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砸盘？！”张华宇听到电话里眼线的声音，不可置信，“为什么，为什么会砸盘？意向书都签了，欧家就算是首富，可他怎么敢？”
电话那头，只有哀然，“张总，认命吧！咱们都完了！趁着终止的消息还未传出去，立刻甩卖转手，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至此，电话挂断！
张华宇三魂七魄十不存一，整个人了无生机。
办公室外张海听到动静，立即进来，脸上还挂着笑容，“爸，怎么了？表情这么严肃……”
张华宇回过神，呆呆看着儿子，“砸盘了，砸盘了……”
“砸盘？什么砸盘？！”张海不明所以，但语调明显急切起来，“爸，你慢点说。”
“欧家砸盘！CBD开发终止！！”张华宇声嘶力竭。
这一下，张海总算懂了，而反应比他父亲还要夸张，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砸盘？怎么可能！他们，他们怎么能这么做？！”
张华宇老泪纵横，仿佛在这一刻，瞬间苍老了十岁，“错了，咱们都错了，富贵险中求，但倘若求不到，便是万劫不复！”
很快，张华宇将儿子拉了起来，“快，立刻！趁着终止的消息还未披露出去，将我们所有的土地抛售出去，可能还有机会挽回！”
“好，好，好……”张海颤抖着，强提着最后一丝生气，“我立即就去办！”
张海正要离开，却又被张华宇拉住，“记住，一定不要露怯，装作云淡风轻……否则被人察觉，我们父子俩就完了！”
……
昨夜。
周佳怡喝了不少酒，顾长生一直陪伴，本以为她会醉到中午，没想到只是九点多，就自然苏醒，不断揉着脑袋。
“老婆，你醒了？”
周佳怡看着顾长生，“长生，我，我昨晚情绪不好，你别怪我。”
到了这时候，她还向顾长生抱歉，令人如何不去怜惜，“傻瓜老婆，你难过，我不陪着，谁陪啊？好啦，快去洗漱一下，我给咱们做早餐。
在厨房忙碌，顾长生心情还算不错，至少佳怡能暂时休息两天。
可炉火才刚刚点燃，锅还未热，周佳怡就惊喜的从卫生间冲了出来，“长生，长生，我，我得救了！”
“得救？”顾长生疑惑，看着她傻乐尤为震惊。
“嗯，张海给我打电话，我本以为他要来冷嘲热讽，没想到他说要跟我谈谈三号工地的事情，可能……可能有所转机！”
话到末尾，周佳怡底气不足，因为牵扯张海，她害怕长生不忿，又补充道，“长生，我现在就这一次机会了，我，我能去见他吗？”
只听方才一句，顾长生就知道，张家恐怕已经知道，他们要完蛋了。
顾长生不动声色，笑道，“当然可以了，我陪你吧，约个地方，咱们顺便吃个早饭，我就不在家做了！”
“好啊。”周佳怡欣喜，蹦跳着就去换衣服了。
……
云城知名酒楼，早晨也售卖南方精致早点。
二人开车抵达时，就见张海等在门口，而来到近前，张海皱眉，“顾长生？你怎么来了？我与佳怡谈事，你不去送你的外卖，凑什么热闹？”
“我不能来？那我走好了……老婆，走吧，人家没诚意，咱们也别谈了！”
周佳怡懵懵的，根本来不及反应。
可她还未说话，张海却是坐不住了，生怕周佳怡真被顾长生拉走，“等等，来都来了，那就一起吧，顾长生，我只是担心你工作，小心被炒了鱿鱼！”
“呵呵。”顾长生冷笑，没由来一句，“你还是担心你自己吧。”
说着。
顾长生就带着周佳怡先进了酒楼，却不知身后的张海脸色瞬间苍白，不可置信，“难道，难道他们也得到了消息？”
但他又想了想，很肯定的摇头，“不可能，CBD开发一事才被披露，欧家砸盘的消息还被封锁，不可能传出去的这么快！”
想到这里，张海便收敛了慌乱，闲庭信步的跟着进去。
而在前方，顾长生小声道，“老婆，今天的谈判，我来负责，你不要说话。”
“啊？”周佳怡不解。
“你忘了？我还有别的安排，总之你放心，绝不会让你吃亏的。”
周佳怡虽然疑惑，但还是选择信任。
包厢内。
一桌三人先吃了些东西，保持沉默。
周佳怡得了指令，不做声，顾长生就更不可能率先发话，张海愈发心急，即便知道谈判不能示弱，却还是第一个张嘴，“佳怡，你应该已经听到了什么风声吧？”
如此一言，直戳软肋，周佳怡正要开口，却被顾长生在桌下捏了捏手，然后打断道，“张海，你有什么话就直说吧，我们没时间跟你废话！佳怡今天嗓子不适，不方便多谈，你要聊就跟我聊。”
“你？你算什么东西？做得了主吗？”
“呵，那就别谈了呗，服务员，买单……”
“别，等等！”张海吓住了，愤怒的瞪了顾长生一眼，最终忍气吞声，“好，跟你谈就跟你谈！很简单，CBD开发的事情你们都知道了吧？”
“其实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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