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风吹过,空中的乌云裂开,烈日漏射而下,放射出万道金光,正是:乌云压城城欲摧,甲光向日金鳞开。

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呜!呜!

沉重的战鼓擂响,节奏由慢到快,越来越快,越来越急,越来越响,如急风骤雨,突然一声低沉的号角,吴军水师齐声喊杀,震动山河,无数战船如离弦的箭般冲杀上前,破浪争渡!

——轰!

齐军的一艏旗舰上忽然传出一声巨响,滚滚浓烟腾空直上,一颗炮弹呼啸而出,随即,数百米开外的水面上蓬的一声,溅起七八米高的浪花,将附近一艏三层敌舰的船头都打湿了,船上的吴军将士被浇了一身。

第一炮,打偏了!

不过这威力还是把船上的吴军将士吓得打了个哆嗦,这是……什么玩意?

“瞄准了再打,开炮!”尉迟恭脸色阴沉,显然对第一炮没有击中目标并不满意,厉声喝斥道。

各艏主战舰上的炮手急急调整炮位,然后点燃了引线,随即,令吴军终军难忘的一幕出现了。只见齐军的二十艏主战舰同时开火,二十门火炮接连嘶吼,轰,轰,轰,轰……

炮声震天动地,一股股浓黑的硝烟直冲云霄,这种程度的火炮搁在现代只能是垃圾,准头和威力都不值一哂,但是在一千四百多年前的古代,这就是神器一般的存在,只见这些实心炮弹呼啸着落入吴军的密集船队中,只要被命中,大船被砸穿,小船直接被砸烂,若是砸到人,更是立刻变成一滩烂肉。

轰轰轰……

炮火连天,震天动地,别的不说,光就是这恐怖的爆炸声就够吓人了,吴军本来士气如虹的,被这当头一波轰炸,当场吓懵了,主战舰被击中了两艏,其中一艏船底穿了,正在进水下沉,另外还有三艏哨船被砸烂沉没,一名奋力擂响战鼓的吴军鼓手连人带鼓被砸得稀巴碎,那视觉冲击力不是一般的可怕。

“我的亲娘哟,这是啥,齐军能召唤天雷吗?”乐伯通惊得眉头直跳,吴军将士更是人人目露惊恐。

乐伯通眼见士气受挫,急忙大声喝道:“并非天雷,那是齐军的火器,大家不用害怕,冲过去,齐军的火器就打不着咱们了。”

这个乐伯通倒是有点见识,知道这是火器,毕竟齐军在战争中使用火器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只是能打这么远的火器还是首次见。

“杀啊!杀啊!”吴军的水手们拼命划船,试图拉近距离,与齐军短兵相接。

轰轰轰……

齐军的火炮经过填装后第二次发威了,再次击沉了吴军的一艏主战舰,击毁了两艏朦冲快船,还有三艏哨船,成果斐然啊。

本来火炮的准头不咋的,但是对方的船队太密集了,也不用如何瞄准,炮弹打出去,命中的概率自然就大增。

乐伯通肉疼啊,吴军的主战大船才三十艏,被击沉了两艏,击伤了一艏,损失不是一般的大,要知道一艏主战大船上有两百多人,三艏便损失七八百的战力了。

这时,双方的舰队距离已经不足五十米了,火炮由于仰角问题已经不起作用,不过,齐军船上不止有火炮,还有飞天雷,弹射式的那种,想想愤怒的小鸟就对了,就是那种玩意,而且不仅只有主战舰上有,艨冲快船上也有。

所以吴军的战船立即又遭受了一波更加密集的炮火打击,飞天雷不像火炮的实心铁球,它们不是铁做的,但是里面填充了火药,是会爆炸的。

嗖嗖嗖嗖,只见无数飞天雷带着长长的引绳抛飞上天,然后落入吴军密集的船队中,随即炸得四分五裂,人仰马翻,船上的吴军就像下饺子般掉进水中,损失之惨重,不计其数。

经过远程火炮和飞天雷的两波轰击,吴军水师的士气彻底被打没了,就连作为水师总管的乐伯通也被吓得屁滚尿流,尼玛,这简直就是降维打击,这仗还怎么打?

本来传统的水战,其远程攻击手段,要么就是弓箭手对射,要么就是抛石机互抛石头,而且,这两种远程攻击手段都是有针对性的防御方法的,譬如艨冲快船上蒙有一层牛皮帐,士兵躲在牛皮帐内,可以挡住大部份的箭和石头,但是齐军太不讲武德的,那炮弹能飞出几百米远,一炮砸下来,牛皮帐都挡不住,滚烫的铁球一下就给你敲穿了,那飞天雷更变态,居然能爆炸,你说怎么挡?

因此,吴军水师被锤得毫无还手之力,好了,终于挨过两轮火器的攻击,眼看就要短兵相接,吴军的弓箭手终于有了用武之地,结果齐军船上的士兵又开始扔手持土雷,轰轰轰……

吴军水师被炸得昏头转向,又死伤了一批,紧接着齐军的水师又丧心病狂地开弓放箭,但见利箭像飞蝗倾泻,倾刻再收割一波,当然,吴军的弓箭手也还以颜色,但是吴军的弓箭手在前面几波的击中已经损伤不少,此时箭雨的密度已经大打折扣,杀伤力自然大减。

咚咚咚咚,咚咚咚咚……

齐军的战鼓终于擂响,激越无比,二十个战斗单元开足马力,冲进吴军已经散乱无比的舰队中,展开了最为惨烈的近身肉搏。

主战舰的体积巨大,两边各有十几根拍杆,是专门用来对付小船的,能把对方的小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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