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破获祁王一案,他必定会立刻官复原职回锦衣卫,六扇门需要新的统带,裴奕这人虽较他差了一些,但也是难得的探案之才,秦君九点点头。

“准!”

“初八,带着兄弟们,跟我抓逆臣,冲!”

许初八身子一顿,后知后觉反应过来,跟在人群的最后面冲进了祁王的庄子内院。

这次部署临时而动,一方面为了找到祁王造反的罪证,另一方面也是为了找出藏在身边内鬼。

秦君九仔细看着身旁每个人,这些经过黑市和前几日的两次屠杀,都是出生入死过的兄弟,他不希望是其中任何一个人。

“大人,这庄子怎么静悄悄的?”

瑾余发现不对劲,伸长了脖子满心焦急的望着里面。

大人让裴奕带队先进去,就是要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可人冲进去已经足足一刻钟,怎么一点声音也没有。

“如此深夜,许是睡熟了也不一定。”

有兄弟抢着回答。

秦君九眸子微深,根据瑾余白日打听来的消息,祁王将这里视做新的方案地点,必定守卫森严。

难道中了埋伏?

“情况不对!”

秦君九手按绣春刀立刻起身,带着所有人下山冲过去。

而与此同时,庄子内终于传出声音,一些人的哀嚎声划破了寂静的长夜。

有人求饶,有人反抗,当秦君九赶到时,正看到裴奕与许初八一起,带人控制了庄子内的数十人。

上上下下,清一色的农仆装扮,或老或少,满身沧桑质朴,没有一个看上去像是练家子。

“求官爷饶命,官爷饶命啊!”

像是庄子里的管事的,跪在裴奕面前不断求饶,“我们都是老老实实的本分人,都是祁王府的老奴仆了,不知所犯何事,让官爷带我们去哪里啊?”

“是啊,我们乃是祁王府的人,你们是什么人,要做什么?”

人群里看上去最年轻也最壮硕的男人吼着,双眼赤红,没好气的看着大家。

“老实点!”裴奕怒喝,押着管事的便跪在秦君九面前,“大人……来晚了。”

简简单单的三个字,裴奕立刻愧疚的低下头,但很快他揪着管事的衣领:“说,东西都被你们藏到哪去了?那些兵器呢?”

“什么兵器,老奴不知道啊。”

管事的因年迈又在熟睡的深夜中被吵醒,被官爷控制时身子哆哆嗦嗦的,是真的害怕。

“这里虽然是祁王的乡下庄园,可哪里有什么兵器,官爷莫不是搞错了。”

“放了我大伯!”

刚刚壮硕的男青年挣脱开许初八的控制,猛地扑过来,可惜还没等抓到管事的衣角,被许初八一脚踹在地上。

“找死吗?”

许初八也立刻扑过去,背对着众人将手中长剑落在他脖子上。

“住手!”

秦君九怒喝,一个眼神过去,瑾余立刻接替许初八接管手中的男子。

秦君九再看四周,偌大的庄子里静悄悄一片,十几二十人部跪在地上,大气不敢出一下。

情况十分不对。

“留下五人看管,其余人,跟我搜!”

十几个人立刻跟在秦君九身后开始对着庄园做地毯式的搜索。

可无论他们怎么找,这里除了普通的庄园之外再无其他。

“大人,不可能的,属下亲眼所见,那里,就是那里,储存粮食的仓库内都是上好的兵器,可怎么会在短短两个时辰内就……”消失了呢。

瑾余面色苍白,连他自己都觉得这难道是梦一场?

“带管事的和青年男子过来!”

望着空荡荡的庄子,秦君九面色威严,浑身散发的冷气让人如临万年冰川。

他欣长的身子站在粮食库前,稻子、小麦,还有去年的旧粮,堆满了整个仓库,没有密道,没有暗格,那么兵器是怎么凭空消失的?

“官爷饶命,官爷饶命啊!”

管事的被粗鲁抓来时还在不断的求饶着。

上了年岁的他经不起折腾,脸色都苍白了许多。

“你们是什么人,胆敢闯进祁王的庄子,就不怕死吗?”

青年男子吼着,显然不惧怕他们。

见人来到人前,秦君九身子飞速旋转,一脚带着十足内力的脚风对着男子便挥舞而去

果然,男子看到长腿袭来,本能的下腰后退,可惜,他根本不是秦君九的对手,准确来说,他不过是有点蛮力罢了,连最基础的功夫都不会。

见他吃了个狗啃泥趴在地上,秦君九长臂而下,绣春刀嗡的一声出鞘,落在男子的脖颈上。

“别杀小猛!”

管事的吼着,艰难的跑到男子身边一同跪在地上,对着秦君九开始求饶。

“官爷,官爷你们究竟是什么人要做什么啊,小猛莫不是犯了什么过错,我老头子替他向你们道歉,还请官爷饶他一命!”

“大伯你别求他!”

小猛本能反抗,可不小心碰到了绣春刀口,只感觉滋啦一声,肌肤表皮被割破,有献血渗出,丝丝的疼。

“绣春刀?你们,你们是锦衣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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