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裴捕快去吧,毕竟里面住着的也是六扇门统带和你的小师妹,由本官闯入的话,多少有些冒失。”

门外,周立人推搡着裴奕,希望他勇敢的闯进去瞧瞧。

“既然周大人都说冒失了,卑职过去何尝不是鲁莽?难道这几日相处下来周大人还未了解,秦大人性子冷,脾气傲慢,我可不想平白无故遭到一顿训斥。”

裴奕白了他一眼,侧过神不看他的眼神,说出的话更没给他任何情面。

“嘿我说你这人……”

周立人气急,恰逢此时许初八从院子前走过,他忙冲过去将人揪过来。

“许捕快,要不,你来?”

详细说明眼下的情况,周立人笑盈盈的看着许初八,做了个请的动作。

“我说你二人杵在这里作甚,原来是想请教统带,可人家闭门不出自然是不方便见客,你二人杵着也没用啊。况且,你们都不敢去让我当炮灰,我看起来很傻?”

狠狠地甩开周立人的手,许初八哼了声,绕过二人打算离开,周立人却没打算放过他。

“站住!”

他怒喝,“本官乃知府,我命令你,立刻敲门进去,不然……小心本官依法处置!”

“呵,周大人好大的官威?”

许初八一声嗤笑。

若非这几日的相处了解周立人的为人,其实他断然不敢这样说的。

他回眸看了看房门,又看了看同样没给好脸色的裴奕,许初八眼神转了转,不怀好意的将周立人拉到一侧。

“周大人,您这大清早的杵在人的房门口,美名其曰说是有事请教,依我看,你是居心不良吧?大家都知道昨夜小师妹醉酒,乃是大人将其扶回房,再之后大人便一夜未归,只怕二人此刻还在房内缠绵,你却让我进去捣乱?让我猜猜,你莫不是也对我小师妹有什么别的心思?”

“去去去,胡说八道什么呢你!”

毫不客气一把推开许初八,周立人再不看他没正经的模样,恶狠狠的瞥他一眼。

“你当老子是裴奕那头倔驴?”

听到骂声,裴奕冷漠的身子立刻转过来,不爽道,“周大人?”

“周什么大什么人啊,你们一个两个连门都不敢敲,枉费京城四小名捕!哼,算了算了,关键时候还得是我来!”

甩了甩袖子,周立人双手负在身后,抬步便向房门走去。

昨夜,他在门口守了一夜,就是为了盯着秦君九,看他可有别的动静。

可喂了一夜的蚊子,房门没被打开一下不说,室内也没有半点动静。

亏许初八刚才还有脸说这是一大早的?这会儿日头正盛,马上就晌午了。秦君九和时欢却没出来过。

这不符合逻辑。

他怀疑,他们两个根本不在房内!

“周大人,您可想仔细了,打扰了秦大人的美事,小心大人吃了你啊。”

眼看周立人即将走到门前,许初八幸灾乐祸的声音在背后响起。

周立人头也没回一下,傲慢的昂着下颚,伸手敲响了房门。

“……”

没动静?

莫非人不在房内?

“秦大人?”

周立人试着唤了唤。

半晌,还是没有任何声音。

这两个人该不会在昨夜趁他打盹时,真的去了天歧山吧?

他们调入陷阱里,完好无损的在山脚下出现时,他就猜到二人绝不会甘心的。该死,他们是什么时候出去的,为何他一点动静没有听到?

若真的是昨夜便去了,那么一个晚上,他们是不是什么都发现了?

若被上方知道他办事不利,还不得摘了他的脑袋!

一瞬间,周立人脑子里想到了无数个发生的可能,他呼吸紧张,心跳加速,敲门的手也不由急了些。

“秦大人?下官有要事禀报,您若不开门,下官便闯进去了!”

听着站在门前周立人威胁的声音,双手环胸的许初八不由嗤笑了声,他用胳膊肘撞了张撞奕,“大师兄,昨日他的话是真的,你真和这样的人相见恨晚?一见如故?”

“我……没有。”

一双眸子死死盯着房门的裴奕,突然被许初八拉回思绪,他眼睛眨了眨,忙否认。

“我就说嘛。这个周大人外表看似嘻嘻哈哈不正经,可时不时他的眼睛里又透着几分常人没有的杀气,一看就不正经,裴师兄又怎么会和这种人为伍。”

许初八松了口气,“不知道他如此急迫砸大人的房门又是所谓何事,等着瞧吧,待会儿大人出来,准教训他。”

“秦大人,您既然还不应声,那我便进来了。”

周立人不是没听到身后许初八的话,在他最在意的还是房间内的响动。

若秦君九真的不在房内,他定会立刻派兵前去天歧山。

理由他都想好了,美名其曰是去寻人救人,实际上趁其不备杀他个措手不及。

上方在书信里可都交代过了,一旦被秦君九发现不对,立刻除之而后快。

可当他双手贴上紧闭的房门,正打算用力推开时。

‘吱呀’门开了。

时欢打着哈欠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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