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时雨珂绞尽脑汁算计她,时然也差点因为她的原因没保住,就更别提再早以前她做过的那些事。

时莜萱能原谅简怡心,是因为简怡心本质不坏,只是立场不同而已。

但她不会原谅时雨珂,并且永远都不可能原谅她。

时雨珂就是一只白眼狼,永远都不可能喂熟!

可怜的时候能伏低做小,只要被她找到机会,一不留神就会被咬一口。

只有千日做贼,没有千日防贼的道理。

她没吱声,时禹城已经看出来了。

深深的失望在眼底,但他脸上带笑,甚至还拍着时莜萱肩膀安慰她:“萱萱你做的对,爸爸理解你。”

理解归理解,但时禹城固执的就是不同意离开江州。

理由更是无法辩驳——落叶归根,他说自己老了,人老恋乡。

外面在怎么好都不如自己家好。

他生在这里,长在这里,老在这里,百年后也要埋在这里!

……

时莜萱带着时然从疗养院出来,心情很不平静。

爸爸的话让她感触良多。

他的那些话,在时莜萱心里引起共鸣了。

在L国的五年岁月里,她对江州的思念并没有随着岁月的流逝而流逝,相反愈发浓烈。

她在L国的生活条件极好,吃的喝的住的部都是最顶级的,但她仍然怀念江州的一切——街口的粥店,拐角处的奶茶,春天的野菜,秋天的水果……

当然还有一些事,一些人,只适合怀念。

“妈妈,您开车集中精神,别走神啊,我还在车上呢。”小家伙抗议。

“放心吧,小机灵鬼。”时莜萱能一心几用,就是想别的事情,也不至于精神头不够不看路。

时莜萱收起思绪,问时然晚上准备吃什么,还有过几天就是简怡心的婚礼,婚礼上需要穿什么样的衣服还没有准备呢!

小家伙掰着手指头给她算:“一,不吃你做的晚饭,至于吃什么随便。”

“二,姑姑的婚礼上,我穿的衣服姑姑都已经给准备好了,也包括您的。”

“三,您前两天不是要给我找学校吗?找到没找到?”

本来是打算找,后来想离开江州就这计划就搁浅。

但现在好像又不能离开了……不能走就要面对“爸爸去哪儿了”这个敏感又很难回答的问题。

……

时莜萱现在最不愿意看见的人就是盛翰鈺,然而母女俩走出电梯,盛翰鈺就站在门口等着!

“叔叔——”

时然扑过去,亲昵抱住他,软糯糯道:“叔叔你怎么才来啊?是不是不喜欢然然了呀,这几天你不在妈妈像是没魂了是的,总是走神,刚才开车还走神呢……”

时莜萱:……

她薅着时然脖领子,给俩人分开,威胁道:“再胡说八道,小心我打你。”

小家伙“呲溜”钻到盛翰鈺身后:“叔叔保护我,妈妈要打宝儿了。”

说的挺可怜,却不停的吐舌头扮鬼脸,根本不害怕。

“你给我等着。”时莜萱足够古灵精怪,但遇上比她还古灵精怪的时然,就一点办法都没有。

只是一点意义都没有的威胁下,也就算了。

开门,她进去后却拦在大门口:“盛先生有什么事就在这说吧,家里乱不请你进去坐了,时然进来。”

盛翰鈺笑容僵在脸上,他不知道哪里得罪了时莜萱,但指定是得罪了,否则她不会突然变脸。

他决定一定要问清楚,不能不明不白被赶走。

“我渴了,能给我倒杯水吗?”

这要求不过分,时莜萱道:“可以。”

她到客厅倒水返回来的功夫,盛翰鈺已经进来了,时然已经关上大门,并且给大门反锁!

“我没请你进来。”时莜萱沉下脸。

时然跑过来,拉着盛翰鈺的手,笑嘻嘻道:“我请了呀,妈妈您说过,家是我们俩个人的家,所以我也有权利邀请客人对不对?”

她能说不对吗?

时莜萱不能给女儿怎么样,但她给所有的怨气都发泄到盛翰鈺身上。

狠狠瞪他一眼,水杯递过去:“喝吧,喝完有话赶紧说,说完赶紧走。”

都说请神容易送神难,盛翰鈺已经进来了,当然没有那么容易走。

他接过水杯喝一小口,就要借洗手间。

用过洗手间,出来后时然苦着小脸站在门口:“叔叔,你能帮我们做晚饭吗?妈妈做饭太难吃,我都瘦了。”

时莜萱看着那圆滚滚的小人,脑瓜仁都疼。

这孩子不只像到她优点,缺点也都照扒下来!

说谎张口就来,还特别的自信,说之前都不看看自己身材。

哪里就瘦了?

不过盛翰鈺相信,或者说根本就是借坡下驴,马上就同意了,然后就进了厨房。

时然也跟进去,俩人有说有笑,就像几天前的不愉快根本没发生。

好像大家都过去了,唯一没有过去那个劲的只有时莜萱而已。

她想给盛翰鈺立刻叫出来,让他离开,又怕时然不高兴,再跟她闹。

时莜萱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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