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部退下。”

祁少骞头也没回,森冷凛然的气势瞬间呵退身后众人。

几十名举着火把的禁卫军熄灭火把纷纷站列两排。

威严恢弘的六扇门外,刚刚还像是有一场恶战即将爆发,此刻却又安静的诡异。

“胡一,放了他!”

祁少骞沉默许久,再开口已然没有刚刚的嚣张气焰。

“六扇门惨遭屠杀,门中捕快拼死抓住刺客首脑,本座正是为此事进宫,打算将此人交给圣上裁决,不知王爷让我放谁?”

秦君九抬眸,俊脸与最初一样无任何改变,依旧冷漠冰冷,不夹杂一丝感情,却故意看向祁少骞,等他的回答。

“秦君九,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看来王爷也没有那么想救回那人,还请王爷让行!”

秦君九也不再和他兜圈子,丝毫不顾他瞬间恼羞成怒的脸,一双嗜血的眸子挂满坚定,今日必走无疑!

祁少骞满面冷怒,握在袖口内的手紧攒成拳,仿佛随时会向秦君九挥过去。突然,身后一阵马蹄声渐渐靠近,祁王府管家祁震匆匆下马。

“爷,郡主出事了。”

祁震附耳耳边,不知说了什么,只见祁少骞的脸色越来越差。

“好,你去,只是本王好心提醒你一句,今夜只怕你根本进不了宫门!”

祁少骞轻笑一声,如豺狼的双眼半眯,上前一步,贴近秦君九的耳边,声音邪魅,“还有,你别后悔!”

没给秦君九回答的机会,他甩了甩袖子大步离开,带着一干人等,如来时一样声势浩荡。

被火把包围的六扇门顷刻间变得安静下来,安静的被月色笼罩在深夜里,好像任何事情都不曾发生过。

“进宫!”

秦君九手按绣春刀,大步走在前面,一左一右带着瑾余和时欢,三匹骏马驰骋在京都城的官道上,月色的笼罩仿佛在一路保驾护航。

“姐,是你吗姐,是我时勉啊。”

狂风呼啸而过,一道熟悉的声音随风飘散,骑在骏马上的时欢忙勒紧缰绳,一声‘吁’后,马儿被迫停下。

“时勉,这么晚你来六扇门作甚?”

确定是弟弟没错,时欢忙跳下马车,又意识到大人急于进宫,她语气焦灼,“姐有要事去办,你若不是要紧的事情,等我回来好吗?”

“爹的腿断了。”

这事儿算不算要紧?

时勉冲到时欢身前抓着她的手,“我去了民生堂,可大门紧闭我找不到大夫,这个时辰其他医馆都关门了。姐,你托我找医书的时候我就发现了,你会医的对不对?”

时勉越说越急,一双眼睛死死盯着时欢,只要她点头会立刻带着她狂奔回家。

“阿欢,怎么回事?”

骑在骏马上的秦君九见时欢久久没跟上来,不由调转马头,隐约听到时靖武摔断腿几个字。

“大人,恐怕卑职不能随你进宫,但是大人放心,我会保护好自己的。”

时欢不知道这是不是巧合,但想着刚刚祁震提到顾青茹出事时,祁少骞紧张的模样,想来他也没空对付自己。

况且,大人与祁王刚刚如此针锋相对,大人又是拿着他的罪证进宫的,祁王真的敢在这个节骨眼对她做什么吗?

“大人且先进宫办正事要紧,大人多年筹备只在这一时,千万不要前功尽弃。”

时欢仔细的看着他,看着他那双犀利又凛冽的眼睛,知道他担心自己,那她就更不能让大人分心了。

“大人不是一直派暗卫保护着我吗,大人不信我,还信不过自己的暗卫吗?”

时欢缓缓勾起唇角,对着他盈盈一笑,笑容温柔却写满坚定。

“小心。”

缓缓落下二字,秦君九立刻调转马头,继续狂奔在关道上。

瞧着骏马消失在夜色里,时欢才抓着时勉的手向相反的方向跑去。

“怎么回事,爹的腿怎么就摔断了呢,怎么搞的?”

“今日爹去雇主家帮工,本是已经完工的,可房顶有一处破损,他便去帮忙,谁知突然冲过来一只猫儿害的爹受惊吓,跳下房顶时爹原本可以平安落地,可又不知道从哪儿冲出来一个野孩子,爹为了躲避才弄伤了自己。”

时勉一五一十说着,抓着姐姐的手二人跑的飞快。

宫门前。

两匹骏马一前一后本想直接冲进皇宫,可当走近时才发现宫门内外无数禁卫军看守,并且宫门紧闭。

秦君九勒着缰绳强行将马儿停下,昂首再看城门上一身铠甲的禁卫军之首,正是祁王前年提拔起来的参将葛束。

“何人欲闯宫门,还不速速退下!”

葛束一声怒吼,城墙上几十名禁卫军速速撑开弓弩,仿佛随时会箭如雨下。

秦君九从鼻腔发出一声冷哼,无论他是否故意装作不识,再次将怀中令牌拿出。

“本座有要事参见皇上,还不速速打开城门!”

看到金牌如见圣上,由葛将军带头的几十人齐齐下跪高呼皇上万岁。

但很快,葛束抬眸,“原来是前锦衣卫指挥使秦大人,抱歉秦大人,这城门本将不能打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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