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竹娴起了个大早,将院门锁好,就往镇上出发了,离宋家村最近的一个镇叫芙蓉镇,听这个名字,倒觉得是个美丽的小镇。

据说这个镇占地六千多亩地,居住人口一万多人,在古代也算是中型乡镇了。

走了将近两个时辰的山路,才来到镇上,宋竹娴终于明白,什么叫偏僻了。

这一路上,行人很少,偶尔有农村人架着驴车路过,要不是宋竹娴,已经不是凡人了,怕还真走不到呢。

进了芙蓉镇,热闹的集市,川流不息的人群,这才让宋竹娴觉得有点人味。

先找到一家牙行。

牙行就是古代各行商业中的中间经纪人,在市场上为买卖双方说合,介绍交易并抽取佣金的商行或中间商人。

宋竹娴想买些奴仆,不仅可以料理自己的日常起居,也能填充黄金马车。再说,一统四界也是需要人手的,总之,人多好做事。

还没等宋竹娴进门,立刻就有人迎了上来。

“这位姑娘,这里是牙行,你有什么差遣?”

说话的人是一位妇人,大约三十多岁的样子,这人,一看就是牙婆子。

待牙婆子看清楚宋竹娴的一身穿着打着补丁的旧衣服时,脸上的笑容便有些淡了,但宋竹娴出身贵族,那一身的气度不敢让人小瞧。

宋竹娴明白,世人都是先敬罗衣,后敬人的,也不与她计较,伸手从怀里摸出一丁点碎金子扔给她,说道∶“在下是来挑些好奴仆的,你去带着来,办好了,这些就是赏你的。”

那牙婆子,接着碎金子,咬了咬,立刻眉开眼笑,说∶“姑娘里边请,小人立刻去挑些好的。”

被牙婆子引到大堂,坐在咯屁股的太师椅上,让宋竹娴有些不耐烦。

不一会,牙婆子就领着一行人到院子里了。

“不知道,姑娘如何称呼?”

“我姓宋。”

“宋姑娘,这是我们牙行里部的奴隶了。”牙婆子谄媚的说。

瞧这这些人,眼光呆滞,有老有少,青壮年不多,女子只有一个。

按理说,牙行是官府下属机构,怎么这些奴隶的品质如此参差不齐。比奴隶市场好不到哪去。

这时,牙婆子递上来一沓纸,宋竹娴翻开一看,是这些人的底细,宋竹娴仔细看了看,挑了两张出来,递给牙婆子。

“孙大庄,李小梦。”牙婆子喊到。

一男一女出列,男的憨头憨脑,女的有些冷淡,不像是贫穷人家的孩子。这两人皆是父母双亡,亲人四散逃命,最主要的是他们是签死契的。

奴仆可以自由买卖,既然是买卖就有契约,一般来说,这种契约分两种,一种叫“活契”另一种就是“死契”,活契是自己可以花钱买回自由身的,死契则不可以。

签了死契的人,他们一辈子都将注定是主家的人,婚假,专卖甚至生死,其命运完掌握在主家手中,签了死契的奴仆其实成了主家的私有财产。

“就他俩了。”宋竹娴说道。

“其他的宋姑娘要不要再看看。”牙婆子本以为是个大主顾,谁知只买了两个人。

“活契的我不要,其他的就是些老弱病残。”宋竹娴不屑的说。

其实,也有一些宋竹娴看上的,只不过,宋竹娴不方便一下子拿出这么多的金子,若是被怀疑,追问金子的来路,可没法解释。

牙婆子眼珠子转了转,说∶“若是姑娘需要更多的奴仆,我可以去临镇多要几个,过几天送到府上。”

“不必了,下个月我要参加秀才考试,若是我能考上,我打算在芙蓉镇上,买一栋房子,到时,还需要牙婆子你帮在下参谋参谋。”宋竹娴随口说道。

“这是自然,能为姑娘效劳,是老婆子的荣幸。”

宋竹娴在心里暗笑,三十多岁人,叫自己是老婆子。

拿了那两人的死契,付了钱,领着人去了布店

“老板。”宋竹娴喊到。

“来了,来了。”一个胖胖的中年女人应声道。

“给我来两匹丝绸,两匹棉布,十匹麻布,和十件成衣,成衣要三件丝绸的,四件棉布的,三件麻布的。”

“这位姑娘,请稍候。”老板有些迟疑的让小二去拿了。

“这些布不错,多少银子?”

在古代,一贯钱或者说一吊钱是1000文,一两白银相当于1000文,一两黄金等于10两银子。

“这些加起来,是十两银子。”老板笑着说。眼神里有些警惕,怕宋竹娴吃白食的。

“这是一两金子,你点点。”做小本买卖的人都是如此,得罪不起有权势的人,又怕穷人打秋风。宋竹娴将金子给了老板,老板立刻喜笑颜开,将人送到了门口,并一再承诺下次来了会有优惠。

宋竹娴以前看小说的时候,经常看作者写到,因男女主被店家或者看门的瞧不起,出言不逊,而砸了人家店铺或摊子的,把人打个半死。

那个时候宋竹娴常常不屑一顾,明明就是一点点钱就能避免的事,却要闹这么大动静,自己又不缺那点钱,非要用暴力解决,就因为几句不中听的话和几个轻蔑的眼神,就动手,那男女主到底是有多自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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