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书应了一声,走出院里打电话联系车。

刘荣忽的想起什么,说道:“咱们光说去,没搞清楚人家在县城哪里,过去咋找?”

王正:“不行了再给打电话。”

孟支书:“再不打了,这就要问老张哩。”

王正:“那你给咱问清楚了走。”

孟支书听罢,下了炕到院里等文书打完电话,对文书说:“你赶紧和老张联系一下,看女方在县城哪里,不然咱们过去找不见,我手机里还没有老张电话。”

文书联系后,对孟支书说道:“老张说,他也不知道。”

孟支书听后,皱了眉,俩人回到窑洞,把情况跟王正和刘荣说了,几个人忽的,感觉都没了方向。

文书:“那这咋办,车都叫了,不行就要打电话赶紧叫不敢下来,退了去。”

刘荣:“等等,不是还有个媒人嘛。”

孟支书一拍脑门,说道:“对对,媒人肯定知道。”说着,又给文书交待道:“赶紧联系,看媒人知道不。”

文书忙又给老张再次打电话,问了媒人的电话后,又给媒人打过去。

挂掉电话,文书说:“弄清楚了,开了个早餐店,就在县城,说是政府对面哩,叫个什么‘山里人早餐店’。”

“名字起的还洋气的很。”王正说。

孟支书:“这媒人,说起来还是村里人,也是常年在外头晃荡着哩,说起来都不是东西。”

刘荣听孟支书这样说,心里忽然就有了些想法,随即说道:“不行了,这个事情咱们当个案例弄,先说和,如果女方不讲理,就拿媒人开刀,我到时候和派出所说一下,看有撒办法嘛,还怪了,说媒还要抽成,比例还这么高,咱们这彩礼高,我看都是媒人祸祸的来。”

王正:“这个想法好,咱们一直都说哩,真正没引起重视,是因为这都成了普遍现象了,也该重视起来了。”

孟支书:“说的都对着哩,政府也要管哩,咱们这传统上,都把嫁女子叫卖女子哩,都看谁呀女子卖的多,卖的少了好像都感觉不好意思。”

说到这,文书的电话响了,是从街上叫来的车到了岘子村。

几个人忙安顿着下炕的下炕,收拾的收拾,走出了管饭点。

......

实话实说,这趟和女方家里的接触并不顺利。

女子她大只说娃娃的事情是娃娃决定,他啥也不管。但问起女子本人,却又是她看不上张家的娃了,两人没有感情基础,婚也是大人让结的,离不离婚是大人说的事,她不回去,也不管。

那不成了就退赔彩礼,离婚吧。

谁成想,女子她大一听彩礼的事情,直接暴跳如雷,说是彩礼是给女子的,他又没拿,而女子呢,又说是彩礼她也没见,给谁了跟谁要去。

没结果,四个人只好先行返回。

回到岘子村的时候,天早已是黑尽了,几个人是回到管饭点后才吃的饭,简简单单的吃了一口,又议论起女方说的那些话,王正气的直骂道“无耻,无赖!”

孟支书倒是想的开,宽慰王正道:“农村人就是这样,淳朴来了淳朴的很,无耻来了也无赖的很,要不咋叫穷乡僻壤出刁民呢。”

这晚,孟支书和文书在管饭点一直待到很晚才回去,王正和刘荣就歇在了管饭点。

到半夜了,刘荣翻来覆去的还是睡不着觉,他一直在想,怎么才能找个突破口,现在看,两个娃娃的婚姻肯定是没啥说头了,只要彩礼退赔合理,好合好散就是最好的结果,但女方那态度,摆明了一分钱都不想退,女子也不跟老张家的小儿子过了。

刘荣越想,越觉得从媒人身上下功夫的办法可能是最好的,但是刘荣不能确定,到底怎么去倒逼这个媒人站出来,从而迫使女方家里主动退赔彩礼,关键是没办结婚证,现在又没有事实婚姻的说法,这婚姻关系不受法律保护,那么彩礼退赔怎么去定义才能达到息事宁人的目的,想了一夜,刘荣想的脑壳都疼。

第二天一早,刘荣和王正说了自己想从媒人身上找法条依据,倒逼女方主动退赔的想法,王正觉的这办法挺好,叮嘱刘荣一定要合法合规,但也得讲究策略,要么就拿下媒人,要么就不要去碰。

刘荣知道王正的想法和自己其实一样,不管用啥办法调解,都希望能尽快给老张一个合理的结果。

在管饭点吃过早饭,刘荣返回到乡上,去找派出所商量办法,王正则留在岘子村等刘荣的消息。

回到乡上的刘荣,自己房间都没进,而是直接去了派出所,所里的吴所长和小胖都在。

刘荣把情况和俩人说了一遍,吴所长问道:“这个现象比较普遍,你就说需要我们怎么配合吧。”

刘荣:“我觉得,这么高的彩礼,而且我们这里普遍把出嫁女子叫做卖女子,虽然高彩礼、卖女子都看着普遍,大家感觉上也习以为常,但为了解决事情,我们就认定他是涉嫌买卖婚姻,加之这俩个娃娃还没有办结婚证,严重点也能讲有涉嫌欺诈的嫌疑,总之,目的就是为了让女方退赔。”

小胖听完刘荣说的,有点摩拳擦掌,说道:“这明摆着就是欺诈嘛,把人彩礼一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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