起来,并报官找了大夫。

众人都夸赞那大夫医术高明,能够起死回生,大夫却谦虚道是她求生欲强,命不该绝。

时欢轻笑一声,拔出腰间佩剑利落的扎进水中。

水深没过剑柄,目测也就一米来深的样子,一个水性极好的人,怎么会在这么浅的浅水区溺亡?

只能说明路天行没有说谎,她是被人投胡,而她记忆中刚刚浮现出的那张脸极有可能就是谋害她的凶手!

时欢做法医多年,捕快多年,从来都是端正行事,性子有些低沉倔强的她并不好与人结仇,那么是谁对她下死手?

那人是她的敌人,还是要掩盖什么?

那夜究竟都发生了什么?

身在死亡现场还是没能回忆起有用的线索,时欢叹了口气,眉眼抬起时,余光捕捉到对面桥上一抹欣长的身影。

男人屹立桥梁之上,双手搭在围栏两侧,凌厉的眸子左右张望,似乎在寻找什么。

夜幕降临,月儿高挂,河边的烛光照应着秦君九整个人仿佛会发光一般。

微风起,吹乱他耳边长发,一身便装的他没有飞鱼服的威严不近人情,也没有捕快装的利落不好惹,反而有种谪仙下凡,翩翩公子的如沐春风。

时欢的记忆一下子回到下午,他抓着她的手作画时……

“原来大人不但审案厉害,作画也如此堪称一绝。”

“时捕快有溜须拍马的功夫,不如仔细想想,本座画的可是你脑海里忆起的那人?”

“像又不像,大人不如再给我点时间,让我再想想?”

“好。”

秦君九虽然答应了,手却没有松开。

时欢感受着身后男人冷漠的气息,以及鼻尖传来的清淡的味道,她浑身紧绷。

身后人与她只隔着薄杉的距离,仿佛只要她挪动一寸,就能靠上他强有力的胸膛,但她不敢,却因为没来得及摆正姿势,她难受的浑身细胞都在抗拒!她当时几乎是斜歪外站着的,不舒服的姿势下僵硬了半个钟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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