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若词甩了甩打疼的手,酥麻的手心到现在还没缓过来,但也比不上心里的痛快,她从不是一个报复心极强的人,但妈妈是她心中无可亵渎的净土。
宋若熙的侮辱,掀翻了她忍无可忍的底线。
“代你们教育教育这任性又不成器的女儿,有什么问题吗?”宋若词淡然道。
宋国华心疼的看着宋若熙脸上高肿的红手印,气的破口大骂,“畜生——”
他抬手要给宋若熙出气,宋若词不躲不闪,坦然应对,只在那只手将将要落在脸上时,幽幽一笑,“求人就该有求人的态度,倘若爸爸不想要那笔钱了,我当然也省的费心周旋,你打吧。”
那只手果真没有再落下来。
宋国华的脸憋成猪肝色,阴鸷的眼刀子似得刮着宋若词,却不得不口是心非道,“你看你这说的是什么话,爸爸怎么会打你,这不是一时气不过……你何必同你妹妹计较,她还小!”
王慧芝见宋国华没有打她,心头窝火,连楚楚可怜都显得分外狰狞,“国华……”
“闭嘴!没见我在跟小词说话吗?”宋国华将气撒在了王慧芝身上,把她骂的一抖,不敢出声,哀怨的像个女鬼。
“都嫁人了,也不算小了,她不过才只比我小一岁而已,爸爸偏心,也不能偏的这么离谱吧?”宋若词搭着小臂道。
这是第一次她在宋若熙母女面前扬眉吐气,看他们畏畏缩缩的模样。
以往总是他们一家三口团聚,她坐在角落里像个女仆,宋若熙得到的永远是甜蜜的礼物,而她动辄被打骂,还要提防王慧芝时不时的阴招。
她过够了……
从今往后,再也不想对宋家低一次头。
“小词,钱的事……”
“我会把钱准备到位的。”宋若词抱紧了怀中的盒子,“不过给不给你,就是我的事了。”
宋国华脸色一变,听宋若词继续道,“让宋若熙将拿走的木兰吊坠找回来给我,这是我最后一个要求,如果有一点损失,爸爸想要的钱,可就一文没有了。”
“拿回来以后再来找我,否则我可是不认账的,先这样吧,我还有事,不奉陪了。”宋若词客气一点头,径自往门外走去,她的指尖还在一丝丝发颤,彻底跨过宋家的门槛,才深吸一口气,松下了双肩。
居然真的这么轻易出来了……
没有打没有骂,没有紧闭,果然还是钱最好用,胜过亲生关系。
宋若词垂眸自嘲一笑,耳边隐隐听见里面传来的谈话声,宋若熙似乎快要急哭了,跺脚冲着宋国华嚷嚷,“早就送了,我也忘了送给谁了,你让我去哪儿找回来?”
宋国华咆哮的声音更胜一筹,“让你找就去找,要是找不着,也别回来了!咱们家公司倒闭了,你的好日子也到头了!”
里面乱成了一团,王慧芝这下是真的哭了出来,夹在父女二人之间左右为难。
看来距离木兰吊坠找回来还有一段时间,她还有时间筹钱。
宋若词心中不知是悲是喜。
东西是回来了,她却负上了一笔巨额“欠债”。
筋疲力尽的走到路边,宋若词招手想拦车,一辆宾利却从不远处开出停在她面前,车窗落下,露出了池君寒俊逸如雕刻的侧颜,“上车。”
宋若词一怔。
他怎么会知道自己在这儿……
“还愣着干什么,要我抱你上车?”池君寒不悦的拧眉,斜了她一眼,透着浓浓的不耐。
“不用了。”宋若词立刻拉开车门,忐忑的坐上了车。
车内除了她和池君寒,还有司机与贺进。
不过她才上车,前后的隔断便拉了下来,像是一个密封的铁盒子一般将她装了进去,突如其来的黑暗吓了宋若词一跳,下意识的想开门跳车,可连车门都锁死了。
她惊出一身冷汗,不敢往身后看。
“胆子这么大,敢撒弥天大谎,怎么不敢回头看我一眼?”
池君寒冷哼道。
视觉一弱,耳朵便更加敏感,宋若词清晰的听着池君寒语句里的冷笑,大脑里的神经绷成了一根弦。
“我、我撒什么谎了?”
“资金链,你拿得出吗?我记得你没有存款,唯一的经济来源恐怕就是你那份微薄的可怜的工资吧?”池君寒从身后附了过来,讽刺也愈发浓重。
宋若词的秘书工资是业内最高,放在一般人身上,绝对不少,但在池君寒眼里,恐怕连九牛一毛也不如。
以她的工资,的确还不够支撑宋家翻身……
“原来你是说这个。”宋若词强迫自己镇定下来,“我正想跟你说这件事,当初这笔资金是写在契约里的,宋家嫁女,池家付钱,可是到现在为止,这笔钱一分也没有到宋家的账户里,算是毁诺行为,我想问问,这笔钱什么时候能打过去?”
原以为很难启齿的事,宋若词竟然就这么说了出来。
早晚都是要说的,不如趁现在速战速决。
意料之中的,池君寒轻蔑的眼神如刀般掀开了她的皮肤,往骨头里刺去,“你们宋家把女儿当成货品,想卖就卖的作风,还真是独此一家。”
“是不是只要给你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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