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双鞋底藏有足足五公分厚垫的鞋子。

时欢窜在手心里,脑子里突然想起瑾余调查到的信息,佟蜜被抓进六扇门前曾和一个个高的女人见面。

当时她以为那人是男扮女装的祝宁郎,去威胁恐吓佟蜜的。

现在看来,这个人根本就是苏思烟!

“是你,是你穿着这样的鞋子去见了佟蜜,是你威胁佟蜜替你认罪,所以祝宁郎才会对佟蜜的招供毫不知情!也是你,故意让佟蜜母女揭露你的种种,诱导我们去查祝宁郎。”

“苏思烟,你竟将一切谋算的如此细致,你真让人恶心!”

时欢再次控制不住,她想冲上去掐着苏思烟的脖子好好问问,一个女人怎能恶毒至此?

“时欢!”

秦君九死死的按着她的身子,强行将她按在怀里,不忍她再受刺激胡思乱想,立刻命人将苏思烟带走。

“来人,将她带回六扇门,关押死牢,择日处斩!”

一宗了结的案子,真凶竟另有其人,若非时欢亲自接触,绝不会知道人心会这样恶毒。

靠在秦君九胸口,哪怕周围已经恢复平静,时欢内心还是久久不能平复。

“大人,你说,这世上真的会有如此恶毒的父母吗?卑职的亲生父母也如他们这般吗?”

贪婪的吸吮着秦君九身上的味道,仿佛只有这个气味能给她安感,让她不再胡思乱想。

听到这话的秦君九不由心头一痛,想推开的手也生生忍住了。不知为何,这一刻他迫切的想要把她融入到血液里,想大声的告诉她,别怕,有他在。

“若真是如此,本座定权为你做主,不过你说的没错,这世上的某些人,就是恶毒,本座遇到的也是如此。”

“大人这话是什么意思?”

时欢无法理解大人这话的含义。

她知道大人不是在简单的安慰她,可等了半晌没等来他的只言片语。

“大人?”

时欢抬眸时,就发现被她靠着的男人双眼紧闭,身子无力的靠在墙壁上。

“大人?大人!”

“来人呐,传太医!”

-

这次风寒的确没找上时欢,却找上了大人。

时欢以为,像秦君九这样身手不凡,武功高强的战神是不会生病的。他那么厉害,不但有勇有谋还以一敌百,病魔怎么会找上他呢?

可大人偏偏还真就病倒了。

也是了,几日来彻夜查案,铁打的也扛不住。

“时捕快受累了,大人这边有我呢,你也回去歇着吧,若是大人醒来发现你也倒下了,怕是更休息不好。”

瑾余拿着大夫递过来的药方,本想去抓药,又看时欢一脸疲惫的样子,想着抓苏思烟前爷紧张她的样子,柔声请她离开。

“我不累,不过,你看着也好,我去给大人熬药。”

说着便将药方抢过去,没等瑾余追上来,时欢已经一溜烟跑远。

秦君九入腹的食物怎能经旁人的手?

况且又是在这等严峻的形式之下,万一那个什么祁王派人谋害,岂不是要天下大乱?

时欢不放心,亲自看着人抓药又亲自熬药,坐在小厨房里,看着小火苗烧的旺盛,她思绪渐渐飘远。

祁霖说他不知是谁雇佣他来索要玉佩?

而距离上次祁霖的出现到现在已快七日,为何对方没再出手?

祁霖真的什么都不知道,还是有意在瞒着她?

她的身世究竟是什么呢?

那对狠心抛弃她的父母,会不会是第二个苏思烟?

想到此,她不有拿出玉佩来仔细瞧着,看着上面看不出什么图案的图腾,她脑子里忽然蹦出两个字来——黑市。

不知为何脑子会想起这么个地方,好像是她经常出入的地方,可若仔细想却又抓不住那些零零碎碎闪过的片段。

算了,等大人醒来,她一定要去黑市瞧瞧,或许那里能找到答案?

“时捕快你怎么在这儿?”

一名侍卫出现在时欢身后。

时欢回眸,见是昔日跟在大人身后的贴身侍卫,她扬唇浅笑,“大人的药交给旁人我不放心,不过,你又怎么在这儿?”

“时捕快有所不知,我,我已经不再是大人的贴身侍卫,被调去天牢了。”

天牢的狱卒吃饭时间便是这个时候,他被调去做狱长,俸禄虽然多了些,但肯定没有跟在大人身边风光。

但他心底知道,那是因为牢里那几个不争气的狱卒太容易被人贿赂,所以大人才将这么重要的职位交给他,可说到底心里多少有些不开心的。

“祝宁郎收买狱卒才混进牢房,差点害的案子错综混乱,大人也是迫不得已。”

这件事情时欢听说了,但毕竟是大人的决定,任何人都得听命。

“属下当然明白大人的难处,不过我并不是向时捕快诉苦的。”

侍卫抓了抓后脑,生怕她误会,尴尬的笑了笑,“只是大人两日前到处找你来着,现在看到你便想问问可见到了大人?但想想,您和大人一同从宁城回来,定是见到的。”

不在大人身边做贴身侍卫,自然不会知道大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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