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她是木头人。

但心月也还是明白过来,她摇了摇头:“不是的,此事本来就是我的错。”

“三天后,主人坐在紫薇树下打坐时,突然叹了口气,与我说道:‘你本就如此,我却与你置什么气呢。’”

那时的心月也还是固执的摇头:“不,是我的错,你总是对的。”

主人轻笑了一声:“傻气,我不会总是对的。”

又将心月拉到桌前,与她斟茶:“此事我确然有失,本就是我叫你要有自己的想法。”

心月正直道:“是的,所以,我错在哪里?”

“……”主人饮茶的动作一僵,不由失笑:“你也没有错,只不过我们对问题的看法不同而已。这个世界,本就要存同存异的。”

“只是……”他话锋一转,认真道:“若你有朝一日懂了情,切要记着,一心只待一人,如若不然,不如无情。”

那时的他忘了,她也忘了,木头人,是没有心的。

可如今的心月捂着那颗跳动的心脏,越发感到茫然。

木头人……是可以生出心的吧?不然桃枝枝为什么会有心呢?

可她与自己不同,乃是活物所化,而主人捡到她的时候,已然毫无生机……

故渊见她陷入沉思,只当她还在苦恼从前那个只懂得模仿,没有真情实感的自己,便安慰她道:“放心吧,九天之上,九天之下,我们心月自是蕙质兰心,独一无二的。”

“蕙质兰心……”心月却是将这句念了又念,脸上又是茫然又是凄然,不禁问道:“可这心,是从何而来的呢?”

人间最是好风景,不知不觉,又是一年过去。

桃枝枝一面陪着道人毫无目的的游走,一面在梦里使唤步霄在天上为她寻人。

其实道人只剩一片残魂,轮回都凭意志了,哪里还记得自己要找什么人。

也是桃枝枝来了后,在那种莫名的熟悉牵引之下,才让他渐渐回想起了什么。

是以,虽是成仙无望,凡间又没有他想找的人,他也还是未让桃枝枝就此离去。

便是如此,即使所寻之人信息无,步霄也还是尽心尽力。

他变成道人的模样刻意在九天游走了好几圈,虽时有女仙来问,却无一特别,长此以往,他和桃枝枝便下了结论,觉得道人所寻之人,或许并未成仙。

在步霄的提醒下,桃枝枝委婉的问道人:“你为何就断定所寻之人一定在天上呢?”

道人回答:“因为想要修仙的感觉很强烈。”

“那说不得是你哪一世眼看着快要飞升结果功亏一篑,因此留下了遗憾呢?怎的就一定与你所寻之人有关?”

“可我未曾有一日感到遗憾。”

这下桃枝枝就纳闷了:“那你寻人做什么?别告诉我你并无所求啊!”

“从前不曾想过,只一心追寻。”道人顿了顿,才道:“近来总是扪心自问,渐渐有了头绪。”

桃枝枝立马变得认真起来:“什么头绪?”

“我想,我大约只是不太放心,想要再见她一面吧。”

“……”桃枝枝等了半天,见道人真的说完了,这才惊讶道:“就这?”

道人认真的点了点头:“就这。”

“……”

拖着残躯累世修行,年年孤独,生生早夭,竟不求天荒地老,只求再见一面?!

“疯狂!”桃枝枝忍不住喃喃道:“太疯狂了!”

“你太不容易了!”桃枝枝激动的拉起道人的手握了握:“我真是无法理解!”

顺便将红线绑了上去:“简直不可思议!”

……

“……”道人瞧着桃枝枝的小动作,终于忍不住了:“你别以为你转移了注意力,我就看不到你在干什么!”

“……”桃枝枝瞧那红线迟迟不没入他掌心,终是泄气的收了手:“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

道人指着身旁的被子:“别说你怕我冷,这障眼法还是我教你的。”

“……”桃枝枝眼睁睁的看着道人破了她辛苦布下的障眼法,一出被子大变美人即刻上演,精彩得很,她正要鼓掌,见道人脸上神情竟然变得跟步霄一样威严,顿时怂了,交代道:“这不是我打晕拖来的!”

道人揉了揉眉心:“你不是都已经试过了吗?连你自己都没放过,你还折腾什么?”

“……”

这说的便是桃枝枝始终不忘自己下凡的使命,一直在尝试着给他牵红线的事。

刚开始她便是把看好的姑娘打晕了,晚上拖过来偷偷绑红线,被发现了后则明目张胆的哄骗人家姑娘前来“驱邪保平安”,到后来发觉通通无用,桃枝枝一时气不过,便将自己和道人的小指绑在了一起,结果还是没有丝毫变化。

这对身为红线仙的桃枝枝很是打击,一度消停了很长时间。

可她后来又想,试过了人和仙,这世间不还有别的灵物嘛!

苦于法力内敛,她一时无法应证想法,但天可怜见。

某天在树林里摘果子,隔着老远就闻到了妖气,定睛一瞧,原来是一只黑熊精正在追逐一只兔子精,连忙隐了身躲在树后面围观,但这兔子精逃命逃的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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