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她都想起来了!我作证!”

不料故渊却摇了摇头:“我不是要看回溯镜。”

“……!”司命星君一听之下,便知道他想做什么,怒极拂袖:“放肆!战神还在等什么?”

步霄也明白过来,手里渐渐聚起光来,他在法力流转中劝了一声:“你比谁都知道,这样不行的,故渊。”

“是啊,我知道,可我早已不是从前的院首故渊,”故渊的脸在法力的映照下,有点凄然,他扯起嘴角笑了一下,“如今的我是无情无义的‘风月上神’,离经叛道一回,不过分吧?”

过不过分,步霄没有回答,法力盈袖,幻象顿止,四周都亮堂起来。

桃枝枝见着他又紧抿唇线,忍不住开始左手抠右手。

步霄看着月下仙人:“你若现在离开,想知道的,回去我都告诉你。”

月下仙人“啧啧”两声:“这么说你早就知道了?枉为酒友啊。”说着想起什么似的,问道:“怪不得我今天差点就过不来,是不是你动的手脚?”

说完又觉得不对,步霄若真早就知道他们的意图,没道理让他们走进天府宫。

他却没注意到左边的季青侧头望天,右边的故渊提扇遮面。

作为知情者,他们虽然都在谋私,却仍怕发生危害九天的变数,毕竟先战神,也曾是战神啊。

苦思无果,月下仙人抛之脑后:“不管了,总之,这一次,我只信我自己。”

“豁出性命来得知一个真相,值得吗?”

“值。”

步霄只好又回望故渊:“你决定了?”

故渊没有回答,只露了个笑,笑里透出了他的坚定。

司命星君瞧着他那份好久不见的坚定,一如他当年对洛河不依不饶时的样子,不免嘴角微动,露出个哂笑。

四周只余多个法阵的轰鸣轮转声,幻境里一片肃杀之象。

步霄缓缓的抬起手来。

季青等了半天,见没人说话,也没人问到自己身上,有点忍不住了,喋喋不休的问道:“等等,你还没有问我呢?他们都问了,凭什么不问我啊?!瞧不起我是不是?我好歹也是……”

“你有什么可问的,抓了要死,放了要飞,认错比谁都快,但又坚决不改,天府宫为何独独为你设障,因为你是惯犯啊!”

季青看着一脸鄙夷之色的司命星君,悻悻的摸了摸鼻子,没敢再说话。

却不料法力激荡之下,他们不但无事,重重幻象阵法还悉数散尽——他们居然又回到了天府宫里!

“你在做什么?!”

面对司命星君的责问,步霄置若罔闻,他缓缓回过身来,目光坚定的看着司命星君:“对不起。请问,回溯镜在哪里?”

这下不光司命星君,连桃枝枝等人都惊讶的张大了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