丢死人了,简直要丢死人了。

想到刚才碰到的东西,时欢仔细盯着自己的右手。

就是这只手,就是她染指了大人,怎么办,大人会不会脾气上来剁了她的手?

“这块玉佩乃是过世家母的遗物。”

马车内,秦君九把玩着手中那块成色极好的玉佩,正是这块玉佩的挂带缠住了她荷包的勾花,刚才,也是大人承受不住折磨,强行扯掉了玉佩才让二人不伤大雅的情况下分离。

最后导致玉佩的挂绳破损。

“是卑职的错,大人若不嫌弃的话,让卑职来重新编制吧。”

她虔诚的伸出双手,这具身体的时欢随了娘亲生了一双巧手,女红方面还算能够入眼。

“用你的这只手?”

秦君九深邃的眼睛复杂的盯着她的右手,好看的眉头紧皱,性感薄唇因为想起了什么,在空气中抽了抽。

时欢似乎感受到了杀气,她忙不迭将双手背在身后,原本在大胆的与他对视,但看到他恼怒的眼神又慌忙的低下头来。

丢人都丢到姥姥家了。

“时捕快平日里对待男人都这么勇猛?”

秦君九突然开口,若时欢抬头的话会发现,他此刻正前倾着身子,饶有深意的盯着她,就像是饿了三天的野狼终于捕到了猎物。

听到这话时欢立刻想起摔倒前抓住他锦带的一幕。

完了,在大人心里她势必是一个孟浪不知名节为何物的女子。

可输了人品怎能再赔了颜面?

“是大人的腰带系的紧。”

瞧,她这张嘴又都说了些什么!

感受到秦君九炽热的眼神,她脸红到了脖子根,“我的意思是……”

“什么都不必说了,送完时捕快回去,本座还有要事。”

丢下话秦君九坐回身子,整个人舒缓的靠在靠背上,闭上眼仿佛不想被世间的一切染指了双眸,更不想再看见她。

原来让她上马车就是要送她回去吗?时欢哪里还有这个胆子劳大人大架!

“不必了大人,大人公务缠身,卑职自己回去就好。”

掀开轿帘,时欢对车夫吩咐,“麻烦前边路口把我放下。”

“去时家!”

秦君九冷声吩咐,不容置疑的口气。

看出了时欢的不解,他冷言冷语连眼睛都没睁开,“大庭广众下被官差带走,既是本座误会,自然要给你一个交代。”

马车在胡同前停稳,因为弄堂太窄,二人只好在这里下车,但窄巷子的弄堂一天也不会有几个身份尊贵的人路过,所以当秦君九富丽堂皇的马车驶来时,便吸引了无数人侧目。

“那不是时家一直没嫁出去的仵作闺女吗?不是听说晌午刚被官差带走了?”

“听说是放走了死刑犯,被锦衣卫带走的呢,怎么放回来了?”

“天呐,天呐,怎么会有那么多的箱子,可是来下聘的?可若说是聘礼瞅着怎么也少了些。”

“娘,你瞧见时欢身后跟着的男子了没,长得好俊。”

耳边不时传来街坊邻里的话,时欢自认和他们不熟,不论是以前的时欢还是现在,可周边邻里们因为她身份的关系,没有一个不认得她。

如今,英气逼人,风华绝代的秦君九又跟在身边,想不引起旁人的注意都难。

依照大人的耳力,那些胡言乱语的话想必一字不漏钻进耳朵,时欢有些尴尬,“卑职都说不用大人亲自前来的,您瞧,大人的名誉都损坏了,大人英明,这可都不关我的事。”

“本座又没说要牵连你,怕什么?”

秦君九尽管依旧一副冷冰冰的样子,可丢下话后嘴角不经意间的牵扯令时欢差点认为自己眼花。

他干什么又笑!

“阿欢!”

确定回来的是闺女,站在门口的钱宜春忙小跑着两步想冲过来,但想起了什么的似的又退回去。

“孩他爹,闺女回来了,是闺女回来了。”

当时欢和秦君九走到门口时,时靖武,时勉,钱宜春一家三口紧张又盼望的站在门口,想热烈的抱住闺女,又碍于秦君九那阴沉沉的脸,最终还是时勉壮大胆子凑过来。

“姐你没事吧。”

“你看我像是有事的样子?”时欢温柔的摸了摸他的头,不再说话,很显然在等某人开口。

某人何其聪明,又怎会看不透她的用意,他也不说话,而是给随从使了个眼神,

整整六箱子礼物,相继抬进时家的院子里,秦君九双手负于身后,高挺的身姿仿若王者驾临般,蔑视一切的昂首,配着那与生俱来的帝王气息,直叫人不敢直视。

“你们,你们这是干什么?”

钱宜春眼睛都看直了,难道她家闺女当真要出席了,有人肯上门提亲了?

胳膊肘戳时靖武,钱宜春拼命的给他使眼色。

没等时靖武开口,秦君九已经笑容和煦的率先说道,“传闻时大捕头乃京城第一名捕,晚辈久仰许久,前辈有礼了。”

他双手抱拳,谦逊有礼作揖,这哪里还是往日傲慢狂傲的锦衣卫?

“是本座误会了时捕快,特带来礼物向前辈赔礼,还望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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