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

沉音立马躺平,闭上了眼睛。

江秀民果然醒转过来,他坐起身,四处一打量,皱着眉头使劲回想,却没人来告诉他,为什么会睡在沉音的房间?!

他兀自发了一会儿懵,又将视线放在了沉音的脸上。

他定定的注视了沉音很久,直将她盯得快要醒过来的样子才回过神来,匆忙离去。

过了很久,沉音才睁开眼睛,她的掌心已微微出汗,她能感觉到江秀民的注视,不偏不移,却不明白他为什么要看自己。

她抬起手,看着自己的指尖,似是尤在发热。

虽说伤筋动骨一百天,但他们都是训练有素的人,一旦能下床,步霄便准备带他们离开。

临走之前,皇帝绷着脸,想了半天,同步霄商量道:“朕想过了,你说得没错,事到如今,战不战已不是我俩能决定的事情了,但是,咱们至少能决定一件事吧?”

步霄用眼神回问,皇帝一本正经道:“如果真的免不了一场战争,夏天太热,冬天太冷,咱们选个春秋打吧?你看怎么样?”

“……”步霄觉得不怎么样且不想理他,一句话没说便走了。

带着伤不好赶路,几人又是马车又是坐船的行了几日,这才回了暗城。

江秀民的伤倒是好得快,几次遇到沉音,想给她送瓶伤药,却见她神情淡漠,与他只擦肩不说话,是故,这瓶伤药在他手中一捏,便捏了一个月。

一天,桃枝枝来问他沉音的去处,江秀民这才发现,两人已经很久没有见过了。

“可能回了万花楼吧。”

“你不知道吗,她离开了这么久,‘妙音’早已经换了人做,她再也不用回万花楼啦!”桃枝枝说完又愁道:“可是,我很担心她,她的伤还没好呢!”

“她的伤还没好?”

“她从小就体弱,受了伤,自然便好得更慢,咱们的药虽然好使,但也不是灵丹妙药啊!”桃枝枝叹了口气,面容瞧着更愁了:“你说,这是不是她从小就想变强的理由啊?”

没有得到回答的桃枝枝一抬头,却发现对面的人早已没影了。

“喂,江秀民,你去哪儿啊?!”