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哎!”贺筱楠用肩膀耸耸杜缘溪,“那男的长得很绝咧!一眼望过去跟穆雨声不相上下。我想了想,要是他肯演侍卫也不错咧,反正学校也没这方面限制。”

杜缘溪跟生吞了个大橘子似的,瞳孔瞪得老大。还没等她说出半个字,贺筱楠又叽叽喳喳嚷开了:“也不知道这个优质男肯不肯纡尊降贵来我的小剧组,看他浑身淌着贵气,又开那么打眼的豪车,估计很难说动。”

杜缘溪眼角溢出一丝凉薄:“你哪只眼睛见他浑身淌着贵气?”应该是世俗之气才对吧!

贺筱楠似乎没察觉身边气压有变化,还在自顾自争辩着:“他从头到脚每根头发丝都透着贵气啊!我跟你说,我眼光最毒了,像他这样的人,就是一件简单白衬衣都掩不住自内而外散发出来的魅惑力,而且我看他身上那件价格不菲,估计是件手工高定!”

杜缘溪无语:“我猜那件衣服撑死不超过两百块,还高定呢,他配吗?贺筱楠,你要好好练练,就你这眼光,毕业后很难解决选角问题的。”

贺筱楠急得跳脚:“我觉得眼光有问题的是你才对吧。那男的哪不好了?要脸有脸,要腰有腰,三百六十度无死角,这不是男神级别了,简直堪称男人中的玉皇大帝!”

男子本是靠在车身上没理这边的动静,听到“玉皇大帝”四个字时才微微抬了下眼皮。他的目光扫过贺筱楠的脸,在贺筱楠正准备抬手挥两下时又迅速移开,落在杜缘溪的眉心。

寒霜以光速在杜缘溪脸上漫延。

他看她?他哪来的脸看她?

他这个人,连视线都是恶心的,她现在就想找个地方,好好把脸洗洗!

“贺筱楠,忠言相告,人不可貌相,你不要看有些人人模狗样的,背地里心肠简直是比眼镜蛇还毒!”

杜缘溪声音有点大,男子眉骨微微挑起。

贺筱楠闻言怔了下,自己不过是讨论人家长得好不好看,为什么杜缘溪竟上升到了人品问题?

“溪溪,你是不是意有所指啊?”她小心地问。

“对呀,说的就是某些人!”杜缘溪死死盯着那抹不羁身影,像是要用目光把对方射得千疮百孔。

贺筱楠再次意识到情况不对:“呃,那个,你和他,不会是认识吧?”

“认识啊,印象简直不要太深刻。贺筱楠,你一年不在立岚所以不知道,自发现他在菁鸿上学且隔三差五就会遇见,我就一百二十个后悔为什么要考来立岚!”

杜缘溪气压低得惊人,贺筱楠不禁声音都弱了两度:“那人是谁啊?”

“他?呵呵,”杜缘溪冷笑两声,“他不就是那个奴颜媚骨,卑躬屈膝,两面三刀的狗腿子晏钦吗?”

贺筱楠吓了一跳。

骂人可以,您有必要这么大声吗?

男子按了按太阳穴,削薄唇缝低低“啧”了声。

这丫头,嘴巴一次比一次毒,自从偶然在立岚门口碰见她,她见他一次就冷嘲热讽一次,且次次骂词不重样,要不是打听到她在表演系,他真要怀疑她是不是搞文字工作的。

贺筱楠尴尬得满脸通红,她一边扯杜缘溪的袖子,一边朝晏钦打哈哈:“嘿嘿,我们搞错了,搞错了……”

“什么搞错了?”杜缘溪断开贺筱楠的手,“你别怕得罪他,他根本什么都不是。你以为他在菁鸿上学就是富家子弟?你以为他开豪车就是家财万贯?我实话跟你讲,他不过跟你我一样,就是个普通学生兼做人家司机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