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虬髯客是个吃鸡高手,很快就将整只烧鸡啃完了,而鸡骨架还是基本完整的,他把鸡骨架摆在道信和尚面前,让道信和尚超渡一下烧鸡的亡魂,而后者果真掏出一只木鱼,一边敲,一边认真地念起经来。
虬髯客不由苦笑不已,后悔自己犯贱自讨苦吃,好不容易等道信和尚念完经,这才有机会悻悻地道:“佛门这次买卖干得漂亮,值了1
道信和尚双掌合拾道:“阿弥陀佛,白师妹尘缘未了,与皇上姻缘天定,并非什么佛门买卖,张施主万勿妄言。”
虬髯客鄙夷地瞥了一眼道信和尚如古井无波的老脸,点头道:“看来和尚把金光不坏都练到脸皮上了,厉害厉害,不过,白小妞这次也算是功德无量了,至少挽救了几万性命,真是救苦救难,大慈大悲的观世音菩萨。”
虬髯客说完还学着道信的模样双手合拾,念了一声阿弥陀佛,唯一的区别是道信和尚宝相庄严,他则是看着有点欠揍。
道信和尚站起来踩了一脚地面,地面便多了一个坑,他把鸡骨拨到坑里埋了起来,转身便顺着湖边行了开去。虬髯客将壶中酒饮尽,笑道:“李子通很快就要完蛋了,沉法兴肯定也抵挡不住齐军的,杜伏威免强算是个人物,就看他如何选择吧,这里基本没什么好戏看了,某家打算去彭蠡湖(鄱阳湖)那边熘跶一下,和尚有没有兴趣?”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1道信和尚的声音传来,人已在百米开外了。
虬髯客身形一动,嗖的一下便消失在原地,只剩下一堆炭火在黑夜中忽明忽暗。
天亮了,旭日东升,高大河正靠在一棵树杆下打瞌睡,忽然被弟兄的胳膊捅了一下,顿时惊醒过来,下意识地摸向刀把,警惕地抬头望去,不过顿时愕住了,只见温柔的晨曦下,一对年轻男女并肩从湖边的方向行来,宛如一对璧人沐浴在阳光下。
高大河眼中闪过一丝古怪之色,嗖的站了起来,一众亲兵也立即肃立整队,然后齐刷刷地单膝着地施礼道:“参见皇上。”
高不凡抬了抬手,平和地道:“起来吧。”
高大河看了一眼气息平稳,从容自若,且精神奕奕的高不凡,不禁暗喜,看来皇上的问题似乎已经解决了,啧啧,云裳居士果然厉害,真是救苦救难的活菩萨啊,咦?
高大河忽然发觉,白云裳的气质似乎有了很大的变化,以前的白云裳虽然也总是脸带微笑,但那微笑却给人一种可望而不可即的距离感,仿佛高坐云端俯视众生的观音菩萨,大家只想顶礼膜拜,而此刻的白云裳虽然同样脸带微笑,但却格外的亲切,给人的感觉也更加的真实,而且皮肤白里透红,眸光盈盈,比以往多了一种让人心动的娇柔之美。
一时间,高大河不知该称呼白云裳了,是叫居士,还是该叫白妃了?
高不凡知道白云裳脸嫩,还需要时间来适应,而且过去的身份也敏感,为免她难堪,所以也没说什么,只是吩咐大家回营。不过,高大河等人眼见皇上一手牵马,一手拉着白云裳的玉手,状态亲呢,顿时便心照不宣了。
高不凡等人回到军营,杜如晦等人正在焦急地等候,看样子一夜都没睡,眼见高不凡和白云裳牵着手回营,顿时眼都瞪圆了,弄得白妞儿羞不自胜,不着意地挣开某人的手。
“臣(末将),参见吾皇1众人纷纷恭身行礼。
高不凡微笑道:“免礼,很抱歉,让大家担心了,都回去休息一天,犒赏三军,三日后再兵发江都。”
众臣和将士连道不敢,眼见高不凡神清气爽的,显然已经没事了,不由都放下心来,各自回营休息去。
第二日,高不凡下令把抓到的吴军俘虏都放了,愿意留下的可以加入齐军,不愿意留下,按照家乡路程的远近发给口粮和盘缠,让他们各自回家去,不过也言明,如果继续为吴军效力,下次抓到则定杀无赦。
如此一来,一众俘虏都感恩戴德,纷纷跪谢吾皇仁德,最后倒是有近半俘虏愿意留下来加入齐军的,另外一半则领了粮食各归故里。
“阿弥陀佛,皇上此举真是功德无量,善哉善哉1白云裳看着那俘虏背着口粮兴高采烈地离开,禁不住欣喜地念了一声佛号。
高不凡握住白云裳温暖而柔软的玉手,笑道:“朕的功德也是云裳的功德,善哉善哉1
白云裳心中一甜,不由嫣然一笑,把高大河等一众都看呆了。云裳居士虽然总是面带微笑,但笑得如此真实,如此之甜美还是第一次,把他们都惊艳到了。
高不凡心中一热,凑到白云裳耳边的:“救苦救难的观音娘娘,今晚与朕的小和尚一起念经如何,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哦1
白云裳顿时霞飞双颊,而某人的腰间突然一阵剧痛,已经遭了“二指禅”的袭击,不由一脸震惊:“云裳,你?”
白云裳低眉垂目,飞快地瞥了某人一眼,脸上如古井无波地道:“我佛不仅救苦救难,还会惩恶扬善,现在,皇上的恶念可去了?”
高不凡不禁哭笑不得,完了,莫非掐腰是女人的通病?
“咳,传令下去,大军开拔1高不轻咳一声故作威严地喝道。
高大河强忍住了笑意,指挥手下弟兄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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