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刚子就躲在岸边的石头后面,伸着头看着这一切。
看打扮,像是古代时候的蒙古兵和西域兵的一次碰撞,厮杀声不绝于耳,打得异常惨烈。
两边的人加起来有几万人,就这样在这河谷里一直厮杀,兵器碰撞的声音,锤死挣扎的声音,还有惨叫声,反正就是各种声音交织在了一起。
打着打着,有一个战士被人一刀砍中了脖子,他捂着脖子踉踉跄跄跌倒在了石头旁边,他跌倒之后朝着石头后面爬,一直爬到了我和刚子躲藏的地方。
他看到我们的时候吃了一惊,我们看到他的时候更是害怕。本来以为这是什么幻觉,但是现在,这战士明明白白就在我们眼前呢,他说:“你们是老百姓?”
我和刚子猛点头。
他用手压着脖子,说:“我怕是活不下去了。”
刚子说:“也不一定啊,你是哪里人啊?”
他这时候已经不回答我们的问题了,而是往后一倒,靠着石头开始喘气。一边喘气,从身上摸出来一块饼子咬了一口,他是饿坏了。
刚子这时候把他的刀拿了起来,看着这个士兵。
士兵一看刚子这情况,他说:“别杀我,我不是坏人。看你样貌应该是汉人吧。我们蒙汉一家,你杀我作甚?”
刚子说:“你们这是在和谁打仗?”
“楼兰国的宵小之辈,他们竟然敢不投降,既然这样,我们就用铁蹄踏平这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弹丸小国。”士兵的手一松,顿时一股血就窜了出来。
刚子此时竟然从腰包里拽出来一个医疗包,打开之后,开始给这战士缝合伤口,只用了两分钟,就把他的伤口给缝合上了。
这时候,又有几个战士在附近砍杀了几个楼兰士兵之后,围了过来,看到我和刚子之后,纷纷举起了屠刀。
这战士说:“自己人,都是自己人,汉人。”
这几位这才蹲下来,看着这战士说:“你没事吧。”
他说:“我没事,一不小心被砍了一刀,多亏了汉人了,这汉人是个郎中。”
这几个这才又出去战斗去了。
战场开始朝着右边转移了,蒙古大军慢慢前压,我们这里也就变得安了起来。
这时候我问了个问题:“不说是满蒙是一家吗?什么时候蒙汉是一家了?”
他说:“千万别说这话,现在谁要是说蒙汉不是一家,那是要杀头的。”
这时候从旁边来了几个医疗兵,把这战士给带走了。
我俩就在这大雨里,看着士兵们从我们面前冲了过去。
很快,这雨停了,云开了,月亮也出来了,大地被照得雪亮。
我和刚子走出来,爬上了河岸,看着周围,金字塔还在,那座小山还在,不过军队不见了,听不到一点战马的嘶吼声,也听不到一点的厮杀声,也看不到那一片火把了。
刚子伸手掐了一把自己的脸,随后看着我说:“老薛,这是真的吗?”
他看看自己的手,这手上还有鲜血呢,这血是给那战士缝合的时候留下的。
他说:“这是血啊,老薛,这是血啊!我们是不是穿越了?”
我说:“刚才的战争肯定是元朝时候的事情吧!”
刚子呆愣愣地说:“我不知道啊!”
我俩用力踩了踩地面,沙子是湿的,已经湿透了。踩在上面硬邦邦的。
这时候我俩拎着的水桶里还有血呢,这是刚子给那战士缝合伤口的时候,在桶里洗手来着。
我俩都懵逼了。
我俩就这样拎着水朝着小山走去,当我俩走上小山,走到墓道口的时候,秦岚在里面等我们呢。她第一句话就是说:“你们看到了吗?有人在下面行军。然后在河谷里打了起来,很多人,好像有几万人的样子。”
我说:“你也看到了啊!”
秦岚说:“那么多人,肯定能看到啊,还举着火把。”
刚子说:“这是打夜战!”
我说:“打夜战,现在的语言里是晚上劳动的意思。我觉得应该叫夜里打了一仗。”
刚子说:“你不能忘了本意啊,打夜战的意思就是夜里发生的战争。”
秦岚说:“重点不是打夜战,而是谁在打仗?这里怎么会有骑兵团和大部队呢?而且我没听到枪声,倒像是冷兵器。”
我说:“是啊,到底怎么回事?你们都是活了一把年纪的老妖精了,你们不知道怎么回事吗?”
刚子摇摇头说:“在我的记忆力,从来没有这种事,难道古代的人能到现在来打仗吗?”
我这时候小声说了句:“平行时空吗?”
秦岚说:“你们离着战场应该不远吧。”
我说:“我们参与其中了,刚子还给一个战士缝合了伤口呢。”
刚子这时候拿出来了急救包,打开看看后说:“没错,确实缝合了伤口,这缝合线少了一团。”
他突然咦了一声,说:“我丢了一把手术刀。”
我说:“丢就丢吧,肯定是掉地上了。”
刚子说:“明天我得找回来,那把刀子是我最喜欢的,也是我最顺手的一把刀子。”
秦岚说:“想不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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