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珩瞪着李明月,硬是瞪了整整三分钟,愣是把李明月给瞪得心虚脸热,就差跪下喊爸爸我错了。

“谁让你回来的!”

“你可真行,竟然还想来一场美救英雄是吧,你觉得你美啊?”

“就算你美,我也不是英雄!”

“你要是出事了,以后谁给我做饭?!”

“能不能听话啊!能不能长点儿心啊!你可长点心吧!”

他吼得脸红脖子粗的。

柏韵忙得顾不上理这两看不明白的小年轻,可能她在这里被关的时间太久了,看不懂外面世界的男女了。

就李明月那样,顶着鸡窝头,脸上抹得黑不溜秋,身上套一油腻大褂子的,怎么就跟‘美’搭上边了?

情人就能眼瞎?

她此时心里还乱糟糟的,对今晚发生的这一切有些没反应过来,凭条件反射,先把那些被抓在这里劳作的人都放了出来。

这些人和她一样懵逼,怎么就突然自由了?

“走,快走!”

“那些人都死了,你们现在有多远走多远,别再被抓到了。”

然后人就乱起来了,有当下撒腿就跑的,还有回去拿自己那两件破烂衣服,破烂碗筷的,还有的真去查看倒在地上的守卫,胆大的捡起了抢,也不管会不会用,抓着枪跑总是安些的。

一通乱哄哄之后,能跑的都跑了个干干净净。

最后就剩下了周珩和李明月,还有柏韵。

“我们快走吧。”她过来对二人说:“他们的老窝离这里不远,我怕用不了多久就会有人来。”

周珩一听,决定撤。

他对李明月说:“你跟紧我。”

李明月怕了他的河东狮吼了,忙小鸡啄米一样点头:“放心,放心,肯定跟紧你,你说一,我绝对不会重复二。”

周珩“哼”了一声。

“我们先去那边。”他带着柏韵和李明月直奔刚刚放了一箱子钱的屋子。

一进去,他就奔那箱子,一提差点儿没闪了腰。

李明月赶紧关心地问:“你腰没事吧?”

周珩咬牙:“没事!”

柏韵问:“这什么东西啊?”

“钱。”

周珩打开箱子,露出里面满满当当的钱币来,竟然部都是。

李明月不太认识,问:“这是哪里的钱呀?”

“的,这些亡命之徒只信的钱。”

柏韵愣了一愣后,立刻转身找麻袋,转了一圈,看到一摞木箱子后面有一麻袋,赶紧拽出来。

“哗啦——”

那摞箱子倒了,撒了一地东西。

周珩和李明月一看,一堆用塑料袋装的白色粉末,还有几块金条夹杂期间。

柏韵气得踹了一脚,把一个塑料袋踹了开来,更洒了一地粉末。

“这是毒!”

周珩看了看,说:“先把钱和金条拿走,一会儿放火把这里烧了。”

柏韵立刻露出狠劲来,“给他们烧个一干二净,让他们白忙活一场!真恨不得把这一片山林都给烧了。”

这里大大小小的势力不少,不仅这里一个种植点。

她又去拽那麻袋,终于拽出来了,却发现入手很沉。

打开一看是几块砖头,她提起袋子就倒过来,把砖头扔地上。

“几块破砖头,还当什么宝贝装袋子藏起来!都是一群脑残!”她狠狠地骂着,手上动作却一点儿都不慢,和周珩飞快地把箱子里的钱抓起来往麻袋里扔。

李明月蹲地上捡起那几块金条,也翻找到一个布袋子,把金条装里面。

她看了看其他还摞得齐整的箱子啊,走过去一箱一箱打开推倒,倒出里面的东西,竟然又找到六块金条。

周珩把钱终于都装麻袋里了,他一使劲儿扛在了肩膀上。

真特么沉!

三人离开了这屋子,周珩问柏韵:“你知道哪里有汽油吗?食用油也行,或者煤油。”

柏韵点头,飞快跑了起来,很快她拎着一桶汽油过来。

周珩接过来就要往刚刚那屋洒。

李明月好奇问了一句:“哪里来的汽油啊?难道这里有车吗?”

柏韵心不在焉道:“有辆拖拉机,他们往返几个据点用,这些土鳖,有钱也不知道买好的东西。”

周珩听到,立刻收回那桶汽油,差点儿没洒自己身上了。

“拖拉机在哪里?”他问。

柏韵回头看向他,不可置信地问:“难道你会开那玩意儿?”

李明月笑了起来,“我也会开。”

柏韵惊讶得张大了嘴,半晌吐出两个字:“土鳖!”

“拖拉机一般停在前面那棚子下面,靠近大门口。”

他们另外搜刮了这里的煤油和吃饭用的豆油,洒在了仓库等地方,最后一把火烧了起来。

在火光中,拖拉机突突突地开动,周珩开车,李明月拎着一马灯给他照明,柏韵紧张地抓着车斗站后面,打算一不对劲就跳车。

虽然颠簸得不行,周珩还是把拖拉机开到了他们过河的地方。

三人把麻袋抬到小船上,连夜顺流而下过河,一气找到毛驴,赶着毛驴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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