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截了当缠住了西蒙斯高抬的那条腿。

西蒙斯瞳孔大张,顷刻间再难挪动一分一毫,不止如此,他只觉得那根系,要有把他吊起来的趋势,他往回收,收不动,双腿大张,几乎就要分离胯/下。

而且那奇怪绳索,像是拥有生命力一般,不断紧缩,他感觉到小腿肌肉被极力压缩,要爆裂开了。

西蒙斯哀嚎一声,觉得太难听,又咬着牙闭了嘴。

技不如人。

不对,技不如怪物。

这是哪里来的怪物?长得一副骗人的好样子,看人还温温柔柔的,怎么手段这么怪异。

初亦用手指摩挲了一下那带着泥土极度生涩的触感根系,根系接受到指令一样,随即减缓紧缩的力道。

西蒙斯第一次知道,不勒脖子,单单勒一条腿就会有窒息感,力道减轻以后,他整个人松了一口气,吊着猛咳了几声。

“闯进来确实有点冒失,跟你说声抱歉,”初亦再次真诚地说,“你打我我才打你。”

“你不打我,我就松开了。我还会止血,虽然手艺不怎么好,但还是能止住一些的,现在大家都很缺营养,血不能不止,你说是吧?”初亦说着,看着他的手,宽大的袖子垂到了手背上,他手臂受了伤,也没处理,现在血从里面顺着手臂线条往下划。

滴滴答答。

西蒙斯:“……”

“哥哥玩得很开心啊!”西蒙斯瞪着他,这人说话和和气气,也没说什么不法目的,他都快信了。

直到看到那个冷冽阴沉的高个子走了过来,西蒙斯不自觉吞了一口唾液。

“霍采被抓了?”以修走到初亦身后,看着眉头紧压的白毛。

“你认识他?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你想救他,刚刚失败了?”以修这问题非常伤人,他回过头,往实验室里面走,他走一步,西蒙斯的脸色就沉一下。

“站住,我让你站住。”西蒙斯急了,但急了没用,技不如人一动不能动,最后哀叹一声,对初亦说,“我不打你,你放了我吧。”

初亦点点头,非常信守承诺。

根系解开缠绕,摇摇摆摆往地面缩了一点,露出一小部分,蜿蜒着卷在初亦身边,等待他的爱抚。

西蒙斯一被释放,立刻从地上拔起枪,直接四步并作一步追了上去,马尾刷地一散,堪堪垂在双肩。

他实在想不到这个陌生人居然会对这座实验室这么熟悉,刚开了一枪,这人从紧闭通道前的操纵台上点了几下,然后侧了侧头,一枪落空,直直朝通道大开后,一眼面对的那层玻璃发射。

“哗啦”一声,玻璃碎裂。

以修继续往前走,走到破碎的玻璃前还嫌碎得不够,直接用野战服绑缚的胳膊咣当一声砸了下去,玻璃当下七零八落,更为细碎地散了一地,以修弯腰进去。

西蒙斯愣了,果断跑上前去。

“省省子弹吧,你毕竟是个研究者。”以修轻道,话语间甚至有种莫名的爱惜。

西蒙斯从身后,用枪怼着以修脑门,力道使得绝不比刚刚以修压制他时的小,却没能达到刚才的效果。

只见他们面前摆放着一架形似胶囊的舱体,但又远比胶囊复杂的多,正是以修曾经在屏幕上看到的那架新发明。

“你也是来抢冰息舱的?”西蒙斯质问道。

冰息舱?

以修侧了侧头,因为维持机器运作的源头是主体空洞的冰息粒子,所以就加冰息舱,还真是非常简单粗暴的称呼。

以修说,“奥克林要找这个,你要救霍采,拿它交换一下不就好了。”

西蒙斯想开枪,但一想后面还有个会伸绳子的怪人,便努力放平呼吸,暗示自己不要冲动,“这东西不能给,任何人。”

“霍采说的?”

“嗯。”西蒙斯“嗯”的声调扬了一下,以壮气势。

以修耐着性子,“他没说别的?”

“没有。”

“他说了,你估计忘了。”以修侧眼看了看旁边的一副倒骨型液体培养皿,那东西周边插了许多管子,来输送土壤里萃取的地下水,地下水经过内部机器处理,汇集到培养皿中间一块滴管型小口处,浓缩成第一套培养液。

每日功课。

按道理来说,西蒙斯早上起来的第一件事就是在一旁看着,半小时更换一次,更换四次,用最新的培养液做新的研究。

现在这东西满的溢出来了,居然还流着,洒了一地无人问津,周边还有暗渍,肯定经常流出来。

每日必备功课都能忘,还经常忘,这学生肯定是记性不太好。

记性不好,霍采还只收了他这一个,很有想法……

西蒙斯听到后面有动静,咬了咬牙,刹那间闪躲到以修身后,枪口从他后脑直接顶到了还没有愈合的伤口处,扭转他的身体,一手横着他的脖子拦在身后,大声警示初亦,“你那绳子干嘛的!”

初亦打眼一看,十分不舒服,“别抵他的伤口。”

“你把绳子放下。”

初亦没有片刻犹豫,他明明知道西蒙斯不可能是以修的对手,否则刚刚也不会那么果决地松开他,但以修头上的禁带被抽开,伤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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