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赵匡胤眸子一转,意味深长看着樊若水,“你怎么知道?南唐水军布防是绝密,怎么会到了一个官妓的手上?”赵匡胤不相信,这不是荒唐吗?李煜再糊涂也不会把布防图都交给一个官妓吧。飧龇羲渌凳悄咸迫耍且丫镒糯笏喂ハ铝瞬墒丁w匀皇遣皇悄咸频奶阶印?伤南3鸪跏峭u怨庖謇吹模训朗钦怨庖宓募颇保坑眯√抑啦挤劳颊飧鲇赏啡盟桓疑彼?

樊若水看赵匡胤不肯信他,忙说道:“草民一直由节度使李大人引荐。之前不便直接找陛下,故而先找了晋王。可今大宋攻打南唐真是关键时刻,草民也盼望能以最快的速度拿下润州,可由于桃娘和晋王的关系。草民不敢去支会晋王。故而迫不及待前来禀告陛下。”看赵匡胤依旧神色无动于衷,樊若水又道,“当初在金陵的时候,草民看到过桃娘画水军布防图。起初她还不肯承认,但看她那笔法的走向,以及图上的标识,分明就是常州一带的水军布防。上面明显地画了一道堤坝,只有常州一带,当年在先帝李璟的时候,就修了一道堤坝防止水流过快冲击了那里的水栅。其它地方都没有这个特征。”

赵匡胤眉头蹙了起来,这樊若水说得有板有眼,不禁问道:“你确定?”

樊若水点头:“我确定。当年虽然我绘出了采石矶的布防图,但是对其它地方的布防,也略知一二,只是并不详尽,无法为陛下效力。但是甄别是否是布防图的能力还是有的。至于陛下猜测到底为何桃娘会知道布防图。草民也不知。但是桃娘在南唐的地位并不是一个普通的官妓,且不说官至正三品,百姓尊崇,和国主李煜以及祁正修的关系都是说不清道不明的密切。这其中的缘由,草民就不知道了。”

“倒是可以试试。”赵恳换拐娴哪苣玫饺笾莸牟挤劳寄兀科钫弈强槟芽械挠补峭肪陀辛税旆ā7裨蚬馐窃谌笾菹牡谋Γ腿么笏卧笊恕?

樊若水揖手道:“还请陛下早做决断。早一日攻下润州。就早一日打下南唐。曹大人也可早日班师回朝,护卫陛下京师的安。”樊若水暗示了京城的异动,但赵匡胤却并没有想那么深,只听明白了早做决断。

赵匡胤一抬手:“那是自然。”说罢看着樊若水笑道,“你为大宋立了不少汗马功劳,待过些日子朕手边的事情忙完了,必然要给你个封赐。”

樊若水喜不自胜,急忙给赵匡胤跪倒道:“草民先谢过陛下。”

赵匡胤笑得得意:“不必客气。你需知道,凡是为我大宋,为朕效力的人,必定会得到该有的荣华富贵,朕能给你打这个包票。”

樊若水又是千恩万谢,心里才踏实,暗暗庆幸自己幸好是选择了赵匡胤。否则和那个阴晴不定的赵光义还指不定是个什么结果。记记巨血。

李从善和樊若水走后。赵匡胤想了想吩咐着侍从:“来人,把桃娘从大理寺带到宫里。”想了想不对,大理寺卿陈元和赵光义关系密切,一定会及早告诉赵光义,打草惊蛇。还是自己亲自去大理寺为好,去探探那个桃娘到底知不知道。

想到要去见桃娘,赵匡胤也是一个头两个大。这个女人又贱又狡猾,不动点脑子还真不好收拾她。而且她为了给李煜通风报信还利用光义,自己就这么直剌剌地去问她,她绝对不会说实话。

赵匡胤抚了抚额头,怎么才能撬开那女人的嘴?赵匡胤把茶盏的盖子在桌上敲着,一下,两下威逼?利诱?忽然,赵匡胤想起了地牢里那个孩子。哈哈,赵匡胤不禁用力一拍大腿。赵普果然是眼光长远,未雨绸缪。留着那个野种,还真有用的上的一天。虽然不知道那个野种的爹是谁,但娘一定是那女人,虎毒不食子,就不信她能不管孩子的死活。这就是贮备的妙处啊。

赵匡胤换了身常服,只带了一个心腹侍从,没有带宫女和宦官,去了地牢。

地牢已经许久没人来过了,最近一段时间宫里制事宽松,没什么犯了滔天大罪的必须关在这里。看赵匡胤亲自来了,守卫的士兵忙打开了地牢带着赵匡胤进去。

地牢又潮又黑,只点着几盏昏黄的油灯。两侧的石头墙壁上都是长出来的青苔和到处爬着的虫蚁。不时有几声呻吟和哀号声,听得骨头都瘆的慌。赵匡胤走到最后一间,看到那偌大的牢房里,缩着一个小小的身影。

赵匡胤命令士兵把油灯提的近一些,他好看清楚。却还是怔了一下,那孩子瘦得像一根柴火,身上的衣服破破烂烂,一缕一缕,不知道哪个守值的好心给了他一床厚被子,那孩子就缩在被子里取暖。头发也蓬乱肮脏,脸黑乎乎的,只露着两个乌溜乌溜转动的眼睛,手里不知道攥着一个什么在扒拉着。

赵匡胤嫌恶地皱了皱眉,忍着往前走了两步,孩子把手里的东西攥的更紧了些。赵匡义忍不住问道:“那是什么?”

士兵走过去用力攥起孩子的手,一把把那东西扯了过来递给赵匡胤,是个小小的木头雕的马,已经被他玩得黑光油亮了。孩子看木马被人抢走了,站了起来扑上去抢,被士兵一把推着跌在了地上。可他也不哭,只是恨恨地瞪着赵匡胤。

赵匡胤没有接那个木马,士兵看赵匡胤脸色不好,忙解释道:“这个是他自己带来的,当初关在这里的时候,他腰里就揣着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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