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哥,我饿了。”

以修从口袋摆出一瓶食粉。

“我想吃肉。”舒尔面部扭成一块陀螺,“储备粮那么多为什么不吃,你可别告诉我那东西都是给你相好长官留的,我也是为缴获胜利果实出了一份力的,你看看,前两天刚被养胖两斤又饿没了,你不能这么虐待我,我也是你辛苦从死人堆里扒拉出来的……。”

舒尔揪着自己的脸皮给以修看。

以修不放过任何一次休息的机会,闭着眼睛不说话,话痨音3d环绕。

“嘶,你相好也不吃东西啊,怪……不是,这改造体是不是只晒太阳就可以了?光合反应,我听人提起过。”舒尔自顾自琢磨了好一阵,在一阵寂静中,发现这是相当一件好事,也不忌讳了,单刀直入,“哥,你会吗?你看看我资质怎么样?能不能也给我改造改造?太阳什么味儿的?甜吗?我也想尝尝,我突然想通了,其实吧,这种世界,只有人才是最无力的,对吧,我不想做人了。”

“等十分钟。”以修终于打断了他连连不断的遐想。

“嗯……行,那我再给你聊十分钟的。”舒尔眼睛冒光,连原因也不问了,直接把这人的话当生存法则,听了一句不光心安,嘴还傻乐。

以修:“嘴歇会儿吧。”

“跟你说件事,你肯定感兴趣,”舒尔抿了抿嘴,突然抚到以修耳前,小声说,“你相好刚刚换位置时,冲我笑了。”

以修不动声色。

“你吃醋吗?别说,笑起来就没那么可怕了……”舒尔想了想那枝杈,觉得身上下都跟着痛,不禁打了一个哆嗦,但回忆那副笑容,又有一种矛盾的快乐,“眼睛弯弯的,跟我见过的长官、伯爵,都不太一样,你从哪勾搭上人家的?你俩这算私奔吧……”

以修睁开眼睛,眼神突然含蓄着一种异样的情绪。

舒尔盯着他修哥任何一种变化,咂摸了一声,“你们吵架了?现在我俩的关系是不是比你们缓和了一点儿?那你也对我好点呗修哥……我想吃肉。”

以修:“……”

十分钟后。

飞行器停在一座废弃写字楼天台,四面晚风含着浓度很高的沙子,初亦要下去时,以修从背后给他披了件斗篷,初亦停顿一下,以修低了低头,然后像是做了好长时间的心理建设,才慢慢绕过他的脖颈打了个结。

初亦眼睁睁看着那修长手指,打了个死结……

还有这密不透风的衣服,他有种身都被这样一双手裹得死死的感觉,初亦有点不快乐。

“晚上找到借宿的地方,就……帮您解开……”以修一眼看出了他的不快乐,并承诺。

舒尔左右看才发现那舱壁上的凸起物有按键开启,自己便也从中摸出一件,披在身上有模有样,看到两人氛围诡异,便凑上前询问,“解开之后呢?呦那得跟人借间大床房。”

……

“世外之城……”舒尔蹲在天台边缘,他们滞留在整座城市最高点,窥探下去满目疮痍。

这里似乎还没留下战争过境的痕迹,但因为建筑材质的特殊,不及时修补的话,很多高楼大厦会老化得很厉害,好点的像老者身上的斑,大部分是挠破的疮,悬在空中岌岌可危。

“等等,让我找找,人呢?”舒尔揪着街道来回翻找,残破的车被沙尘覆盖,但开始裸露泥土的沥青地面很明显有人清扫过。

可他找了很久,都没有见到过一个人影。

“不会都饿死了吧,那也应该有尸骨啊。”

“砰!”一声枪响骤然从远方传来,余音绕了半晌,在深蓝的夕阳下,寂寥而萧条的楼厦中,显得格外惊悚。

“他们有枪?”舒尔惊觉,匆忙站起身眺望,却仍然没望出个所以然来。

这种充满生活痕迹的地方,枪声其实是十分违和的,因为法律在大洲从来都有着至高无上的地位,没人比舒尔更清楚这一点。

这就是他上岛的原因,也是这么一声枪响,他被捕了,之后法官宣判死刑,仅仅因为偷吃了邻居家一块肉,谁也不会想到,后果是被送到千万人争着上的岛屿,做了一种叫奴隶的生物……

舒尔咬了咬往事不堪回首的牙,猜测道,“在执法吗?”

“去看看。”

一公里外,一辆陈旧列车拐出了轨道,卡在腐水泛滥的沟里,窗户碎玻璃随着风沙的冲撞,叮叮当当剥落。

“出来,给我出来,上面危险,快下来。”

年轻男子颤颤巍巍上了列车,轻轻一动,浮动迹象十分显著,一不小心就要沉了。

但他还是上去了,往列车深处走,弓着腰在卡座间寻找,“嘉阳,出来,到哥哥这来。”

“嘉阳,别怕,帮帮哥哥,哥哥很厉害的。”

小孩脑后的丸子发髻摩擦着列车的锈,从座椅底部的缝隙,窥见脚步离自己越来越近,她捂着嘴巴,豆大的泪珠滑进了耳朵里,越近越多,最后,她已经不愿承受这种折磨,心如死灰地闭了眼睛。

“找到你了。”

“!”

叫嘉阳的女孩嚎啕大哭,脸上两层厚的灰因为脸部动作太大,簌簌滚落。

年轻男子长期打枪磨出厚茧的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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