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天行是被抬回来的,与两名黑衣尸首一块,

大夫看诊后汇报,路天行伤势太重,失血过多暂时晕厥,需要静养。而另外两名绑架他的黑衣人早已没有生命体征。

人晕着就没法审,只好等他醒来再好好谈谈这一个下午他究竟经历了什么。

至于黑衣人,秦君九命人打开他们的衣衫,后背处却没有和忍者身上一样的图腾。

“大人,厨房刚熬好的葱姜水,您趁热喝。”

瑾余端来一碗冒着热气的姜水,恭敬的递到秦君九面前。

此时的秦君九已经换上一身常服,湖蓝色的长衫穿在身上,腰间系着同色系的束带,将他挺拔的身子衬的更加修长。

湿漉漉的长发竖起,整个人少了几分戾气,多了几分儒家公子的亲近。

秦君九端起葱姜水刚想喝下,余光看到时欢已经换好衣服出现在门口,他将碗掷在桌面上对她勾勾手。

“刚好多出来一碗,时捕快别客气。”

“给我的吗?多谢大人。”

时欢惊喜的跑过去一口喝了个精光,她从小就不爱吃药,所以为了避免风寒严重都会早早的喝下一碗葱姜水。

火辣的灼热感顺着喉咙入腹,只觉得整个身子都暖和起来,时欢看了看内室大夫漏出来的衣角,一边大咧咧用手背掉唇角的水渍,一边好奇问道,“路天行还没醒来?”

秦君九是第一次看到有女子这么不拘小节,竟当着男人的面如此粗鲁的擦拭唇角的。

他俊朗的眉头皱在一块,满腹嫌弃的后退数步,从怀中拿出一张蓝色的帕子递过去时,生怕她手背上的水渍会滴落到他手上来。

“时捕快当真是捕快做久了,性子豪放不拘束。”

时欢再笨也听得出来这话里的讽刺,她却不满不在意的样子,“卑职也是第一次看到男子活的比女子还要细致的。”

接过帕子,她故意用力的擦着手背,特意当着他的面仔细擦得干干净净,“卑职就当大人是在夸我了。”

秦君九哼声,撇过脸索性不去看她。

看着他隐忍着怒火却不好爆发的样子,时欢没来由的想要捉弄他。

“葱姜水有什么的,平日里为尸体验尸的时候,尸体的血液和肠子器官等都会不小心弄到手上,卑职都不曾在意,不过大人这种骁勇善战的绝顶高手想必也不会在意的,对吧大人?”

死人的血,肠子?器官?

秦君九脸色铁青,冷冷瞪了她一眼,不知该如何训她。

时欢连日来被他嘲讽的大仇终于得报,心情好极了,“把裴大哥关在什么地方了?”

“自己都自身难保,还惦记别人?”

秦君九清了清嗓子,霸气的走回在椅子上时,叠加着腿,给瑾余使了个眼神,“做事。”

一炷香后,十名看守死牢的侍卫和狱卒齐刷刷跪在面前,包括换班回家,出这么大事都没露面的谢洪。

“大人恕罪,是卑职等看护不利让犯人逃脱,但请大人明察,这件事情绝对与卑职们无关啊。”

由谢洪带头,带着十个人重重对秦君九磕头,求饶的声音也出奇的默契整齐。

“本座又不是要砍你们的脑袋,怕什么?”

秦君九的声音一如往常的冰冷凛冽,“路天行何时失踪,又是谁第一个发现,当时情况如何,你们谁再来说一遍?”

听到这话谢洪忙抬起头来,“是,是卑职在换班的一炷香前,卑职按照往常惯例检查牢笼,但当卑职进去时就发现刑犯不见了,也立刻命人开始调查,但……”

谢洪紧张的额头尽是紧密的汗珠,“卑职也立刻命人禀报大人,但听说大人已经将刑犯捉回来了?”

说到捉时,谢洪的眼神里满是兴奋的,让人看不出任何破绽。

“都是时捕快的功劳。”

秦君九侧眸看了眼时欢,再回头时却不看谢洪,而是将视线转移到其他十人身上。

“或许你们还不够了解本座,本座虽然严苛,但向来赏罚分明,有功者大大行赏,只要是我的人本座从不亏待,但若背叛我……”

秦君九的声音愈加冰冷无情,“会比死在昭狱还要惨痛的下场!”

几个字音落下,跪在地上的十一个人纷纷打了个寒颤,头低得更低了。

“大人是想问你们,在路天行失踪前后,死牢可发生过什么奇怪的现象,你们当真没有任何一个人听到什么声音?还有,当值时可有人中途离开过?”

时欢上前一步,双手负于身后,灵动的眸子仔细打量着在场的每一个人。

“没,没有听到任何声音,也没人离开过。”

“咱们兄弟们都恪尽职守,每个人都不曾擅离岗位,更无人离开。”

“没错,都不曾离开,也没声音!”

几个人争先恐后的汇报着,剩下的几个人则连连点头,兄弟们的回答都十分团结一致。

“胡说八道!路天行一个大活人不论是被人救走还是劫走,身上带着铁链的情况下都会发出巨响,怎会没有任何声音!”

时欢隐忍着的怒火彻底爆发,她一脚踹开面前的凳子,对着几人怒声呵斥。

“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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