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这怎的闹得这么大了?”钱婉仪趁着夜色溜到田昭仪宫中,荣嫔的事着实吓了她一跳。

“你着急忙慌的干什么?”

“姐姐,你不会是不晓得外面出什么事了吧?”

田昭仪是真的不知道,昨夜睡觉时,也不知怎的寝殿的窗没关好,昨夜又刮了不小的风,她就着了风寒,今日一整日她都躺在床上没动弹。因为她风寒的缘故,伺候的人也没敢打搅她。

“外头怎么了,我今个儿不大舒服,已经躺了一日了。”

“哎呦喂,你竟然还不知道。荣妃被降位了,现在成荣嫔了,这回可是连带着向夫人都被禁足三月了。”

这可真是个了不得的大消息了,惊得田昭仪都从床上坐起来了。“真的假的?”

“千真万确,现在满宫里都知道了,荣嫔现在已经搬到庆禧宫侧殿了。我已经快要吓死了,姐姐,这可怎么好啊?”

“不是挺好的吗,荣嫔现在位分不如我们,你还这么慌张干什么?”

“她要是知道是我们害她,她定然不会放过我们的。”

“怎么就叫我们害她的了,那是她咎由自取。如果不是她害人在先,我们也不会反击。”

这两个人显然是把荣嫔的事归在自己身上了,完没想到以她们两个根本不可能闹出这么大的动静。

毓秀宫,路柔也是很吃惊,她原本想着借钱婉仪的嘴将陈紫华的那些话传出去,她连钱婉仪会把这事传回钱家的事都算到了,就是没想到外面那群人那么给力,不但把荣妃变成了荣嫔,连陈家的官位都撸下来了。

“听说今日殿上老爷一通大道理摆下来,直接叫那群人歇了火呢。”虽然已经在宫里待了一年有余,但玉兰还是没能改掉活泼的性子。事情一出,她就出去打探消息了,这不,一打听到消息,她就立马回来演上了。

路柔也乐得看她演,“玉兰,你这些都是从哪儿打探的啊,竟然这么详细。”

“当然是辛公公了。”

“辛公公,不会是辛远吧?”

“当然了,除了辛远辛公公,还有谁能把整件事都知道得这么清楚。”

辛远,他是贴身伺候皇上的人,按理说他不会随意透露皇上的消息才是,难道说这是皇上特地叫辛远给她透露消息的?心里想着这些,她不免心情复杂,皇上难道是知道自己不好意思直接问,所以才这么做的吗?

玉兰还说得高兴,就见路柔在发呆,“娘娘,您这是想什么呢?”

回过神,看玉兰不解的神色,路柔轻出一口气,“时辰不早了,打些水来,我想睡了。”

自打出了荣嫔的事,之前宫里的关于路柔的传言就都消失了,但凡有点脑子的都不敢再议论了,荣嫔的下场可就摆在那儿了。

荣嫔从被降位就病了,请了太医来看,只说是受了刺激,情绪起伏太大,郁结于心,所以才病的。就这么断断续续发热发了七八日,又在床上躺了大半个月,才能起身。

“红杏,今日是不是该给皇后娘娘请安了?”

红杏看陈紫华光是起身就出了一头汗,心中十分担忧,“确实是该请安了,主子,可您这身子才刚好,就不必去了吧。”

“我既然已经好了,当然是要去的,要是不去的话,宫里的人都该把我忘了。你也不看看,我病了这么久,可曾有一个人来看过我?这样下去,怕是时间一长,我死了也没人知道。”

“那既然主子要去,奴婢就给您换身衣裳,穿件鲜亮一些的,也能显得您气色好些。”知道不能阻止陈紫华,红杏只能尽力帮她打扮得好些,总不好在人前丢了面子不是。

主仆二人费了好大力气才从庆禧宫走到凤鸾宫,守在殿门外的小太监问清她们的来意,急忙进去禀报。

“娘娘,外头荣嫔来了,说是要给您请安。”

原本还热闹的屋子一下子就静了,谢晚芙心有不快,“她不是在养病么,怎么现在过来了?”

“荣嫔说身子已经大好,想过来给娘娘请安,旁的就再也没说了。”看出谢晚芙的不快,小太监有些胆颤。

人都到了门口,谢晚芙也不好拒了,“算了,人都来了,就叫她进来吧。”

得了允许,陈紫华才恭敬地入了殿内,“嫔妾给皇后娘娘请安。”

“你这脸色看着还是不好,怎么不在自己宫里多歇两天?”看着陈紫华苍白羸弱的模样,谢晚芙更是不喜了,都虚弱到这个样子了,还来请安,是想自己把自己磋磨死吗?

“嫔妾已经大好,快一个月没给娘娘请安了,现在既然已经好了,也该给您请个安,总不能乱了宫中的规矩。”这话倒是说得漂亮。

“还是在自己宫里养着吧,我看你站了这么一会儿就汗津津的,可见身子还是虚的。有什么需要的,尽管开口,宫里最是不缺好药材。”

“不妨事,嫔妾只是太久没有出来,今日多走了两步有些累了。现在既然来给娘娘请安,就叫嫔妾陪娘娘多说会儿话吧。”

人都说走累了,谢晚芙也不好叫她现在就走。“也罢,你自己的身子你自己知道,既然想要多待一会儿,那便坐下吧。”

红杏扶着陈紫华坐下,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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