旭照大旗,马鸣风啸啸,战鼓一响,苍穹失色,号角一吹,山河喋血。
齐军和吴军的决战在高邮城北边拉开了序幕。
堂堂正正的决战,没有所谓的奇兵突袭,也没有所谓的里应外合,比拼的就是两军的战力、将领的指挥素质,还有就是装备和后勤供应。
战力?齐军绝对在吴军之上!
装备?齐军绝对碾压吴军!
后勤?齐国的国力是吴国的十倍以上!
将领?齐国勐将如云,谋士多似繁星!
兵力?齐军十一万,吴军九万!
如此种种,齐军的优势再明显不过了,倘若还是战败,高不凡估会得找块豆腐一头撞死自己算了!
——杀!
两方人马列阵于前,随着战鼓擂响后,相继向对方的战阵发动了进攻,骑兵突进,步兵平推角力,你来我往,杀得沙尘滚滚,日月无光。
第一日,胜负难分,太阳落山后各自收兵回营埋锅做饭。当晚,吴军试图夜袭齐军大营,结果被严阵以等的齐军击退,丢下上百具尸体落荒而逃。
第二日再战,依旧不分胜负,此时李子通反而镇定下来,感觉齐军的战力虽然很强,但也没有自己想中的强,吴军完全可以抵挡嘛。
第三日,高不凡把大青马牵了出来,手握裴行俨的马槊跃上了马背,打磨得锋利无比的槊刃在清晨的阳光照射下,散发着凌厉无比的寒芒。
高大河等一众亲兵一言不发,纷纷执刀上马,无声中透着一股萧煞之意!
崔子健崔子胜兄弟各率一千幽州具甲重骑整装待命,那黑沉沉的钢铁部队,给人以强烈无比的压迫感,即使离远看上一眼也有种呼吸不过来的恐惧感觉。
一百门火炮也被推了出来,虽然覆盖在上面的油布还被掀开,但是那沉重的轮廓仿佛也透着无上的威压,这玩意,是大杀器!
家底都全部亮出来了,很明显,高不凡今日就要毕其功于一役了。
太阳越升越高,对面的吴军涌出营地,列好了阵势,激越的战鼓随即擂响,飞扬的战旗下,吴军的两千骑兵随即凶勐地杀出,向着齐军的战阵冲来。
刷的一声,覆盖在一百门火炮上的油布被一张张扯落,露出一排排黑洞洞的炮口,随即便是惊天动地嘶吼,轰,轰,轰……
一百门火炮怒喷着火舌,密集的炮弹破空呼啸出而去,落在地上,一砸一个大坑,落在马上,一砸一堆烂肉,吴军这支骑兵倾刻被炸得人仰马翻,血肉横飞,相互践踏,乱作一锅粥,啧啧,那场景真的让人毕生难忘,修罗地狱也不过如是!
李子通惊得差点从马背上摔下来,其身边的亲兵也一个个面如土色,吴军的鼓手也惊掉了下巴,忘记了擂鼓,全军上下死一般寂静,只有对面齐军的火炮还在发出死亡咆孝。
当炮声终于停下来以后,苏定方长枪一指,率着三千具甲轻骑杀了出阵,就像秋风扫落叶一般,将已经被炮弹轰得晕得转向的吴军骑兵一扫而灭,然后挟着冲势直捣吴军的左翼战阵。
“放箭1直到苏定方的骑兵杀到近前,吴军的将领才反应过来,下令放箭,而齐军具甲轻骑的一波齐射已经率先降临了,当场射杀一批,折了个弯又风驰电掣地驰去。
与此同时,齐军的战阵中突然尘土遮天蔽日,随即传来闷雷一般的声响,紧接着,一队队黑漆漆的钢铁怪物潮水般冲出来,行进间竟踏得地动山摇,就连地面上的石头都在突突地乱晃。
铁具甲重骑!
李子通童孔急剧收缩,立即下令收缩防线保护中军,刀盾手、钩镰手和长枪兵紧张地聚合结阵,准备应对铁甲重骑的冲击。
轰——轰——轰
足足两千匹幽州铁骑啊,随着距离越来越近,吴军也越发清晰感受到这支重骑的恐怖,那沉重的马蹄声竟震得人耳膜嗡嗡直响,心血翻涌,只怕胆子小一些的已经吓得掉头就跑了,那些挡在最前面的刀盾手更是魂飞魄散,两股颤颤,但是军令如山啊,即便内心再恐惧也只能咬牙硬挺。
“放箭1
吴军的弓兵嗖嗖嗖地射出了利箭,漫天箭雨落在铁甲骑兵身上,只是叮叮当当地溅起连串火星,跟挠痒差不多,根本起不到多大的作用。
这时,幽州铁骑已经奔至五十米的范围了,崔子健崔子胜兄弟狞笑着拔出了短矛,与此同时,两千铁骑也整齐划一地拔出短矛!
“掷1崔子健大喝一声,将手中的短矛全力掷出,嗡的一声,无数短矛飞上了天空,阳光也为之一暗,随即化作恐怖的生命收割机。
扑通扑通……
短矛落下来了,吴军的盾阵当场就跟纸湖似的被戳穿,盾后面的刀盾手、长枪兵、钩镰手倾刻被连人带盾钉死在地上,呼啦啦的倒下了一大茬,严密的盾阵也随之出现了一个巨大的缺口。
这个时候,齐军的铁甲重骑也杀到了,沿着缺口轰隆轰隆地闯进去,简直像摧枯拉朽一般,直接杀奔吴军的中军大帐。
“拦住他们1李子通惊得心胆俱裂,一边后撤,一边调动军队死命拦阻。
这个时候,高不凡手中的马槊无声地一举,齐军的各步兵方阵便倾巢而出,像滔滔洪水,排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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