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这一概念?”
奥尔德斯点头。
“我感觉吧,你对这个人的感情,有点…怎么形容呢,过于神圣了。”女孩犹犹豫豫地说,“你确定这个暗恋对象…是真实存在的人类吗?”
不是人类还能是什么呢?奥尔德斯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你有没有感到兴奋?”领队跟着问道,“有没有产生一些…爱慕、喜悦、思念…之类的,正常的恋爱情绪?”
“没有。”奥尔德斯垂头丧气。他着实对自己有点失望。
“我现在相信你说的了,”男队员在旁边幸灾乐祸,“奥尔,看来你是真的对恋爱没兴趣。”
“由此可见,奥尔的恋爱观和我们都不大一样…唔,这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你是个超凡脱俗的人。”领队的话并不能安慰到奥尔德斯。
“奥尔,这样,你仔细思考一下‘暗恋对象’或是‘喜欢的人’这一概念。”女孩提议说,“说不定能想起一些大概特点来。”
奥尔德斯又照做了,过了良久才开口总结道:“我好像…确实能想起一些特点。很模糊,但我感觉那个人…是那种比较沉稳的类型,性格内向,喜欢安静,给人一种…温和的安感。”
“哇,窈窕淑女。”男队员的眼神又变得嫉妒起来。
“…是男的。”奥尔德斯面不改色地补充说。
“男的,沉稳,安静,温和,安感…”女孩喃喃自语,“我想起了一个人。”
其他两位男士没这么敏锐,纷纷一脸疑惑地摆出洗耳恭听的架势。
何止是这群无聊群众,连奥尔德斯自己也在刹那间想起了一个人,以及一种“可怕”的可能性。该不会这么巧吧?奥尔德斯试图安慰自己,却还是忍不住去琢磨这件事。
“奥尔,你接近队长,该不会是因为…他和你喜欢的人有点像吧?”女孩神秘兮兮地问道。
奥尔德斯哑然失笑。他这才想起来,其他人还不知道他和队长可能在现实世界认识。
“我是那种人吗?”奥尔德斯反问道,声音里透着一股委屈。
“啊,对不起,我开玩笑的。”女孩面露歉意,“只是…突发奇想。”
从旁观者的角度来看,她会这样想也在情理之中。奥尔德斯摆手表示没事,然后这三人又飞速转移话题,开始讨论领队的美好爱情。
迎面走来两名普通成员,热情地向巡逻队打招呼。领队走上去和他们寒暄了几句,成员便邀请他们四人来住所吃早饭,就在不远的地方。
于是,五分钟之后,六个人围坐在一栋中型住所的公共区,用平板订了外卖,等着售卖机的送货机器人送过来。平板上可以点的食物和餐饮区大不相同,样式很少且多是垃圾食品,偶尔凑合一顿还可以,长期吃着就不大舒服了。因此,成员们还是偏爱大本营的餐饮区。
“屠夫那边…有什么新情报了吗?”成员关切地问。
奥尔德斯这才意识到,这两位成员邀请巡逻队来吃饭,并不单纯是热情好客,他们主要是想借机问一些自己最关心的事。
提问题也是成员们应有的权利,只是面前的这两位表达得比较委婉。领队肯定一开始就看出来了,也同意了。
这也是一种交流情报、互相沟通的方式。原来巡逻队的任务并不仅限于检查建筑,奥尔德斯感慨。
“不好意思,对屠夫的调查目前还是一筹莫展。”领队十分官方地回答说,“有什么收获会第一时间通知你们。”
“好的,谢谢。”成员毕恭毕敬地说道。
这两名成员表面上热情友善,与巡逻队的实际关系却是有些疏离的,远比不上队员之间的亲密无间嬉笑怒骂。
羊和牧羊犬终究是不同的,奥尔德斯想。
有人聚居的地方,总会产生有阶级。小小的和平派也不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