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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桃虽然不懂什么叫狐假虎威,但太子侍读,那就是说祁公子了吧?再看大小姐的表情,似乎是瞧不上祁公子的意味。小桃也不知道哪来的勇气,愣头愣脑来了句:“祁公子是好人。”
如果时光可以穿梭,小桃知道以后发生的事。又或者当时的她,脑子可以稍微转一转弯,也许她不会说出那句话,可她说了。
她的话一出口,芸娘和大小姐都看向了她。芸娘嗔了她一句:“这孩子。”大小姐倒是对她很好奇:“你和祁公子很熟悉?”
小桃咬了咬唇,没有吭声。大小姐吩咐芸娘和其她的侍婢出去。屋里只剩下了大小姐和小桃。小桃的心情没那么紧张了,大小姐和二小姐不同,没有那么大的压迫感,更亲切随意一些。
大小姐示意小桃在凳子上坐下,大小姐斜倚在一旁的榻上,看着小桃淡淡笑道:“你是新来的?”
小桃点头:“只来了几天。”
“你认识祁正修吗?为什么说他是好人?”大小姐看向了窗外,“身在官场,又能干净到哪去。”
大小姐后面的话小桃不爱听了,也顾不得主仆的身份。急急辩解着:“祁公子真的是好人。”噼里啪啦地把在云湾村的经历说了一通,“我和他不认识,他知道我娘卧病在床,就给了我一锭银子,怎么不是好人呢?”
大小姐没置可否,半晌只说道:“那是因为你的心太干净了。”说完笑笑,又问道,“你多大了?”
小桃说道:“下个月生辰过了,就十五了。”
“十五?那是大日子。”大小姐又问了些她的情况,小桃觉得大小姐很容易亲近,也就胸无城府实话实说了。越说越停不下来,索性就连下午送帕子的事也一股脑地倒了出去。
“祁公子说过两天会来?”大小姐微微蹙眉。
“是啊,”小桃点头。“祁公子说来,一定会来的。他说话算话。”
大小姐抿唇笑了:“你很有意思。”小桃的脸红了,祁公子说她有意思。大小姐说她有意思。但她真不知道自己有意思在哪里。
从大小姐房里出来,小桃迫不及待地去找幺娘。幺娘的住处如今是单独一间的,离她也有些距离。小桃进去的时候,幺娘正在烛火下愣神,手里攥着一只玉瓶。小桃跑过去一拍幺娘:“想什么呢?”
幺娘吓了一跳,回过神来,匆忙把玉瓶塞进袖子,勉强挤出个笑:“跑哪去了?刚才去找你,她们说你被二小姐找去了?”
小桃大大咧咧往凳子上一坐,手托着腮道:“不止二小姐,大小姐还找我了呢。”说着把事情前后讲了一遍,“我都被搞糊涂了,她们在唱什么大戏。”
幺娘勾唇浅浅笑了:“这你都听不懂?祁公子准备娶何家的一位小姐,可能原本说的是大小姐,但现在二小姐也想嫁给祁公子,之前不知道做过什么手脚,反正今天托你给祁公子送丝帕表心意,但祁公子拒绝了。大小姐着急了,就找你去问情况。”
“祁公子要娶何家的小姐?是成亲吗?”小桃的的心忽然扯的疼起来。她刚才在大小姐那里脑子懵懵的,即使芸娘说了婚嫁的事,她还以为说的是别人。没有听明白这其中的丝丝缕缕。如今听到幺娘的话,只觉得心像被插进去了一根针,好疼。
幺娘点点头,叹了口气:“这些大户人家的公子,哪个不娶亲呢?祁公子,李公子,那位你救过的赵公子。只怕都娶了亲。”
“李公子也娶亲了?”小桃想起了今天幺娘还见过李公子。
“他是当今六皇子,早在几年前,就娶了大司徒的女儿为正妻,六皇子擅填词,皇子妃擅音律,坊间不知道传着多少他们恩爱的故事。只是我不知道,竟然是他。”幺娘的笑有些苍凉,捏了捏小桃的手,“这于我们有什么关系?我们的身份,能做侍婢就是天大的福分了。”
小桃不吭声了,幺娘的话像一阵寒冬的风彻底将她吹醒了。是啊,今天才得知祁公子是太子身边的人,李公子是当今的六皇子,那个赵公子与他们相熟,还指不定又是多么尊贵。个个身世显赫,能遇到是不是已经是几世的福分,多看一眼,多想一会儿,仅此而已,还能怎样?如幺娘说的,就是做侍婢,都不见的够资格。小桃也闷闷的。和幺娘相对坐着,手都一样的冰凉。
“你说,他会娶大小姐,还是二小姐?”小桃的心又疼起来,刚问了又马上说道,“算了,娶谁就谁吧。”
小桃的稚气、调皮,说话叽里呱啦,在知道祁公子要定亲的一刹,似乎就藏了起来。她比原来沉默了,心思也多了。练舞却开始拼命了。祁公子那天对她微微一笑,说她的舞姿必然不输绿腰。天知道她的手脚是多笨拙。她害怕,万一有一天祁公子真的要看她跳舞,她不要丢脸。尽管,她知道那一天很渺茫。
一个女人的成熟,是不是就从一个男人让她心疼开始?
小桃玩命似的开始练舞,十五的年纪,学舞虽不算晚,却有些艰难,双腿劈开撕拉的疼痛,腰身上下弯折的窒息,天赋的匮乏,都让小桃觉得像在炼狱一般。但她没有理由,也没有机会不好好练。半个月后,何府遣了几个不中用的舞姬,幺娘的恳求,再加上小桃进步的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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