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天宝听到王怜花的话顿时十分不悦,身为西方魔教的少主,他从来都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这世上让他惧怕的唯有亲爹玉罗刹一个。

而玉罗刹虽然与他不怎么亲近,却对他非常放纵,哪怕他学武不精纵情享乐,也从不苛责,想要什么都能得到,加上所有人的奉承讨好,他觉得自己可以为所欲为,天生就比别人高贵。

尤其是这次趁教中大乱孤身一人带着罗刹牌偷偷离开,他觉得自己有勇有谋,简直是天下最聪明的人,那些心怀不轨的人没有罗刹牌做梦也别想当教主。

虽然遇到那群急风骑士有点倒霉,但他不能忍受有人质疑他的聪明才智,还危言耸听说他命不久矣,如果不是看王怜花美丽动人恐怕已经忍不住翻脸了。

他有恃无恐地说:“我是玉罗刹的儿子,也是西方魔教下一任教主,谁敢杀我?”

只要等教中的风波平息,他再带着罗刹牌回来,届时召集教众,以他的身份和罗刹牌,完可以名正言顺的登上教主之位。

不论怎么说他都是玉罗刹亲子,他不信这世上有谁会不忌惮西方魔教的势力,能够承受魔教中人疯狂的报复。

东方不败面无表情地盯着跳动的火光,想起了任我行的独女任盈盈,那真是一个聪明伶俐的小姑娘,可惜,玉天宝怎么不是任我行的儿子,不然他应该能少奋斗不少年。

王怜花笑道:“玉少主,急风骑士死了这么多人,你觉得快活王会善罢甘休吗?再者,西方魔教中定然有想要篡夺教主之位的人,发现罗刹牌不见后一定会追寻,你孤身一人逃出来虽然隐蔽,可一旦被找到,他们也能神不知鬼不觉地除掉你。”

“玉少主,你已经危在旦夕了啊。”

玉天宝脸色微变,下意识问,“那该怎么办?”

王怜花微笑越发柔和,“玉少主不如与我们一道,九公子的实力你刚才也看见了,而且令尊与九公子也算是旧相识,他一定会愿意照顾故人之子的。”

这么一只蠢羊送到嘴边有什么理由放过,天与不取,反受其咎,宫九曾和玉罗刹有过合作又如何,人走茶凉,何况人已经死了?

他相信就算宫九本人在此也绝不会放过这等好事。

看着他的笑颜,玉天宝顿时色令智昏,本就不多的脑子被色字头上的那把刀刮得一干二净,觉得王怜花说什么都对,“好好好,都听你的!”

东方不败听完嘴角露出一抹带着淡淡嘲讽的微笑,抬起头看向安蓝的帐篷,也不知道和楚留香说了什么,傻乎乎的小家伙回来后就更加失魂落魄了,一头钻进帐篷里就没再出来。

他想了想,拿出一份干粮朝帐篷走去,轻轻掀开垂落的帐帘,光线昏暗的帐篷里却空无一人。

安蓝气喘吁吁地翻过了两座沙丘,实在走不动了,便靠着一棵枯树喝水休息,不时回头张望一下,发现没有人追来才放下心。

和楚留香一番长谈后他满心纠结,不知该如何选择,直到他想着想着睡着了,然后做了两个梦。

第一个梦是以前族中长辈为他讲人鱼族史诗,第二个就可怕了,他被用铁链绑着钉在墙上,九公子一脸冷酷地从他尾巴上剜下一块肉,放进旁边面容模糊之人端着的盘子里。

“听说人鱼的血肉能让人长生不老……”

安蓝顿时从梦中惊坐而起。

胡说,人鱼的血肉根本不能让人长生不老!

啊不对,是梦里的九公子真可怕!

安蓝害怕极了,虽然只是一个梦,但却正好戳到他心中最忌惮最恐惧的那点,他惊魂未定地在帐篷里转了好几个圈,喝了半壶水才平静下来。

九公子那么好才不会做出梦里那种事情,安蓝一边安慰自己,一边感觉自己的尾巴好像还在隐隐作痛。

可人鱼的梦很多时候都有启示作用,并不像人类那样做梦就是单纯的做梦。

他本来就在纠结人鱼相恋没有好结果的问题,加上从小受到的“靠近人类会带来不幸”的教育,这个梦就像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他决定试试楚留香的办法,是不是和九公子分开一段时间后就能放下对九公子的非分之想。

安蓝怅然地抬头看了看天上璀璨的星辰,难怪话本里的那些狐狸精最后都会离开书生了,说不定也是害怕书生在一起久了没有好结果。

但是那些狐狸精都很能干,上得厅堂下得厨房,能帮书生考状元,还能帮书生娶到美丽的妻子,而他只会靠九公子养着啥也不会,前段时间还吸了九公子的阳气。

然而书里那种只会吸阳气的妖精一般都是坏的,最后一定会被打死。

凡事不能细想,现在一细想安蓝才发觉自己有多没用,完达不到人类心目中对其他种族期待的平均水准,和优秀的狐狸精比起来,他只是一条懵懂、能吃、还白吸阳气的鱼。

这么一想果然还是和九公子做朋友比较好吧。

安蓝越想越心情低落,只能强行转移自己的注意力,如果说第二个梦可能预示着有一天他与九公子会变成那样,那第一个梦又有什么意义呢?

人鱼族史诗,顾名思义,是专门记载歌颂人鱼族的传说和各种重大事件的,而梦里那位长辈跟他讲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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