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从男人身上着手了。

于是她走到男子面前,问他:“你喜欢她们中的哪一个?”

男人有着一把温柔蜜嗓,纵是凉薄话也能听出几分深情,他也没看来人是谁,只微微低着头,做足了情深义重,这才叹道:“女子百态,俱都可爱。”

言下之意是,都喜欢。

啧啧,这渣得明明白白,真的很像故渊上神啊。

将原先成的想法抛在一边,桃枝枝撸了撸袖子,正准备动手,道人又是一拉:“你做什么?”

“他如此滥情,好像我认识的一个神仙哦,既然如此,我寻不着正主,先打他一顿出气吧!”

“……”道人看着她莫名其妙的激动起来,无情拆穿道:“你不是寻不着,是打不过吧?”

桃枝枝:“……”

道人继续道:“你在天界的朋友一定不多吧?”

桃枝枝:“……”

道人还要说话,桃枝枝立马投降了:“行了行了,我不动手还不行么?!”

本来准备打到张郎出家为止的桃枝枝在道人的扎心下,堆起和蔼可亲的假笑,准备以德服人:“你看哈,人这一生从出生到死,都只生了一颗心,既是一颗心,便该只予一个人,你说对吗?”

张郎反驳道:“那我问你,你也从出生到死有且仅有一张嘴,为何今天爱吃青菜,明天爱吃萝卜,岂不是同样朝三暮四?”

“……嘶……”桃枝枝听了他这话,不由倒吸一口凉气,不可思议道:“竟然……挺有道理……”

想来想去,想不到什么应对的话,正想向道人求助,一看他竟已掩面而走,像装作不认识自己的样子,于是顾不得再同张郎辩论,连忙起身追了过去。

“那边那个拿袖子遮脸、连自己名字都想不起来的小道士,你等等我呀!”

“……”

道人再次在心中确定了她在天上没有朋友的想法。

他们这才刚刚离去,女人们又开始中场休息。

又是哭哭啼啼,又是吵吵闹闹。

故渊一把将心月拖了进来,恰好站在刚刚桃枝枝离去的位置。

“主人不喜热闹,不会在这里。你带我过来做什么?”

故渊只得拉着心月的手,阻止她离去:“走累了,你便当陪我寻个乐子。”

许是看厌了女人们的哭闹,有人开始东张西望,这一望,便发现故渊的头上竟然蹲着个乌金乌金的活物,顿时惊叫起来:“你们快看!他头上有只鸡!”

“哦哟,真的哟,不过巴掌大小,应当是只鸟吧?”

“呀,那鸡看过来了,它在瞪我!”

“嘶……你有没有觉得突然有点凉飕飕的?”

“……”

“这是金乌!不知道不要乱说好不好?!看你们的热闹去!”故渊教训完信口开河的两个吃瓜群众,连忙给头上的金乌传音:“稳住稳住,若法力外泄一下子影响这么多凡人气运,你不就白变成金乌了嘛!”

没错,这金乌自然就是步霄了。

因为不能用仙身长时间游走人间,步霄一时又不想回去,故渊便叫他随便变成一个他的贴身饰物,用从生死门穿上的凡皮为器,他再收敛仙气,就可装作故渊本身的一部分,不会影响到凡间气运了。

但步霄嫌弃的打量完故渊的这身凡皮,不想当发冠,不想当腰封,简直是哪哪都不想挂,他想要霸气又尊贵的留在凡间。

于是,他选择蹲在了故渊的头上。

至于金乌,真正的金乌身量巨大不说,还身燃着火,但总不能真把故渊给烧了,便稍作改变,化了一个小小的金乌样子。

只可惜凡人这些没眼力见的,居然说这是鸡?!

这世间有这么威风凛然的鸡么?!

若不是顾念着天地法则,他都想跳下去啄瞎他们的眼睛!

故渊好一顿哄劝,步霄才熄了火,偏过头去,哼了一声。

他这一偏头,不知道是动作太猛还是如何,头上一根毛翘了起来,半天没下去,已经有好几个姑娘满眼含着喜爱的频频看了过来。

突然一个女人尖声叫了起来:“啊!我的头发!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你们竟然将我的头发折断了这么多!我我我我跟你们拼了!”

又一轮的掐打开始,众人看着她们开始互相扯头发,表示,一切发生得太秃然了。

中间的男人从一开始的劝架也变得有些木然了,只是眼里还是露出些许心疼和无能为力。

这轮打架犹如垂死之前的挣扎,分外热烈,并时不时的伴随着女人们的声声尖叫,心月表示耳朵受不了,便将手从故渊手里扯出来,撸起袖子,二话不说,将中间那个男人按住便揍了起来。

不知道是揍得太有节奏还是太过突然,渐渐的“嗷嗷”声代替了女人的尖叫,再后来,男人的嘶吼声变成了求饶,女人们终于一脸懵逼的停了下来,等反应过来后纷纷准备扑上去解救。

“你做什么?你放开张郎,有什么事你你你冲我来!”

“你又是哪儿来的小浪蹄子?!我们公平竞争便是,你凭什么要打他啊?!”

心月听见有人在问话,停顿了一下,指着自己无声的问故渊,是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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