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站着。

“雪姑娘,冲!”良云生说道。

雪舞只是撅撅嘴吧0,“切!”眼睛一白,“幼稚!”

可才点开步伐,守门人便把刀拔出来,良云生看着刀,断定他不敢就这样把自己给宰了,“快点磨我脖子,我死了你也活不了。”良云生把拦在他胸膛的刀抓住,再把刀放在自己的脖子上。

“你可不要逼我,我的忍耐程度可是有限的。”

良云生往刀口上压了压,有血的痕迹,可守门人并没有就此放他一马,面无表情,稳如泰山,岿然不动。

路过的人指指点点的,像是说着守门人的不是,也像是在说着良云生不要脸,没有规矩,对于初来良国城的两个人,自然骂她的声音比较多,对于一个风吹雨打,岿然不动的守门人,大部分人还是喷喷称赞。

“饶命啊!我卧病在床的老娘还没醒过来,进来得知我娘病了,千里万里赶回来,却没想到被你这么一拦住,老人家她是死是活都不知道,你让我良心如何过的去?”良云生赖皮地说道,他装得可可真像,让人看着似乎眼泪都是真的。

良云生脖子上已经破了一条道,刀刃上玷染的血格外显眼,此时良云生像是个孝子,哭得悲恸,仿佛跪在他眼前的就是自己的“娘”。

“规则不能变,今天无论如何你都不能进去。”

良云生的哭声嘎然而止,可很快又更加放肆地哭起来,快到连雪舞也不会知道这是假的,当然从一开始她就知道这是假的并且不会成功,“你是牙儿?你可是走了多年的牙儿?你可回来了。”

有人一把抓住良云生的手臂,弯下腰来看着他的脸,被良云生的情绪感染得很难受。

“你是?”良云生问道。

“还能有谁,我是你牙叔,你娘就要死了。你可总算回来了,亏我一把屎一把尿地伺候着他。”

良云生抓抓脑袋,没有说话,这是兔子刚装上我的木桩了吧。

“快起来,让我看看!”自称牙叔的人把良云生从地上拉起来,仔细端详着,像是在看自己的儿子,不觉老泪纵横,“你可瘦了,回来了就不要走,回来了就不要走了!”

牙叔动了真格,良云生感到很意外,有点摸不着头脑。

“我不走了!”良云生说道。

“好孩子,你真是个好孩子!”牙叔把他涌进自己的怀里,积蓄的泪水慢慢落下来。

“原来是你的侄儿,也难怪这些年没有见过,如今见了,便都起来吧,把自己的娘照顾好,爹娘在不远游。”守门人说道。

让守门人想不到的是,良云生变得很开心,越来越暴露出他是个假小子的本来面目。

“走吧!”雪舞过来对着良云生说道,把手还住良云生的手腕,就要进入。

牙叔用衣袖抹了一把眼泪,欣慰地笑着,“我家媳妇儿可真漂亮,水灵水灵的。”雪舞看向他,“真是无药可救”的眼神。

“都回去都回去!”牙叔脸上重新绽开笑容,良云生和雪舞手挽手,开始往里头走去,守门人感觉自己的刀跟轻,看向自己的刀时,竟然只剩下刀柄,而地上有一撮子铁粉,这让守门人重新注意到进入的两个人,“你给我站住!”

但两人已经飞开了步子,完不会回头的,“千万可不要回头看,好马不吃回头草,更别说是人。”良云生对雪舞说道,雪舞心里微微触动,竟然有些依赖于良云生,嘴角勾起的笑意很甜很甜,像是在暗示着,“有他在真好!”

随着进进出出的人,没多会儿,两人便在人群中走乱,说是牙叔的人也被两人给慢慢甩开,守门人也只是唉声叹气地,一巴掌打在石头狮子的脸上,说道:“但愿没出什么乱子才好。”这是良城一个人的担心,但后来的事情也说明了这才是良城风云起的开始,而那个人确是改变良城最为紧要的那颗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