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应比我更了解白欢,她的性格我便不多说。这么一个让我都服气的女战士,你却带着保护意味去看她,换谁谁都气?”

北泠敛下眸子:“我只是担心。”

“可你的担心对她来说,是一种归到她保护伞下的软禁行为,她不是寻常女子,自是不能用寻常眼光来对她。”

“我知,可……”

“可就是控制不住的去担忧,一想她可能会受伤,便一阵要死掉的感觉,我感同身受。不过,你真觉得她会受伤吗?你真的觉得她做不到吗?”

“你扪心自问下,到底是担心多过不信任,还是不信任多过担忧?”张询悠悠道,“好好想,区别可大着呢。”

北泠没说话,起初是前者,但后来随着越来越爱她,便……控制不住地变质了。

一辈子的兄弟,只一个眼神张询便明白他是后者。

摇摇头:“兄弟,担心太过插手太多,这不是喜欢,而是禁锢。我直白些,白欢她不适合你这种事事想保护的强势喜欢,不改掉的话,你俩的结局只有一个好聚好散。”

暗影阁。

下午白欢找她时,葛覃就发现她不大对劲,逼问到天黑,终于给问出来,当即一拍石桌:“北泠看不起谁呢!”

“是吧!”白欢气哄哄道,“他就是觉着我垃圾!就是觉得我必须要在他眼皮子底下!凭什么啊,我是她女儿吗!”

她要的是在她想做一件事后,他百分百信任地拉着她的手,说一句小心为上。

她要的是一个能并肩前行一同披荆斩棘的人,而不是一个把她护在羽翼下,保护的严严实实的家长。

这样他上她下的关系,太不公平,太让人窝火。

“就是!我兄弟这么牛逼,手持能量枪,怕那一万毛贼?”

“再来一万我都不怕!”

圆圆无奈道:“担心人之常情嘛,欢欢,便莫要与北爷置气了。”

白欢怒道:“根本不是,我还不了解他,他就是想圈住我!你们看着吧,如果这次我妥协,估计以后连跟别人打架他都要管!”

“咕噜咕噜”灌了半坛子酒,烦闷道:“我知道自己几斤几两,对于真做不到的事,我不会逞能,不会去揽那个瓷器活,可明明能做,他干嘛还要这么讨厌?”

如此,跟她想飞,他却硬生生把她翅膀打断,有什么区别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